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送走祝枫后,逛起了屋子。
室内布局很简单,一句话概括:一张床,一套桌椅和一个书架。
岑渊略感意外,房间竟也算简洁素雅,很难与房间主人联系起来。
这反倒让岑渊自在了点,多少削弱了自己处于别人房间这一鲜明的认知感。
他在书架前停下,上面摆放了各种书,修炼功法居多。除此之外,还有少量丹药,看成色,品阶应该不高。
对了,本来还有两坛酒,刚搬出来喝完。
想来也没谁会把珍贵之物大咧咧摆在书架上,岑渊之前翻储物袋所看到的,花样可比这里丰富不少。
余光有东西一闪,岑渊凑近,才发现书架角落还摆了面铜镜。
看清镜中人的脸,岑渊没有意外,他刚来时就照过镜子,原主的容貌和自己前世一般无二,就连身材也差不多。
名字相同,样貌一致,别说巧合了,这简直就是灵异啊。
岑渊有些疲惫地扣下镜子,不愿再去多想。
一切疑问,或许在以后会有答案吧。
*
岑渊次日去看过陆成,确保他没事,终于放下心。
再往后,岑渊的生活暂时回归了平静。
他和祝枫的关系大为缓和,其他同门,除了许筱态度一般,也都相处得可以。
就连峰中余下外门弟子也不由惊奇,最近岑渊竟然收敛了不少。
可以说,岑渊凭借一己之力,为声名狼藉的原主挽回了点微薄的名声。
岑渊出于考量,坚持每天修炼。因为大多功法本就存于原主记忆,加上这具身体原来的修为和底子,岑渊几日练下来还算顺利。
有时路过的祝枫来了兴致,也会帮忙指点一二。
岑渊欣然接受,得亏祝枫的帮忙,让他在修炼过程中少走了很多弯路。
在寂衡峰待了一段日子,他发现祝枫是真的勤奋,平日不是在屋里修炼,就是在竹林练剑。
岑渊内心感慨,他看小说时清楚祝枫能走到最后大多取决于天赋和机遇,说白了就是主角的金手指,却常常忽略了一点:祝枫本身就一直很努力。
有次岑渊修炼实在遇到了瓶颈,祝枫又许久不曾出门,只好亲自登门找他。没想到祝枫闷声练了几日,竟是修为提升到筑基后期了。
“你到筑基后期了?”岑渊进门看见祝枫,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相对于岑渊,祝枫比较淡定。
岑渊语气越来越激动:“你才筑基多久?这么快就要结丹了?”
直接把常人提升境界的时间单位由年改成天,就算是主角,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没那么快,”祝枫纠正道,“到了筑基后期,我修炼更难,速度也更缓慢了,别说时间长短,能不能成功突破都还是个问题。”
哟,还凡尔赛起来了,你知道以你现在的修炼速度,已经碾压了多少人吗?
岑渊苦涩地感知了一下自己没提升多少的修为,还停在筑基中期,此时此刻,竟有些能理解原主的心境了。
岑渊的心理活动全写在脸上,祝枫本来没什么多余的想法,留意到岑渊的表情,眼神流转,开口问出一句欠抽的话:“羡慕吗?”
岑渊:……
战术停顿后,岑渊浮夸地上扬语调:“羡慕,太羡慕了。”
似乎感觉那样还不够,岑渊继续面无表情地称赞道:“祝枫你可真是个天才,我要有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然后他如愿看见祝枫眼角抽动,才满意闭了嘴。
尽管清楚小说主角的非人之处,岑渊从祝枫那回来之后,还是被打击到了。
自那以后,岑渊对修炼更为上心,也没落下练习招式的熟练度和流畅度。最起码,不能下次出招还露出明显破绽。
其他人视角里,是不知岑渊又怎么受了刺激,不仅从良,还变得上进了。
经过这段时间,岑渊在各方面都有了不错的成果。
眼下,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定因素,就只剩那尚未出关的师尊擎霄了。
不过在此之前,岑渊碰上了在修真门派迟早会出现的情节——下山除魔卫道。
就像是水波不兴的湖面,被扔了块石子,打乱了维持不久的平静。
但在听回来的沈卓讲述完情况后,岑渊承认内心还是期待占多的。
寂衡峰就这么大,待久了总会无聊。说起来,岑渊穿过来这么久,都没真正下山看过,至于秘境那次糟糕的经历,他压根提都不想提。
其实这次任务主要是针对祝枫,因为流云宗有规定:入门满一年的弟子需要完成首次下山除魔的任务。计算时间,祝枫入门时间的确已经一年了。
当然,一个人肯定不够,所以还得同门几个人和他一起下山。
岑渊肯定是想去的,于是他主动提出同往。
岑渊这些日子的改变沈卓看在眼里,他想了想,同意了。
“我也去。”一旁许筱说道。
沈卓意外抬眸:“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委托吗?”
许筱:“两师弟都还是筑基期,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我去也能多个帮衬。”
岑渊心中哭笑不得:二师兄,你要真是这样想,我开口之前怎么没说呢?
唉,怕他又去祸害祝枫呢。
这般想着,他偏头去看祝枫,祝枫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耳畔响起楚茗的声音,她淡淡道:“师兄可真是好心肠,只是我之前还没结丹要下山做任务,邀请师兄怎么没见师兄同意呢?”
许筱被噎了一下,尴尬道:“当时我相信,以师妹的能力可以胜任委托。”
楚茗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沈卓:“既然这样,就你们三个一起去吧。”
沈卓不难猜到许筱的意图,许筱要去,就随他吧。
而且许筱说的也没错,许筱是金丹期,同行确实能安全一点。虽然这种委托一般很简单,两个筑基也足够了。
三人就这样踏上了路途。
任务地点不远,就在流云宗山脚的乌衣镇。几人御剑前往,一个时辰就到了。
这是一起邪祟伤人的案件,委托人是当地一个富商,受害者是他的儿子。
其实类似案件不是第一起,在富商儿子之前还有两人依次遇害,只是当时镇上人没重视,以为是普通的人为杀害,报了当地官府。
官府对此案不上心,办事效率低,案件一直没什么进展。
直到富商儿子出事,他往官府送了几趟银两,官府那边才重视起来,彻查此案。
这不查还好,一查发现案件疑点重重,甚是蹊跷,根本不像人之所为。
富商这才想到去请仙门的道长帮忙,这不,就近挑了流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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