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排名落定

虽说没有人尝试过不通过阵法而离开虚无界,即便能有,于情于理,这人也应当是江熠。

“能请教个问题吗?”

身兼同门友谊的徐濯颇具责任的询问起江毅的行踪。

而在场中他能询问的人非泽云莫属,这二人皆是正剑门弟子,嘴里按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消息。

熟料,他那位师兄我行我素,更是没有支会他人的喜好,泽云一问三不知,只能悻悻作罢。

“你与他相识?”泽云眼中带着诧异。

“算是承过一些恩慧”徐濯答得含糊

泽云心中有了数:“江师弟修为颇高,想来在这界内不会遇上危险,多半是有事在路上耽搁了,想来一会儿便能赶来,徐师弟不必太多担忧。”

徐濯也颇为相信这后半句的解释,要知道连金丹后期的妖兽在江熠手底下也只能单方面挨揍,整个虚无界或许他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徐濯:“多谢你方才替我解围”

那些弟子虽然威胁不到他,但数量不少,处置起来太麻烦,泽云及时出现,算是帮了他不小的忙。

“举手之劳,无须挂齿。”方才他之所以会出手帮忙,实则是被徐濯最后那一记诡斩所吸引。

因剑道修行时日尚短,看不出那普通招式里头蕴含的门道,可天生机警的第六感告诉他,当时将顾辞换成自己,一样没有能力防住那神出鬼没的杀招。

如此实力,这些小宗门叫嚣得再凶狠,也不过是自以为聪明。

蝼蚁难以撼树,反而若是适得其反惹恼徐濯,丢积分是小,落下个无法逆转的伤势,只能后悔无门。

徐濯并未为此追根究底,泽云觉得其颇对自己的胃口,也起了交好的心思。

只是对于江熠他可谓是知之甚少,那是宗主连夜添进大比名单里的,此前宗门内从未听闻有此人,要不是怕对方以为自己是在搪塞,不相信,他倒不介意实话实说。

仔细问不出具体的名堂,徐濯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咸鱼。

一个时辰晃得飞快,传送阵法开启,以功德碑为阵眼,扩散至渊台外百米,金白的光芒径直垂落,刺目耀眼。

这阵法只能维系半柱香的时间,一旦阵法关闭,里头的人想出去,只能等十年后结界重开。

“你还在墨迹什么?”公羊稷见徐濯不动,脾气急上头,拉着人便往阵内走。

徐濯眼见拖无可拖,只能转身进了阵法。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对方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未来师祖的传承里留有其他离开的法门,这会儿对方已经回正剑门了。左不过,自己留在此处定然是出不去的。

金白笼聚,眼前铺天盖地涌来的光,徐濯不得不闭眼闭上眼。

而在光芒大炙时,一道黑影如离弦的箭矢,一头扎进阵法。

若徐濯能再拖上一息,便能看清此人正是他等着的‘江熠’。他此刻颇为狼狈,一侧长袖空空,竟是断了一臂,身上更是布满淋漓的疤痕,血|肉|外翻,深可见皮下的森森白骨。

如此重的伤,理当是痛苦的,但其面色如常,眉宇间甚至带着一份难以掩饰的欣喜。

他破败的衣裳上贴着一张符咒,上头描绘的符文,正是隐匿符。

这张符箓品阶高得离谱,即便是化神强者在此,依旧查不到分毫贴符箓者任何蛛丝马迹。

这也是徐濯,毫无所查的原因。

--

正剑门,比斗台。

各宗门的峰首目光齐齐的盯着越阔越大的阵法,似乎都在看着剑冢名额花落谁家。

小宗门掌事的心下清楚,这名额多半是在四大宗门的,佛宗并非剑修,又有慈悲为怀的心肠,多半是没戏。

那只能是星辰宫、正剑门和乾元宗三者争夺,不得不说,无论是何结果,他们只有艳羡的份。

不过,拿不到剑冢名额,却也能比个积分高下,各宗门之间没有那么多“和气”,只是面上的风平浪静。

而藏兵谷和鸣器阁,这两个冤家积怨已久,连面上的粉饰太平都懒得做 。

藏兵谷谷主柳落雪,瞥了眼端坐在上首的公羊靖,笑道:“也不知贵公子这最后一回,能不能给公羊阁主挣个脸,别又像前一回大比似的,靠着法器混个勉强的名次。”

“再不济,那也比你们藏兵谷强点,像样的法器都没几样,真给炼器宗丢脸。”

