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望书,乃云鹤仙门的天枢长老,修真界也称其为江天枢,或者以其本命仙器称呼,称之为江九星。
江望书性情乖张,最是不羁,即便是受邀坐镇云鹤仙门,却是连门主云鸿帧都拿他没办法。
门中弟子也都知道,天枢长老嘛,请他出山比自己有朝一日飞升都要难,所有人自然都觉得,今日江望书是不会来的。
云鸿祯到的时候,正见今日的主角云尘在飞剑上打坐。
云尘坐着的那柄飞剑是云尘母亲生前打的最后一柄剑,他母亲没有给这柄剑取名,云鸿祯十年前交给他的时候,他自己取了个名字。
叫不舍。
“不是拜师吗,怎的在空中打坐,想什么样子!”
云鸿祯负手而立,拿出自己属于父亲的威严,微微抬头,看向坐在不舍上闭着双眼的云尘。
云尘没有说话,其中一名长老瞧二人如此,连忙开了口。
“想师侄是在等天枢的。”说话的人是门中瑶光长老,是修真界颇有名望的医修,又精通用毒,便是妖魔两界,崇拜她的人也不少。
虽说修真界实力为尊,当初为了请江望书到云鹤仙门来费了好大力气,云鸿祯自己也很佩服江望书,但他心底却是不想叫儿子拜江望书为师的。
瞧云尘已经很叛逆了,这要再跟着江望书这性情的师尊,日后不得翻了天。
“天枢长老平日里鲜少到外边来,外人众多的场合他也从来不到场,今日该是不回来了。你不必等了,就在这些长老里边挑吧。”云鸿祯摆摆手,一点都没打算让云尘继续等下去。
云尘眼睛都没睁开,只雷打不动地在飞剑上打坐,嘴巴一动,便差点气死他爹。
“若天枢长老不来,那就不拜师了。”
云鸿祯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养出这么个孩子的,若是说性子随父母,他自己也不这样,妻子更是温柔如水的人,怎么可能生出这么个孩子。
气到不行的时候,云鸿祯有那么一瞬间曾猜想这孩子是不是别人家的,可他试探之下也证实云尘确实与自己血脉相连。
“鸿祯,别急。”白发老者脚尖一点,落在云鸿祯身边,劝道:“若贤侄今日不愿拜师,那就等下一回,下一回不愿意,便再等下一回。小孩子倔几次就回头了。你也不必忧心,反正不管哪一次,江天枢都是不会来的。”
云鸿祯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抬起头来便打算对大家说今日散了吧。
没想远远地却瞧见云间出现一抹红。
同时,云尘睁开眼来,不再打坐,站在飞剑上转过身,眼睛随着那绛衣人移动,直到那人轻飘飘落在台上,回头与自己对视。
谁都没想到,江望书真的会来。
连死等着江望书的云尘都没想到。
他原本是做好了拜师大会往后拖延许多次的打算。
“就是你小子想拜我为师?”
一个带着十二分乖张的笑,红衣翻飞,这是云尘第一次见江望书。
“嗤,小朋友倒是倔得很。”
不等云尘回话,众人便听得江望书又笑。
那云尘从飞剑上跃下,瞬间收起飞剑,也没在意后面这句话,只朝江望书走去。
他没有回答江望书,他只看着江望书,直到走到对方面前。
在场皆为白衣人,只江望书那一袭红衣最为显眼,惹得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是我。”云尘话不多,心里却没来由跃上几分紧张,先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江望书不会拒绝他。
也许是这么多年的众星拱月给了他自信,虽说他一直不肯当这被供起来的孤月,可到底还是因此觉得自己合该得到什么。
江望书眯起眼来看他,那眼角的泪痣像是在强调自己的存在一般,云尘每每朝江望书这如画的眉眼看去,第一眼瞧见的都是这左眼眼角的泪痣。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收你为徒。”江望书扬起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云尘一时回答不出来。
他不能说因为自己是云鸿祯的儿子,若他真的这么说,江望书一定会一掌把他从无极广场拍到山下去。
但他也不能说自己强。
在江望书面前卖弄修为实力,那简直是可笑至极。
“云鸿祯,他不肯拜你为师?”
