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朝自己身旁越走越近,一双手已摊开,呈要拥抱自己的姿势,夏蓝田眼神警惕地朝她瞪了瞪,对上那双无畏的桃花眼。
夏蓝田轻哼了一声,右手紧紧拽了拽白浮玉的衣襟,身子痉挛地缩了缩,见江迷烟越靠越近,她索性将脸侧进白浮玉怀里,头往上蹭了蹭,声音软软地:“师尊......我冷”。
白浮玉听闻她冷,又将她身子紧了紧,一面迎上江迷烟的目光,往后退了两步,错开她迎上来的手:“我的伤没事,倒是江尊主一路辛苦,该早些回去休息了”。
见江迷烟沉默不语,她又朝怀里看了看:“那九婴伤了蓝田,她身上余毒未清,我还得回去替她看看”。
江迷烟收回抱空的手,扶着白浮玉的肩转身:“还是仙尊会疼人,我这一路并不辛苦,不过,迷烟对妖兽颇为了解,我看夏娘子余毒未消,还是与仙尊一同回去探探她体内的毒”。
说的像是请求,江迷烟却用手轻轻推了把白浮玉的腰,一道朝她的寝殿走去。
白浮玉无可奈何,这江迷烟也太难缠了,但她说的情况还是在理,原著中她是个喜欢研究妖物的修仙者,怕不是那个雪貂也是她的宠物。
既然她能清除夏蓝田身上的余毒,那索性就让她一起跟着去吧。
白浮玉觉得不算棘手,只是怀中的人抓她抓得更紧了,无意间还抓到了白浮玉身前的肉,她脸顿时一红,哼了声。
“蓝田,你怎么了”?
“没......没事”,夏蓝田将手松了松,手指悬空在她怀里,方才触摸到温热的一刻,身体如触电一般颤抖了下,她的心怦怦直跳,脸色发红。
手若隐若现地触碰着白浮玉身前的薄衣料,被撩得心痒痒。
她默默收回手指,回想起方才的余温,悄悄在袖中捻了捻手指。眼下头又抵着那处,浑身血液不住流窜,像是在温柔乡。
她满意地抵着,却越过白浮玉的肩头迎上一双含笑的目光,正是江迷烟在看她。她也将眼睛眯了眯,双手又重新放回去,勾了勾唇,对她冷冷一笑。
江迷烟倒像是受了挑衅,夏蓝田颇为满意,正要埋头近那香软,却忽然见着一双大手覆盖在自己额头,脸上,那双手不是别人的,正是江迷烟的。
“仙尊,夏娘子似乎发烧了”,白浮玉惯性超前走着,没注意江迷烟摸上来的手,待她抽走的时候,似乎被江迷烟的手背轻轻带了带......。
夏蓝田一脸怒气看江,见她一脸得意模样,她方才.......方才是不是故意占师尊的便宜了?
夏蓝田再回头看师尊,师尊正焦急问她:“蓝田,头热不热,很疼吗”?
她的傻师尊,被揩油了还不明所以,只知道关心她,她不由得点了点头。头再次朝她怀里靠过去,只是这一次,她忽然觉得身下一紧,另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阻拦她去亲近那片温柔乡。
再抬眼,夏蓝田已经落入江迷烟的怀抱。
“还是由我来抱吧,可不要累着仙尊”。
她再低头看向夏蓝田:“小娘子,你说呢”?
夏蓝田哼了一声,脑袋歪在外面,双手环抱在胸前,丝毫不配合江迷烟的拥抱,为了整她,还使用妖力,将自己的体重加重了十倍。
夏蓝田微笑地盯了回去。
白浮玉理了理方才被抓乱的衣领,喘了口气道:“也好,我那徒儿轻,我们这就快速些吧”。
白浮玉倒不是因为她重而喘气,而是夏蓝田不经意触碰她的时候,她浑身酸胀,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但是人家一个小孩子,能懂得什么叫避嫌吗?也不好意思让她离开一些,那江迷烟也是,吃个醋拨开夏蓝田的头,还要故意在自己身上揩油......。
白浮玉忽然觉得自己处境危险,眼下江迷烟抱走了夏蓝田,这才觉得轻松了一番。
只是江迷烟走得有些困难,她有些诧异地看着白浮玉:“夏娘子很轻?不轻啊”。
白浮玉摆了摆手:“她很轻啊,迷烟,你是不是不行”?毕竟出去了一年半载,是不是仙法消弱散了。
江迷烟惊恐摇头:“不,我行”。
江迷烟低头对上夏蓝田的目光,见她的笑,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由此,江迷烟运用了灵力,才将夏蓝田抱得轻松一些。
夏蓝田知晓她轻松一刻,便在自己身上加重十倍。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和师尊回去,你有什么图谋?不过你有什么图谋,都不可能成功,看我变成石头压死你”。
夏蓝田目光闪烁,江迷烟额头冒了冒汗,不知道身下小女娃想啥,但她思索的:“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阻拦我,没有门”!
