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板的卡怎么在这里？”
柏浔正急得在楼道团团转，耳朵一支棱听见了门外的动静，他连忙嗷嗷大叫了两声。
很快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身上带着淡淡烟味的员工推开了门，他被光刺激得眯起眼，但还是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他已经顾不得身后的惊呼，此时只想尽快找个认识的人，尽可能地避免损失出现。
刚才Tracy说的会议室在几楼来着......35楼，对，35楼。
他赶忙一个转身就跑到电梯门口，还好门口的安保在员工群看见过柏浔，把他带进电梯，一层层确认后他顺利地来到了会议室所在的楼层。
只是要进入会议室，还要临时权限，柏浔突然有点后悔没能把那张卡叼上来，这层的安保也没有开门权限，他也只能在门口急的爪子直挠地砖，发出“啪嗒啪嗒”的细碎动静。
“咦，嫂......小柏？”就在这时，熟悉又欠揍的声音从玻璃门后传来，柏浔猛地一转头，就看见于从霁吊儿郎当地捏着手机，像是发现什么有趣东西似的走了过来。
有救了。
柏浔直接朝着于从霁的方向冲过去，直接扑到他的腿上，一口咬住裤脚，急得呜呜直叫：“呜呜呜呜......嗷......嗷嗷......”
于从霁吓了一跳，差点中心不稳坐在地上：“等等等等，你别撕，我这裤子限量款的......”
柏浔咬得更着急。
于从霁一边护着裤子，一边踉跄地站稳身子，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这才收起了还想调戏他的心思：“是不是出事了？”
柏浔松口，用力地拼命点头。
“必须要找我哥吗？”于从霁被他那双圆乎乎的眼睛盯得没办法，“董事会我不一定能带你进去。”
“呜呜呜嗷。”柏浔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一大堆，颇有一副“你要是不带我进去我就得咬你”的架势。
于从霁也算有点眼力劲，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双手抄起柏浔，三两步带着他穿过走廊，安保知道他的身份都不敢拦，他顺利地打开侧边会议室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见了财务正在汇报下个季度的预算项目，在他们进门的同时，供应部负责人紧跟着一起走进门，手里还拿着新到的报价单，表情极其难看。
于从越见到柏浔时有点惊讶，见他一个扭身从于从霁手里挣脱，在地上滚了一圈后跌跌撞撞地直接跑过来时，顾不上场合弯腰伸手就接住了险些要用脸刹车的柏浔。
没来得及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会议那头的于从明适时维持了会议秩序，于父视线隔着屏幕在于从越和柏浔身上扫了一圈，眼里带着些许怀疑。
“从霁，回到位置上去。”于从越眼神看向负责人，那人连忙走上前深吸一口气把新的报价文件送到了几人面前。
“于总，签约计划里的楚之虞和林圩突然涨了报价，说是有公司愿意提供高出报价20%的价格......”那人握着文件夹的手紧了紧，“根据当下价格的预估，如果要完整地带走他们的团队和从属艺人，我们的预算还需要增加35%。”
全场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是窸窸窣窣地讨论声。
“总预算上下浮动15%算是可控范围，现在出现了35%的情况，董事会有权利知道出现这类失误的原因，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从明看向了面色平静的父亲，翻看着企划书，沉吟片刻提出了质疑。
柏浔闻言坐直身子用脑袋用力撞了于从越的肩膀，爪子急不可耐地在他的腿上蹬了几下。
于从越眉心一动，看向面色各异的众人，视线再度回到柏浔身上时轻声开口：“你要说的事，和报价有关？”
漂亮。
柏浔在内心欢呼着他们的默契，从他膝头跳下来原地转了两圈不受控地叫了两声。
于从越没有犹豫，向视频那头的主持申请了暂停会议15分钟，得到允许后带着柏浔匆匆回到隔壁办公室。
关上门，于从越席地而坐坐在了柏浔面前，柏浔不安地用尾巴扫着地面，直到他斟酌了问题后伸出手。
“刚才Matt给我发消息，说你跑丢了，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柏浔快速伸向了“是”。
“是有人泄露了报价？是，不是。”
柏浔又一次选择了“是”。
于从越眉心紧蹙，脑中飞速运转着，手里拿着新预算表计算着：“35%......预计追加1.35亿预算......”
