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不由的想到，第一次在青楼和师尊接吻时。
她手指无意识的下滑，在触碰到某个敏感的地方时，师尊身下也是这般传出奇怪的味道。
但是师尊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淡淡的甜味。
像是晨间露水般清甜。
“师尊，她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
“鲁二小姐这是达到了**，在身体极度兴奋之下，便会如此。”沈青菡解释道。
那双风流多情的眸子盯着傻徒弟，刻意压低声线，“这场活春宫如何？”
“她身上的味道没有师尊好闻。”云姝乖巧的回答。
沈青菡唇边露出愉悦的笑容。
还想调戏两句，看着徒弟乌黑正经的眸子盯着床上出现的黏腻，这才明白话里的意思。
原来...
竟是在说上次在青楼她被云姝手指摸到**时，身子散发出来的味道。
雪白漂亮的脸蛋悄悄爬上一抹红晕，她双腿不自然的叠在一起。
想要训斥两句，又怕被徒弟看出来她在意上次的事情。
只能拿出身为师尊的威严，冷着脸道，“好好注意鲁二小姐的状态，不可分心。”
“是，师尊。”云姝认真看向床上的人。
蜘蛛妖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里，双脚踮起踏在椅子边上。
手里的动作勾引着鲁二小姐，湿润的眸子却望向沈青菡这边，唇边发出兴奋暧昧的声音。
面对蜘蛛妖明目张胆的勾引，沈青菡神色淡淡，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
她这副轻松闲适的姿态落在云姝眼底，便是在与蜘蛛妖眉目传情。
漆黑的眸子不悦的微微眯起，手里的剑握的极紧，似乎随时要拔剑出鞘。
感到身旁突然冒出来的杀意，沈青菡好看的秀眉微蹙。
眼底的笑意凝固下来，化作不解盯剑刃出鞘半截的徒弟，“好端端的，你拔剑做什么？把剑收回去。”
“师尊，蜘蛛妖在趁机魅惑您，不可上当。”云姝神色严肃道，眼里杀意必现。
她站起身，挡在沈青菡面前，高挑的身影成功挡住那双意图勾引她师尊的眸子。
眼前一下子什么美景都看不到，沈青菡不悦的眸子盯着徒弟窄细的腰肢，满不在乎道，“以你的修为都不会被她引诱到，为师岂会上当？还不让开？”
高挑的身影不听话，依旧挡在她身前不动。
她眼底浮现一抹无奈，伸手握住剑柄，将剑刃推回去。
这一会的功夫，鲁二小姐高声叫出最后一声‘蕊娘’，身子昏倒在床上。
金丝银线的床铺像是被泼了一盆水，湿透的厉害。
“蜘蛛妖，把衣服穿上！”云姝冷声命令道。
被她的身影挡着，蜘蛛妖看不到心仪的沈姑娘，咬着红唇、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
手指轻挥，捆住鲁二小姐的蜘蛛丝飞回指尖里。
“她体内的情毒已经尽数驱除，只要修养些时日，身体就能复原。”她越过云姝，冲着后面的人说话。
“嗯。”沈青菡冷淡的回应。
蜘蛛妖顿时心急起来。
小跑到侧面，刚经历过**的眸子水汪汪的看向沈青菡，软着嗓音请求道，“沈姑娘，我们说好，我替她解除情毒，你便替我解除禁制。”
“您这般仙风道骨的人物，可不能耍奴家。”她抛了一个媚眼，掩饰心中的紧张不安。
“我是说过为你解除禁制，但没说是现在。”沈青菡勾唇，漂亮的脸上带着令人心动的坏笑。
蜘蛛妖被这勾人的笑容震慑住，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娇嗔似的跺脚，眉眼委屈的向下压，“沈姑娘，您这不是戏弄奴家嘛，怎这般坏呢？真是让奴家又爱又恨。”