白浮玉落得个轻松,摇扇走在前面,为她二人开路,一路挨到了寝殿,江迷烟喘着粗气将夏蓝田放在床上。
白浮玉见她额头上的汗,不忍问道:“迷烟,你很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了一座大山”。
江迷烟笑着摇头,心下却想,可不是吗?岂止是大山,那简直就是雪山,若不是她还有灵力抵抗,怕是早被压扁了。你这小娘子可太缺德了,怎么能如此对待长辈,更何况,以后二人,还有可能成为一家人不是?怎么能如此对待亲人!
她嘴上轻轻道:“不重不重,轻得很,我这头汗啊,都是被她发烧烧热的,热的”。
夏蓝田默默看了看她,心下想着,还真是能说。
下一刻,白浮玉的手覆了上去,一摸她的头的确滚烫,些许是受了些风寒,虽说忘归峰四季如春,但她身子本就薄弱,又重伤未愈,心下想责问她为何要出来,看着她一脸无辜,才将话语压了回去。
“迷烟,你擅长妖兽治疗,且看看她现下如何了”?
江迷烟点着头,皙白的手指搭在夏蓝田脉搏之上,良久,才确定夏蓝田体内尚有几分余热,不过不严重,待她替夏蓝田逼出来即可。
江迷烟手心覆盖在夏蓝田手心上,闭着眼睛念决,就见夏蓝田的头顶冒了团黑烟,这才放心离手。
“没事了吗”?
白浮玉一脸关切,见她说道:“没事了,不过,这几日不可于贪恋床笫之欢,否则,她体内的余热还要反复”。
白浮玉脸红了红,江迷烟在说什么?
床笫之欢?她们根本没有啊,还有,这等胡言乱语,在小孩子面前说什么,她连忙捂着夏蓝田的耳朵,侧头到:“额,我会注意的”。
江迷烟细细笑了笑:“仙尊若是夜不难耐,大可去寝殿找迷烟,迷烟会一直替仙尊亮灯的”。
滚滚滚,白浮玉闭上了眼睛,起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迷烟宗主辛苦了,本仙尊看天色已黑,你还是早些回寝殿歇着吧,本仙尊也累了,要去入睡了”。
江迷烟眼睛瞥了瞥夏蓝田的床头,分明只有一个枕头,再看白浮玉身后有一把长长的椅子,放下去可当做小床,小床上还落着一个正头,心下惊了惊:“这怎么还有把长椅,仙尊该不会,一只和她分床睡”?
白浮玉脸色白了白。
江迷烟继续笑了笑,她右手倚着门,半靠在门边,低头看着白浮玉的一脸错愕,浅声道:“是不是夏娘子年纪小不懂事,没能伺候好仙尊”?
“不如我来”。
白浮玉捂上她的嘴,将她推出门外,随后门紧紧一关,白浮玉松开手:“江迷烟,本仙尊的话你都不听了?本仙尊做的事,你都要过问,你不要忘了,你是本仙尊的什么人”。
白浮玉知道,江迷烟就算与她有那层关系,也不过是原主的一个走狗而已,白浮玉她曾杀了多少人?杀父母杀妻子,断情证道,什么干不出来,捏死一个小小的走狗,还不是信手拈来。
白浮玉本不想用这层压力,但还是不得不运用这层关系将人唬住。
江迷烟眼神黯淡如灰,果真领了命,转身而去,月白的仙袍没入夜色,她才轻轻松口气。
这一夜是过去了,那明日后日呢?
再说吧。
她累了,想要休息。
转头回长椅边,正要放倒长椅,整理好入睡,却不知长椅何时断了,一截子掉在地上,根本无法再继续睡!
这什么破质量,她自己也不重啊。
白浮玉抱着枕头,正寻思着去哪里睡,想出门吧,生怕江迷烟站在月色下等她,更何况戏要做足,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不喜欢夏蓝田,否则,又会给她招来灾祸。
睡一晚上地,应该没有事吧。
白浮玉抱着被子正要在地上打地铺,且见夏蓝田不知何时坐起身来,她抱着枕头朝里挪了挪,眼如银河一般闪耀着对白浮玉笑:“师尊......上来”,她双手飞快地在床头啪啪拍着,目光看着十分单纯。
夏蓝田掀开了半截被子,目光灼灼地说:“地上......太冷”。
咳。确实冷,还咯人。
白浮玉故作冷静,抱着枕头,坐在夏蓝田的身旁,“今日就委屈你一下,明日我找人把长椅修好”。
心中却呐喊:“魔尊大人,是你主动邀约的,你那复仇的小本本,可别拉上这一笔”。
小剧场:
白浮玉:魔尊真单纯,要是她知道我坏心思,会不会把我干死
夏蓝田:师祖好傻啊,终于被我骗上了床,若是她知道我的坏心思,我就把她“干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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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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