最近几天,郁怀白的心态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时不时地站在窗边,看那些盆栽月季花。
管家走过来,面带微笑:“郁先生,这些月季长得真好。”
郁怀白默然片刻,回道:“也不用养得这么好。”
管家:“啊?”他居然没听懂。
郁怀白也不解释,只是在心里盼望着这些月季哪天能坏几棵,这样宿洄就会把这些坏掉的花枝修剪下来,给他插花瓶。
郁怀白轻轻叹口气,他办公室里那瓶月季,已经在逐渐枯萎了,估计过几天就得扔了。
宿洄有着最为朴素的人生观,要是让他把这些长得正好的月季花剪下来插花瓶里,宿洄肯定不干,他肯定会觉得这在暴殄天物。
郁怀白眸光沉了下,心想,要不,给这些月季花多加点料?
危险的气息弥漫上郁先生的眼角,管家屏住呼吸,下意识后退一步:
得,郁先生肯定又在想招害人,得离他远点,太危险了。
然而下一秒,宿洄抱着书包走过来,软软叫他:“郁先生。”
郁怀白眼角的危险气息瞬间消散,他甚至可以说是比较温和地转过身来,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一向冰冷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看着宿洄,等他说话。
管家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宿洄小声道:“你可以陪我一起去书店买几本书吗?”
他胆子太小,还是不太敢一个人出门。
郁怀白道:“嗯。”
两人随即来到车库。郁怀白拿着钥匙,刚要坐到驾驶位,宿洄却伸手拦住他:“郁先生,我来开吧。”
宿洄一脸诚恳,心想郁先生毕竟腿脚不方便,不能让他累着。
郁怀白想了下,把钥匙递给他:“好。”
他走到后面,刚想拉开后座的车门,手突然停了下。
几秒后,他沿车绕了半圈,走到副驾驶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两人系好安全带,宿洄深吸一口气,开始开车。
两分钟后,郁怀白默默拉下右上方的拉手,紧紧拉住它,身体随着骤然转弯的轿车倾斜。他抿了下唇,问:“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宿洄死死盯着前方,心里有点紧张:“我今年刚考的。”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跟前面一辆黑车来个亲密接吻。
宿洄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早知道让管家过来了,他自己的车技的确不怎么样。
郁怀白拉着车顶拉手的手又紧了紧,说:“继续开。”
就这样,两人可以说是一路颠簸地开车来到书店,一路上没少收到别人的白眼。
郁怀白体质不错,至少没被他晃吐。
两人坐在车里缓了缓,然后才下车。
宿洄满脸歉意:“对不起啊郁先生,等下还是你开车吧。”
郁怀白点了下头,说:“不用道歉,以后可以在庄园里好好练练。”
宿洄扬起嘴角:“嗯。”
郁怀白抬腿往里走,突然又说:“我不是嫌弃你,你晃到我没关系,我担心的是你技术不好,开车在路上容易出事故。”
宿洄跟在他身后,听到这句话,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一点点袖子,抬头问:“郁先生,你在安慰我吗?”
郁怀白顿了下,没有说话。
宿洄买了好几本中外名著,回来的路上换成郁怀白开车。
宿洄沉思好久,终于开口:“郁先生,你们晚上是不是要去慈善晚会啊?”
郁怀白道:“你怎么知道?”
宿洄:“下午补课,焦越跟我说的。”
一般来说,郁氏集团的对外交际都交给了焦阳,郁怀白气质太过冷酷,根本不会参加慈善晚会。
但这次慈善晚会的举办方是长福珠宝的洛宝珠,这位老奶奶也是郁怀白事业起步时对他帮助颇多的一位贵人,郁怀白必须得给她这个面子。
宿洄想了想,说:“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郁怀白转头看他一眼,目光闪过一丝诧异。
宿洄解释道:“你之前不是说,突然结婚,又很快离婚,会被别人议论吗?这次慈善晚会,肯定会有很多记者,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假装恩爱,堵住他们的嘴巴,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性情多变,薄情寡义,视婚姻大事为儿戏了。”
一向被人骂惯了的郁怀白:……其实,他并不在意外界的看法。
然而现在,好像有人替他在意了。
宿洄郑重道:“你这么好,我不能让外面的人这么说你!而且,你不愿意跟我离婚,也是为了保护我吧。毕竟我们之间,我才是弱势的那方,别说离婚了,我们就是感情不好,外面那些人也会嘲笑我是个不受宠的男妻。”
宿洄说着说着,都要感动哭了:“郁先生,你人真好,我宁可他们嘲笑我,也不能让他们说你半个字!”
被发好人卡的郁怀白:……他真没想这么多。
郁怀白心虚地移开视线,把车开进甜品巷:“吃蛋糕吗?我请你吃。”
-
回到庄园,宿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全是好吃的。
他把好吃的放到餐桌上,跟佣人们一起分享。他自己倒没有吃多少,只是拿起一块最中间的草莓小蛋糕,递给郁怀白:“郁先生你尝尝,这块还挺甜的。哦对了,你不喜欢吃甜食。”
宿洄突然想起来郁怀白的口味,赶忙把那块小蛋糕拿回去。
郁怀白却说:“我尝尝这块草莓。”
“好。”宿洄赶忙拿叉子把小蛋糕上的草莓叉给郁怀白,自己则把剩下的奶油蛋糕吃完。
他抽纸擦擦嘴,说:“我先上去洗澡,换身衣服。”
等下去慈善晚会,不能穿得太随意。
郁怀白点下头,自己也去卧室收拾一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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