突然,江望书看向云鸿祯,一挑眉,声音都带着笑意。
提起这茬,云鸿祯脸上差点挂不住,还是旁边的白发老者笑着打圆场,说:“天枢长老,那是云尘觉得不能事事依赖父亲,方才不肯拜云门主为师的。”
江望书若有所思地来回打量着云鸿祯与云尘二人,那神情明显不相信白发老者所言。
不过信不信也不影响今日云尘拜师,这只不过是个说辞,对于今日来说,实在是无关紧要。
“小鬼,真的吗?”江望书看向云尘,看着像是有些动摇,云鸿祯一瞧,便知道有戏。
云尘摇摇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们因为我是门主的儿子,处处捧着我,我不喜欢。”
谁都没想到云尘真的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话,连江望书都没想到。
一旁的云鸿祯脸色有些难看,白发老者连忙安慰两句,那边的几位长老也连声劝说他想开一些,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江望书和云尘这边。
等到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二人身上的时候,江望书已经决定收云尘为徒了。
“择日不如撞日,敬师茶也在今日一块儿喝了吧。”
江望书转身朝台子正中央走去,抬手一点,那正中央处立马出现一把太师椅。
只见江望书大步走到太师椅跟前,一转身,红衣翻飞,连坐姿都彰显着乖张,瞧着就没什么规矩。他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朝着台下的提灯台管事扬了扬下巴。
提灯台是专管门中琐事的一处地方,管事姓翟,与江望书算是颇有交情。
这江望书一看过来,也不必有动作,那翟管事便知晓对方是什么意思。
只见翟管事叫上几位杂役弟子,端着茶叶与刚烧开的热水便上了台子。
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起先还当江望书早就准备好茶,没想却是让这翟管事现场沏上一杯。
这翟管事身边跟了三位杂役弟子,一位端着茶叶,一位端着水壶,一位则是手持茶碗,哆哆嗦嗦接那刚烧开的热水。
江望书对这些杂役弟子不感兴趣,倒是云尘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手持茶碗的弟子生得唇红齿白,身量不高,便是普通百姓都比他要壮实一些。
那茶碗该是命途多舛的,它在这杂役弟子手上抖了又抖,一直在摔到地上与留在手上之间反复横跳。
江望书只瞥了一眼,那边翟管事便知道他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接过杂役弟子手上的茶碗,先是转了一圈烫过一遍,又将放进去的茶叶烫了一遍,将那沏好的茶递给云尘。
云尘早就在翟管事上台子的时候跪了下来,除却中间看向杂役弟子那一眼,他一直都将自己的目光留在江望书身上。
喝了敬师茶,他们二人就是师徒了。
云尘有些心潮澎湃,慕强是修士本质,他也不能免俗。
从小他就知道云鹤仙门有位修真界的传说,可种种原因他始终不能见到这个人。
今日终于得见,甚至能拜其为师,云尘难免觉得不真实。
他稳稳端着敬师茶,跪在地上行了个礼,伸长手将茶递给江望书。
可江望书没有接。
就在方才,江望书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魂魄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扯搅弄一番。
意识回笼之后,他只看见面前跪着一名长相俊美的白衣少年,眼带期望地端着茶看他。
江望书眯起眼,与面前的白衣少年对视着,心中腹诽。
这是什么地方?
发上来看看,不行我再修,天知道开头我写了多久。
确实是主受,这章结尾江望书就穿过来了。
古耽预收《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文案:
当了十六年皇子,纪云川才知道自己并非皇室血脉。
原本宠冠六宫的母妃被赐了毒酒,而被拿来混淆皇室血脉的他跪在父皇面前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念及这么多年情分,他只是被关进了冷宫。
可父皇留他一条命,却让他比死了都难受。
从前矜贵皇子跌落云端,往后待在冷宫人人都能踩一脚。
于是,
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太子来了——
逼他穿着宫女的衣服跪在脚边为奴为婢,
逼他穿着夏衫跪在雪地里直到晕厥,
逼他每夜为自己暖好被窝,
逼他与自己同床共枕,
逼他穿上大红嫁衣悄悄与自己唱拜堂的戏……
最后他死在除夕夜的大雪里,一睁眼成了受尽宠爱的荣国府世子魏云川。
***
纪羽曾经视宠妃之子纪云川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是这对母子夺走父皇的所有宠爱才会让母后状似疯魔。
突然有一天宠妃被赐死,假皇子纪云川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冷宫。
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想父皇一蹶不振,母后也更加疯魔,一声声骂着父皇还念着她。
于是,纪羽将心中愤懑发泄在了纪云川身上。
当纪羽抓着纪云川瘦得两指能轻松圈住的手腕,瞧着他那貌若西施的脸,心中有了恶劣的主意。
起先,
纪羽只是逼他穿着宫女的衣服伺候自己,想以此羞辱曾经受尽宠爱的高贵皇子。
后来,
纪羽开始逼他为自己温暖被窝,甚至在无数个夜晚留住对方不肯放人。
纪羽越发觉得不对劲,但只能告诉自己那是在羞辱纪云川。
直到有一天,纪云川死了。
纪羽才发现自己早就将这个人放进了心里,追悔莫及之下他满天下寻找活死人的法子。
经历了数次失败之后他心灰意冷,以为只能抱着对方的骨灰走过此生时,却在荣国府发现了那个与纪云川生得一模一样的世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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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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