什么？多少？
柏浔目瞪狗呆，张着嘴甚至要忘了呼吸。
他现在一条广告最多也就赚五万，还要被公司抽走30%，那人一通电话就让于从越少了这么多钱，那他将来得拼死拼活干多久才能到“回报”于从越的地步？
心底像是有一团火“腾”一下烧了起来，气得他不管不顾地嚎了两声，痛骂着空手套白狼的卑劣行径，一想到那人要带着不义之财逍遥法外，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个彻底。
“呜呜呜嗷，汪汪汪......”
于从越看他急的不行一时间有点想笑，刚伸手打算快速安慰他一下。
“没事，知道是泄露......啊......”
“汪汪汪，汪汪汪，他怎么可以这样我看清了他的工牌现在我们就去逮他......”
狗叫到一半突然冒出了人话，于从越手下的狗头又变回了人类头发的手感，柏浔发现自己又能说话后兴奋地抓着于从越的手就要往外走。
“那个，小柏......”
“怎么了？于哥你别怕，他身上那个味道我记得，这么多钱......”
柏浔一扭头看见于从越脸有点红，视线似乎一直再躲避他。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身上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胸口。
一低头，发现原本套在脖子上的项圈松垮垮地卡在锁骨上，刻着“于”字的狗牌紧贴着皮肤，是挂在脖子上的浅蓝色护膝像是个围兜堪堪遮住了胸口，再往下......什么都没有。
柏浔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蹲了下来。
“那个，小柏，没事，我什么都没看到。”于从越闭着眼脱了西装外套，摸索着披在了柏浔身上。
“哥，你不说这话我还能信......”柏浔咬牙站起身，对钱的心疼终究还是盖过了几乎要把他淹没的羞耻感，“哥现在没空说这个了，你有衣服借我吗，得先解决掉泄露的人......”
于从越像是才反应过来，赶忙走到一边的休息室，从衣柜里取了一套宽松的常服放在床上，又找了个没开的内裤放在一边，走出门背过身示意柏浔可以先换上。
“你可以先说你看到了什么，每层都有安保，找人效率会更高。”
柏浔猫着腰走进房间，看见床上的贴身衣物时红了脸，快速套了衣服回忆了一下。
“他的工牌写的是行政助理，名字最后一个字应该是海，身高大概比现在的我高一点，带细边眼镜，身上有一种苦苦的，像是中药材的味道。”
范围很明确，于从越联系安保和法务找人，不过5分钟就在电梯口堵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娱乐版块的行政助理陈海。
通过截图，柏浔也确认他就是在楼梯间泄密的人。
“那现在怎么做？报警吗？”
“法务和技术部门正在查他的内网登录痕迹，固定证据链之后再做决断。”于从越转头就看到了穿着他衣服，正忙着挽袖口的柏浔。
他好可爱。
柏浔有点苦恼地抬起头，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项圈，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这个，卡扣在后面，我自己拿不下来。”
于从越上前一步用力抱住柏浔，闻着他身上现在和他相同的气味，某种冲动几乎要冲破理智，但15分钟很快就要到了，他也只能长叹口气，把头埋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后才伸手解开项圈，压低声音抱怨。
“小柏，15分钟还是太短了......”他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叮嘱，“你先在这里等我，平板密码070808，最多半小时我就回来，我等一下让Tracy来陪你。”
柏浔被抱得有些懵，但他并不抗拒和于从越的肢体接触，手里拿着在脖子上挂了两天的崭新项圈，指腹在项圈上摩挲着，于从越微凉指尖触碰到脖颈时的痒意让他心潮澎湃。
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他看百科里说，返祖一般都会持续15到30天，他到现在最多也就维持了3天不到，这是什么情况？变异了？
另一边，于从越卡着点回到了会议室，得到发言许可后从容地放出了部分记录。
“情况已确认，预算异常增长属于外部干预。法务正在处理并固定证据，报警会在会议结束后进行。我建议本季度预算条目暂缓审议，其余议程可以继续。”
记录里清晰地体现了陈海借助职务之便，在打印预算表单时私自多打印了一份，并试图利用废弃文件替代表单，在监控前装出多余表单被粉碎的假象。若非打印区的监控升级，清晰地录下了文件内容，恐怕真的难以判断。
主会场的主持和主要董事沟通后同意了他的提议，会议得以顺利进行。
而Tracy带着刚买回来的小蛋糕和奶茶推门而入时，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看视频的柏浔，才打了个招呼，刚准备坐起身的柏浔突然直挺挺地栽倒在沙发上。
“柏老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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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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