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珂二话不说直接上嘴!
叶萝惊呆了!
茫然地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不知所措!
这、这、这人是属狗的吗?
半晌,骆珂松开叶萝,星眸闪烁,唇角微微勾起。
叶萝捂着发疼的嘴唇,生气了,再也顾不得尊卑,委屈又愤怒的指着骆珂,不满地控诉,“你、你、你咬我!”
骆珂望着嘴唇微肿,满眼晶莹的叶萝,挑了挑眉。
叶萝被气昏了,逃跑被抓回来,是她理亏,她也就不说了,她这不都捶腿讨好他呢嘛。
可这人凭什么咬她,叶萝怒了,怒壮狗胆,二话不说,扑上去抱着骆珂的脸就乱啃,她只有一个念头,咬回去!凭什么无缘无故要咬老娘,老娘绝对不忍。
一早起来,过来请安的苏云烟,刚进屋就把这一幕撞了个正着。
她的角度看上去,两个人唇齿相依,难分难舍,一个高大,一个娇小,看上去那么般配。
苏云烟胸脯起伏,只觉得这一幕是那么刺眼!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呆呆的看着。
她不明白,不是说两个人势同水火吗?
许久,骆珂实在受不了叶萝那毫无章法,如同乞丐啃鸡腿一般的嘴法,伸手捧着叶萝的头,把她从他脸上摘下来,随后嫌弃地用袖子抹了把脸。
叶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件什么蠢事儿,捂着脸蹲在地上,再也不肯起身!
骆珂余光扫到苏云烟,转头看去。
苏云烟见骆珂望过来,立马低头,收敛了表情,再抬头,温婉端庄。
“云烟来了!”骆珂微笑着开口。
“王爷安好!臣妾过来给您请安!”苏云烟施礼答道。
叶萝听到对话,抬起头,从指缝里看到苏云烟,立马站起身,颇有些局促,一张小脸通红通红。
她在心里懊恼,也不知刚才那一幕被看去了多少,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按照规矩,叶萝是正妃,苏云烟是侧妃,今日当是苏云烟给叶萝敬茶行礼。
叶萝不懂,哪怕懂她也不介意,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正牌王妃。
而苏云烟则较着劲儿不跟叶萝打招呼,就那么定定看着她。
骆珂也不知为何,默不作声。
叶萝最受不了这尴尬场面,主动开口:“云烟妹妹好!”
说完叶萝也不理骆珂,提着裙子就往外跑,碰到端茶进来的思琴,打了声招呼:“思琴姐姐!”
思琴不动声色,如同往日一般,丝毫无丫鬟见到主子的恭敬和惶恐,端着茶走进来!
骆珂转动椅子转过身来,让苏云烟在桌子对面坐下。
思琴给骆珂上茶,随后给苏云烟上茶:“侧妃娘娘好!奴婢思琴见过侧妃娘娘!”
苏云烟端坐着不接,直直盯着思琴,思琴半蹲着,片刻,举着茶的手开始微微发抖,茶杯盖碰触茶杯发出轻微瓷器碰撞的声音。
终于,苏云烟伸手接过,端着茶,拿茶杯盖轻轻滤着茶沫儿,头也不抬,亲切无比的开口,“王妃叫我妹妹,而我,刚刚听到王妃叫思琴姑娘姐姐?如此算来,我也该称呼思琴姑娘一声姐姐才是!”
思琴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知错,还请侧妃娘娘绕过奴婢!”
思琴偷眼望向骆珂,见他低头慢慢吹着手中的茶,并不看她一眼,思琴头低地越发往下,态度无比恭敬。
叶萝的大度与不计较,让她得意忘形了!
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该有的尊卑!
可苏云烟,显然不是个眼睛里可容得下沙子的人。
仔细回想起来这些日子她做的蠢事,如此以下犯上,随便一件事追究起来,都可以拉出去发卖了,思琴惊得一身冷汗。
“缘何王妃会叫你姐姐?”苏云烟依然声音如水,丝毫不见严厉,可思琴就是听出了危险。
“奴婢也不知,奴婢跟王妃说过,叫王妃不要这么叫,可王妃不听!”思琴头触地,声音微微发颤。
“这么说,是王妃的错了?”
“不,不是!是奴婢的错!”思琴磕着头。
“王妃可有叫其他几人姐姐?”苏云烟一针见血。
“起先,起先也叫!只是后来、后来......”思琴声音低了下去。
“后来如何?”苏云烟语带好奇的问。
“后来就不曾叫了!”思琴重重磕下去,再不抬头。
苏云烟不接话,慢慢喝着茶,许久,在思琴以为她今日要受到重罚的时候,苏云烟终于大发慈悲:“思琴姑娘,快起身吧!日后注意些就是!咱们堂堂王府,可不能乱了规矩!”
