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栈先洗漱了一番。
谢忱身后的伤需得上药,林今誉将阿白安顿好后便去寻谢忱帮他擦药。
谢忱洗完澡褪去上衣坐在床边背对他。
洁白的脊背与脖颈黄色的皮肤色差明显,而右肩下的伤口更是红肿骇人。
林今誉手拿药瓶紧着呼吸,手指抹着药油有些无处下手。
大夫说要擦重些活血化瘀,可这伤口看上去不禁磋磨,若是擦重力气感觉要更严重了,他睫毛垂着在眼下打出细细层阴影。
谢忱原本收着劲等身后人上药,许久未感到动静便回头,见对方双手里抓着药瓶十分手足无措。
“你直接上,别怕,我不怕疼。”谢忱扬唇笑道。
林今誉低低嗯了一声,手指粘上药油触到了谢忱的背上。
那片皮肤先是抖了下而后紧绷起来。
谢忱双手默默握拳,感受着脊背间陌生的触碰,心里像是被挠痒痒一般勾着神经。
大夫说要使劲,林今誉便斟酌着发力,掌心贴着伤口来回推揉,那片皮肤很快便开始发烫发红。
他手上上着药试探性问眼前人:“谢大哥这样疼吗?”
谢忱原是抿着唇忍耐,闻言摇头。
其实是疼的,但更磨人的是那片皮肤敏感的传达着林今誉的体温,疼痛和微凉的触感一次又一次刺激谢忱的神经,他在这微妙间找到了一丝舒爽的感觉。
谢忱当了二十年纯情直男,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受虐倾向,林今誉推的越使劲越疼他的心里便越能找到一处微妙的舒适感,不断产生奇怪的反应。
他紧紧着牙,不断放松自己的神经。
这时谢忱才体会到当初他给林今誉上药时对方别扭的状态,这种感觉的确不太好受。
认真上药的林今誉并不知谢忱心中的千回百转,兢兢业业照大夫的叮嘱给谢忱上完药后,他便低头收拾药瓶回自己住间了。
待对方合上门离开后,谢忱才敢变动自己早已疲惫的姿势,低头与自己的身体反应对视,数秒后发出茫然哀嚎。
他、不、对、劲、了。
林今誉并不知隔壁的焦灼,回到房间里便扒了两块甜糕喂给阿白。
晚饭时并没给阿白喂太多吃的,今日又没来得及准备它常吃的食物,林今誉担心它夜里饿着便先喂些它能吃的东西。
阿白也不是很饿,吃了几口便撑了,在地上打滚撒娇和主人叙旧。
一人一猫玩了好一阵儿才休息。
一个月以来他都与谢忱同住一间厢房,现在一人住在单间里没了另一道呼吸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了。
林今誉在床上翻了几次身,最后闭上眼。
脑中却不合时宜的回忆起刚刚给谢忱上药的画面来。
谢忱说自己皮糙肉厚并不假,他一身肌肉,身体强悍,上药时身体紧绷背上的肌肉更是若隐若现。
林今誉早已发觉自己那一丝不纯的小心思,刚刚在给谢忱上药的时候心跳如同打铜鼓一般,振的脑袋嗡嗡响,连下手擦药的力度都要控制不住了。
他第一次感受情窦初开的感觉,感觉浑身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林今誉揪紧被子不断劝诫自己不能过界,谢大哥只是将自己作弟弟。
心里只愿能与他保持着这段关系互相关照下去。
两人一夜疲惫,第二天起来在客栈里头吃了甜羹便到另一家乐坊里教授伶人乐器了。
谢忱因着背上的伤教授起来有些吃力,好在几位伶人都十分聪慧并不用两人过于忧心,得窍了便学的十分快。
两人中午随意吃了一顿汤面,便回到第一天那家乐坊里检验昨天那两位伶人的成效,见她们熟练了才安心回到另一家乐坊。
申时二刻两人才从乐坊里出来回客栈。
谢忱清点刘钱给的钱盒里头的钱数。
若是将里面的钱票兑了,一共有一百四十四两银钱。
加上两家乐坊八十四两尾金,便是两百二十八两。
谢忱原就想着这次进城将欠下的二百五十两还清,以便清净。
他从自己带着的一百六十两里头拨出二十三两,当即与林今誉离开客栈,将那最后的债给还了。
他这回步入钱庄,没再撞见上次那位讨嫌的狗腿子。
他将钱票交于掌柜,细细对清账数盖上手印,从此再无大山压身。
踏出钱庄那一刻谢忱如释重负,就像在现代还清房贷一般浑身气爽。
林今誉还站在牛车旁抱着阿白等候他。
谢忱回到他们身边,也不着急回镇,先陪着林今誉给阿白挑窝和生活用具。
两人现在手头宽裕,买了不少其他东西,还订了几件冬日的衣裳待下次进城取。
回到家后,林今誉当即在堂房挑了一处空闲的地给阿白搭窝。
窝里面还垫着皮袄作垫子,阿白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不大适应,只愿在林今誉搭的小窝里头睡觉。
谢忱从牛棚检修回来,便掏出自己在外头随手摘的狗尾巴草在它面前晃悠。
猫这种可爱的毛孩子最抗拒不了毛线团和逗猫棒。
一开始还能故作矜持不搭理你,但眼睛直直盯着那处摇晃的草绒。
再待半盏茶的时间,它便压抑不住了,缓缓站起身,前脚伏地拱起圆滚滚的屁股,长尾警惕的摇晃着,趁着谢忱不备猛扑上去,两颗爪子狠狠地按向狗尾巴草。
谢忱反应更快抬高手,将那草挪到另一处,勾引着阿白四处猛扑,逗弄的不亦乐乎。
林今誉抱着乐谱出来便看见这幕,轻笑出声。
“谢大哥怎么欺负阿白啊。”
阿白闻见主人的声音委屈的钻到林今誉脚下委屈的蹭着他喵呜喵呜似乎在向他告状。
谢忱摆手十分无辜:“我是在逗它吗?我明明是在陪它玩儿。”
阿白被谢忱逗了一通胆子大了许多,开始昂首挺胸绕着屋里头巡视,发现这屋里只有它一只小狸奴后,自觉的当起领袖,每隔一会儿便开始巡视领地。
林今誉和谢忱便随之它去,坐在柴房里给城里买的青豆剥皮。
阿白巡视完领地便缩到两人中间扒拉他们手上的青豆苗,自打有了胆子后一刻也不愿停歇。
谢忱揉捏着它圆滚滚的脑袋将青豆苗上的黄泥都蹭到它毛发上,引的它四脚乱踹差点将地上装青豆的木盆打翻。
“谢大哥……”林今誉见了有些哭笑不得:“你可能不知道,阿白它特别喜欢干净,你把它弄脏了它会记你的仇的。”
谢忱闻言笑哈哈打趣:“它还会记仇?”
“阿白很聪明的。”林今誉示意他低头。
地上的阿白自己将脑袋伸到林今誉面前,露出脏兮兮的位置的叫唤着提醒自己的主人,林今誉替它拍干净毛发的泥灰,朝谢忱挑眉,似乎再说你看,它是不是很聪明?
谢忱却什么也没听进去,只看到了林今誉灵动的小表情,他头低的快,没让对方发现他的失态,不大自然回话:“是、是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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