沈青菡不理会蜘蛛妖的撒娇。
神色正经下来，吩咐道，“今晚在酒楼等我，我忙完事情回去自然替你解除禁制。”
“好，奴家等着您。”蜘蛛妖眉开眼笑，化作一只蜘蛛离开。
沈青菡打开房间门，让鲁家的丫鬟收拾屋子。
她看着管家道，“你家二小姐的情毒已经全部排出，接下来要静心修养，不可再动元阴之气。”
管家听懂话里的意思，急忙跪下来磕头道谢，神色激动的感激道，“多谢沈仙长，您真是活菩萨现世。”
“不必多礼。”沈青菡淡然道。
想着晚上和蕊娘的约定，她婉拒了鲁家的热情，带着云姝一起离开。
两人离开鲁府，趁着天色还早，慢悠悠走去青楼。
今日看了一场活春宫，沈青菡心情甚好。
瞧着云姝朴实无华的打扮，眉头轻皱。
云姝被那股审视的视线打量的全身不自在，身子瞬间绷的笔直。
唇畔抿了抿，小心问道，“师尊，弟子身上有哪里不对吗？”
“一件饰品都没有，传出去别人岂不是说我望月峰的弟子穷酸。”沈青菡道。
目光在街上转了一圈，拉着云姝走进最高档的一家首饰铺。
看着两位衣着不凡的贵人进店，掌柜立刻热情的招待。
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眸子，自觉的将视线放到看上去温柔好说话的客人身上，她笑道，“二位姑娘，要买点什么东西？”
“你给我这个徒弟挑一对耳环。”沈青菡道，看向自家徒弟小巧白嫩的耳垂。
她盯着看了许久，发出惊讶的声音，“云姝，你竟然没有耳洞？”
“弟子不喜欢戴这些首饰物品，自然没有打耳洞。”云姝回道。
握着剑的手想要捂住耳朵阻挡那道好奇研究的目光，但这般躲避的姿态又不符合她的性格。
只能硬生生忍受自家师尊打量的目光。
一旁的掌柜只看了一眼，便被那道冷酷的眼神吓得移开视线。
看着沈青菡道，“这位姑娘，既然你家徒弟不想要耳环，不如看看小店的其他饰品，金钗玉簪应有尽有，都很适合这位气质出众的姑娘。”
听着掌柜夸奖徒弟，沈青菡这个做师尊的备有面子。
唇边露出高兴的笑意，指着用于戴在脖子间璎珞道，“拿出来给我看看。”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掌柜高兴的拿出璎珞，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此璎珞是由上等玛瑙制作而成，辅以金银玉器点缀而成。您看这做工设计，都是出自大师之手，每一处的细节堪称完美。”
听着这番天花乱坠的话，沈青菡唇边露出礼貌的微笑。
她对珠宝器物有一定的鉴赏能力，自然是不信掌柜这三言两语。
“您看这玛瑙晶莹剔透，和您徒弟高雅出尘的气质极配。若是这位姑娘带上，必定十分好看。”掌柜热情道。
“买！”
自诩不会轻易被骗的让你立即上头，沈青菡接过玛瑙仔细看起来。
对着云姝的脖子比试着，越看越觉得适合。
见客人这么快改变主意，掌柜笑的脸都开了花。
伸手比了个一道，“原价是一千三百两银子，二位姑娘如此美丽，我就一千两卖给你们。”
“好。”沈青菡爽快的从袖中拿出一千两。
手里拿着新买的玛瑙璎珞，对着神色冷漠的徒弟招手，“低下头，为师给你戴上。”
“师尊...”云姝漂亮的眸子露出抗拒的情绪。
她不喜欢戴饰品。
她对这些凡间俗物没有任何兴趣，戴在身上只会让她觉得是一种累赘。
尤其是有些东西碰撞发出声音之时，更是让她心烦。
只有人类才会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彰显身份，她们魔族只以力量唯尊。
在魔族，即便打扮的再富贵华丽，实力不行，也只是任人宰割的玩物。
不过...