公羊靖懂得打人打脸,炼器宗门修为可以一般,那是丢自己脸;若是连炼器水平都一般,那就是整个宗门受辱。

单此一句,柳落雪白净的脸霎时没了笑意,细长的凤眼带着难以掩饰的怒火,但也无力反驳。

毕竟在炼器上,他们藏兵谷确实不如鸣器阁,要是再争,只怕会让旁人看了笑话。

不过,等积分名次出来,他公羊靖丢的人可比他大。

“啧,这点口舌也敢出来”公羊靖旗胜一招,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了柳落雪。

但心底下也有些担忧,他家败家玩意别真给他整个丢人的名次,那他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真要是敢丢老子的脸,看回去不抽了这兔崽子的皮”公羊靖心底越是咬牙切齿,面上越一派深沉。

同样提着一颗心的还有端木雄,徐濯比斗台得罪那么多宗门,君子不惧,唯恐小人难防。

两难兄难弟相互对视一眼后,皆不敢错目的盯着阵法。

似乎为了不让他们为难,阵法一顿,一道道身影从中踏出来。这些身影落地后,阵法并未完全消散,而是扭曲成一道道金色光点,飞快在虚空交织成一座虚幻的石碑。

随后,一个个笔触端正的小楷不断的涌现,那些字拼合而成的正是参赛者的名字。

虚幻的石碑,自就是功德碑的虚影。

来了!

所有修士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目光飞快的在石碑虚影上搜寻,在看到期望之人名次太低时哀嚎,在看见超出期望时惊喜,种种情绪无一而足。

“怎么可能,顾师兄怎么才排第四,这怎么可能!”

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星辰宫。

星辰宫宫主在看到爱徒的名次后,原本满是笑意的脸霎时便冷了下来,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顾辞,见其身上波动不稳的气息,琉璃色的瞳孔微微一凝。

受伤了?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泽云的名字让正剑门弟子有了底气,他们本就看不惯星辰宫往日里的趾高气昂,搞得第一非他们大师兄莫属,眼下顾辞连前三都没挤进去,就问这些人脸疼不疼。

“这第三的修士,没准修为... ...”

他们飞快的看向帮他们出这口恶心的“壮士”,结果映入眼帘的名字让他们身|躯|一|震, 涌到嘴边的话往回咽得太快,险些被口水呛死。

只见,第三的名字赫然写着--公羊稷,积分:六百二十八。

公羊稷?这不是鸣器阁那位只有筑基初期的少阁主吗?难不成是修为突破了。

就算真的突破,那也不能赶超早已筑基圆满的顾辞啊。

第一是谁?这第三出乎意料,所有人又将目光锁向榜首,结果看到上头徐濯时,不少人顿时悟了。

鸣器阁与乾元宗交好,徐濯与公羊稷当初要定娃娃亲的事闹得大,整个中州大宗门皆有耳闻。

眼下这两位包揽三甲中的两个,一个还只有筑基初期,这能怎么解释?

他们搁这'分赃'呢!

公羊靖看到功德碑虚影时不敢立刻去找,生怕在后头看到兔崽子的名字,他这停顿片刻,就见柳落雪目光怪异的看向自己,也不见他开口嘲讽。

那应当是兔崽子名次不错,他正准备从中不溜找起,就见身边的弟子神色失态的,哆嗦着手道:“阁...阁主,你快看少阁主他...他...”

这一口气说不全,公羊靖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怎么个屁,你倒是说啊!”

那弟子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震撼,捋直了舌头道:“少阁主他,进三甲了”

“三甲就三甲,谁规定我公羊靖儿子难道不能进.....进什么?”

公羊靖嘴在前面飞,脑子后面追,等两者一碰头,他霎时就卡壳了,一双虎目瞪得滚圆。

“三甲,少阁主他排第三!”

那弟子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声音也更是抖得厉害。

公羊靖僵直的脑袋,缓缓地看见排在第三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随后“嘶”了一声。

他脑海里回忆起,自家媳妇护犊子时的话。

“稷儿炼器水准是你老公羊家祖坟冒青烟才得来的,修为平平怎么了,你这老子也没见的好到哪里去。”

公羊靖只以为那是妇人之仁,偏心儿子的私话,他老公羊家怎么说也出过元婴强者。

筑基差得太远了,天赋再好会受寿元辖制也很难有大出息,故而一直督促那兔崽子修行。

眼下那个高悬的名字狠狠地将他打醒。

修为算什么,筑基初期照样拿三甲。

公羊靖:……

老天呦,他家祖坟怕是真冒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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