如蒙大赦的思琴真心实意地磕了三个头,嘴里连连说着:“多谢侧王娘娘教诲!奴婢记住了!”随后小心翼翼起身,退了出去。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骆珂,微笑着望着苏云烟,一脸宠溺。
苏云烟面露惶恐,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责问的是骆珂的丫鬟,“王爷,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责问了你的丫鬟,你可会怪罪我!?”
“原本这后院就是要交予你打理,何来的怪罪一说?”
骆珂笑笑,丝毫不介意苏云烟的越俎代庖。
“云烟可有怪本王昨日并未露面?”骆珂不经意般问。
“云烟不怪王爷!”苏云烟一脸真诚,她伸手想要抚上骆珂的手,可谁知骆珂突然拿起茶杯,苏云烟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后神色不变把手收了回去,顺便抚了抚鬓角。
“云烟,你刚进府,先各处熟悉熟悉,其他事日后再谈!昨日劳顿一天,今日便多休息休息!”
骆珂委婉地下逐客令。
苏云烟不动声色,施礼告退。
苏云烟走后,骆珂靠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解,明明云烟才是他认定的王妃,可为什么刚才云烟就坐在他面前,可他满脑子都是那个蠢女人。
骆珂有些烦躁,他真想站起来暴走,可穆迁那混账一再交代,叫他这几天不要动。
更何况,在外人眼里,现在他的腿是彻底废了的。
他想叫人把叶萝找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毛躁,于是叹口气作罢。
叶萝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小院,一头扎在床上不肯起来,丫鬟们围着叶萝紧张兮兮地问东问西:“王妃,王爷可是为难了你?”
“没!”叶萝闷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哦,对了,可有人为难你们?”叶萝想起来,爬起身,拉着几个丫鬟仔细打量着。
“没,王妃,我们只是被带回来,没有任何人说任何话。”秋桑说。
“真的?”叶萝奇怪。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她逃跑都不用惩罚的吗?
嗯,也不对,都咬她了,这算是惩罚过了吧。
想到那一咬,叶萝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蛋滚热滚热,通红通红,叶萝只觉得有些热热的,她拿手在自己面前扇着风。
怎么办,她好像以下犯上了,上次不过压了他一下,就差点把她掐死,想到那窒息的感觉,叶萝又捂住自己脖子,干咳着。
怎么办?待会不会找她麻烦吧!
叶萝焦急的嚼着手指,又要把拳头送到嘴边去咬。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叶萝为何如此这般,烦恼不已,仿佛又有一些娇羞。
“王妃!你嘴怎么了?好像肿了?”望春歪着脑袋,好奇的问。
叶萝又一头栽倒在床上,捂着脸不说话。
叶萝破罐子破摔了,她想她把人都给咬回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一整天都赖在小院里不肯出去。
一直赖到吃完晚饭,侥幸地想着今日是否可以不用过去。
也许王爷生她的气了,不想见到她呢,再说美丽端庄的侧妃还在啊。
叶萝叫丫鬟备水,痛痛快快地沐了个浴。
见天都黑了,还不见有人来催,叶萝越发的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可天不遂人愿。
叶萝刚脱了鞋准备爬上床,思棋就过来了,说是王爷请王妃过去。
叶萝一见思棋那不怀好意的笑就头疼,麻溜儿的跟着走了。
她知道思棋可不像思琴那样,甜甜的叫上几句姐姐,就可以让她通融通融。
也不像思画,要是她硬摆出王妃的谱,或者死皮赖脸地耍赖求着,思画也不会强迫她。
但是思棋不一样,要是她敢说个不去,她相信,下一刻她就会在空中飞着了。
叶萝蔫头耷脑的进了骆珂的屋子,站在门口扣着门框不往里进。
思棋好笑不已,推着叶萝,故意很大声:“王妃,你怎么不进去您再扣,门框就要掉了。”
叶萝有些恼羞成怒的叉腰望着思棋,思棋一摊双手,一脸无辜,表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叶萝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一步一步往里挪着。
走进屋,见骆珂已经靠在床上看书,见叶萝进来,骆珂一抬下巴,示意叶萝上床来。
叶萝无奈,不情不愿地脱了鞋子,从床脚爬上床,正准备翻出自己的布条。
“过来!”骆珂的声音响起,语气不容置疑。
叶萝低着头,一副乖巧模样,用膝盖磨磨蹭蹭往前挪。
骆珂不耐烦,长臂一伸,一把把叶萝捞过去。
叶萝一个不稳,扑在骆珂怀里,她抬头,直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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