她师尊倒是很适合佩戴这些华丽漂亮的东西。
只有最美、最精致的饰品，才有资格戴在她师尊身上。
至于这个做工和材质都一般般却被掌柜吹嘘到天上的玛瑙璎珞，连拿在她师尊手里的资格都没有。
更不要说让她戴在脖子上。
带着这么一个低廉俗气的东西，才是真正让人笑话她们望月峰穷酸。
被徒弟拒绝的人眼眸不悦的眯起，沈青菡轻轻晃着手里的玛瑙璎珞。
像是哄猫儿般，嗓音极尽温柔道，“乖云姝，这是为师为你精挑细选的礼物。你的脖子如同天鹅颈般修长好看，戴上这个璎珞一定很美。”
“师尊，您明明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看中这个璎珞。”云姝低情商的反驳自家师尊的话。
高挑的身子微微后倾，不愿意低头。
被当场戳穿假话，沈青菡温柔的脸庞瞬间沉下来。
乌黑的眸子浮现冷意，如同冬日的雪山。
掌柜被她这股气势吓到，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在心中暗暗心惊，原来这位看似温柔的姑娘生起气来也是十分可怕，气势不输于那位冷冰冰的姑娘。
原本客人之间发生些小矛盾，作为卖家总是会适当的打个圆场调解，缓和紧张的气氛。
但是这对师徒间，实在是让人难以插话，只有保持沉默才是最聪慧的选择。
沈青菡哄了一会，徒弟还是不愿意。
见软的不行，她直接来硬的，对着云姝冷声命令道，“跪下，为师要替你戴上这个璎珞。今天你是愿意得戴，不愿意也得戴！”
看着自家师尊动怒，云姝神色冷酷，但还是乖乖跪在地上。
她垂下头，玛瑙璎珞被一双纤细好看的手指戴在她脖子上，耳边传来满意带笑的声音。
“嗯，果真很适合你。”沈青菡勾唇，眉眼弯起愉悦的弧度。
指尖轻轻挑起璎珞上的玉石串珠，听着清脆的碰撞声，唇角含笑道，“声音也不错，你喜不喜欢？”
她虽是笑着，但声音里暗藏的威胁，容不得人拒绝。
云姝犹豫片刻，垂下眸子，红唇说出违心的话，“弟子喜欢。”
得到想听的答案，沈青菡唇角上扬，笑得更加开心。
手指又拨弄了几下，神色满意的出门。
云姝跟在后面。
走动间璎珞发出碰撞声，吵的她耳朵有些烦躁。
但看到前面那抹高兴的背影，又觉得这股噪音并非她想象中那般难以忍受。
多看几眼，似乎...
还不错。
只要师尊高兴，她带着这个东西，倒是也可以。
沈青菡回头，瞧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璎珞，衬着冷面寒霜的徒弟多了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朝气。
她越发觉得合适，那一千两花的值当。
她停下来，乌黑的眸子含着笑意看向徒弟，柔声道，“为师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但是不可以偷偷取下来。若是让我知道，决不轻饶你。”
“师尊既然知道弟子不愿意，为何非要强迫弟子？”云姝问道。
“我高兴。”
沈青菡高挑秀眉，眼波流转间带着肆意妄为的顽皮。
与平日的清冷成熟截然不同，却同样能令人心跳加快。
云姝垂眸，压下眼底浮起的惊艳。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师尊也有如同孩童般幼稚的一面。
霸道又骄纵的时候，显出几分狡黠的可爱。
无论是平时高傲淡漠的清冷之姿，还是唇角那抹勾起的玩世不恭的笑意，亦或是刚才骄纵调皮的一面，皆是美的令人心动。
脖子上的璎珞似乎已经戴着不难受，偶尔发出的响声倒也有几分悦耳。
“弟子不会取下来。既然是师尊所送，弟子会一直戴着。”她认真道。
听着徒弟真心实意的一番话，沈青菡脸上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凝固下来。
她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性子，但偏偏十分爱逗弄这个唯一的弟子。
看着云姝万般不情愿却还是乖乖服从她的命令，心里便有种无与伦比的快乐。
好似一直空着的心被填满，温暖又满足。
其实她话虽如此，但是云姝真的取下来，她倒也不会责怪。
但以云姝认真严谨的性子，说不取便不会取下来。
无意识许下的承诺，更让人心动。
比起那些花花心眼的人，她这个徒弟实诚的很，嘴巴笨，人老实。
倒显得她这个师尊坏的很。
她突然沉下脸色，倒是把云姝吓了一跳。
不知情的徒弟，眼底浮现一抹不安，小心道，“师尊，怎么了？”
“没什么。”沈青菡摇头，卷翘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深沉。
红唇微微上扬，轻声笑道，“你这样乖巧，只会让为师更加想要欺负你。”
她伸手捏住徒儿乖乖软软的脸蛋，淡漠的眉眼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云姝真是乖巧。”
“弟子自是该听师尊的话。”云姝道，眼角的余光瞥见其他人好奇的往她们这般看来，提醒道，“师尊，大街上您这般捏弟子的脸，恐让人看笑话。”
“是吗？”沈青菡笑着松手，眉眼凌厉的盯着看过来的眼睛。
路人们纷纷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走吧，我们去听曲。”她春风满面的笑道，脚下的步伐轻快愉悦。
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弄的自家低情商的徒弟心中充满疑惑。
云姝无法理解，师尊为何一下子高兴，又突然变得深沉，反复无常的神色让她琢磨不透。
但好在最后是开心的。
突然想着师尊是因为去青楼见那个蕊娘而心情愉悦，她淡然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长腿快步跟上，嗓音因为不高兴变得低沉，“师尊，您真的要去听蕊娘弹琴吗？”
“当然。”沈青菡轻笑，乌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我有些事情要向她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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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祛除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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