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刚一迈出房车,兰周就急不可遏的站了起来,大声质问,“你们过来干什么?”
叶梓低下头,不说话。
兰周转头怒视着周迦昀。
周迦昀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绽开来像一朵盛放的菊花,“旅游咯!不过你不要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我们真不是为你而来的。”
“哼!”兰周双目猩红的冷冷一哼。
叶梓赶紧吼兰周,“兰周,你闭嘴!多大年纪了,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哼!”兰周又一声冷哼后,便离开了这里。
叶梓赶紧追了出来。他高举着雨伞,赶上兰周。年纪大了,还没几步路,气息已经不似年轻那般均匀,“阿周,你这是在干嘛呀!你知不知没有周哥的话,咱们……”
“叶梓,你不要在说了。”兰周这时停住了脚步,侧头看向他,眼圈红红,言语哽咽道,“达达并不是因为目睹了叶戈对赵宇……”顿了顿,接着道,“不是叶戈授意秦程的,是因为达达无意中听到了秦程的秘密,所以才被秦程杀死的!”
什么!
叶梓心肝蓦地一颤,举着雨伞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按照小说情节,天空应该应景的下个雷,可偏偏没有。
四周万籁静寂,他能清晰的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和雨声。
“因为秦程也姓叶,是叶戈的叶,叶澜的叶。”
说罢,兰周便转过身步入了飘飘洒洒的风里雨里。
叶梓在风雨中又站了一会儿,定定神,方才返回了房车里。
他整理好情绪,满面笑容对周迦昀解释,“周哥,你知道阿周他……实在是心里着急。我已经骂过他了,他已经知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嘿嘿……”
周迦昀气定神闲的嘬了一口雪茄,他眯缝着眸子,看着自己吐出的那团仙气飘飘悠悠的,不禁嘴角露出了相当满意的微笑,“我猜这个小伙子百分百想好后会同意的。”~刚刚兰周的行为,他全然没往眼里放。
叶梓勉强的笑着,“周哥,为什么你不想救秦程?”
周迦昀却一本正经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救他呢?我说过,我要救他吗?他对你们有恩,可他跟我有个毛线的交集呀!你们可真有意思。”
叶梓嘴角的笑尴尬的凝固住,“那咱们今天过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谁来见他呀!老子是来……”,此处戛然而止。
周迦昀双指夹住雪茄,眯缝着眸子,深沉的吸了一口。
继而突然眸子又一沉,一本正经道,“哎,也不对哈!秦程是知道叶家不少秘密的人,我救了他,他会感激我的,到时候别说是陆家了,连叶家都得是我的……哈哈……”
叶梓立马两眼放光,正要开口,周迦昀望着外面的漆黑的天幕,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火急火燎的边穿着雨衣便道,“哎呦,天怎么黑的这么快呀!小叶呀,咱们得赶紧离开了。这是要下大雨的节奏呀。我这一辈子可没干过什么好事儿,我可真怕被雷劈了呀!”
叶梓在周迦昀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言语中,勉强的又弯起了嘴角,“……周哥,你总是这样。”
***
幸亏那张吃饭的长桌有一米长,所以,他和叶澜二人一边一位的坐着,双方才都不尴尬。
双方对此都非常的满意,并且相当默契的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老的美好的传统。
大概保持了五分多钟后,肖程先生突然神色匆匆的走到了他的Boss面前,俯身说了几句什么。
等他说完,叶澜微微皱眉,叉着牛肉的叉子顿在半空,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言语中如平常般冷漠,“除了咱们,还有别人进来吗?”
肖程低声回道,“叶总,今天咱们把这里包下了,除了经过您允许进来的,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这个时候,柳风就忍不住的开了口,“哎呦我去,就这下雨天的,没几个神经抽抽的游湖观光来的,您还包场呀?这多浪费钱呀!”
说罢,他笑眯眯的端起了高脚杯,猛地一下又放了下来,“哎,不对呀,什么叫经过您允许进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叶澜不答,只是把刚刚停在半空的牛肉填进了嘴里。
而肖程朝他微微一笑,“陆先生,您慢慢用餐吧,这里面跟您关系不大。”
说罢,肖程便朝他的上司说了告辞。
做为一名“被允许”进来的成员之一的柳风此刻好奇心已经被钓上来了,如果得不到一个真实的回答,好奇心是无法就着饭咽不下去的。
他这时扭头望向肖程匆匆下游艇的背影,立马站了起来,“肖先生没拿雨伞,我去给他送把。”
说罢,他便也撒丫子跑了出来,刚一出了游艇,瓢泼大雨扑面而至,像抽嘴巴子一样啪啪的往脸上拍。
不过,再大的雨也丝毫阻挡不了他的好奇心,此刻,他好像也忘了外面在下着大雨,他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雨,追逐着在雨幕中肖程迷糊的成一个黑点的身影。
他不畏风雨艰难的追逐着那个模糊的黑点儿又来到了刚刚他和兰周因为雨天路滑而没有上去的布满青青草的山坡上,向上登了一大步,没站住,直接就跪下了。
此刻膝盖处传来一阵潮湿的疼痛,一道亮爪划过天际,他方才察觉到自己真是个神经抽抽的傻缺。
于是又淋着一路的瓢泼大雨折返。
待他从风里雨里返回,叶澜已经一人享用完午餐。
此刻游艇内开着灯,他正坐在老位置,凝神专注的看着杂志。
在鹅黄的灯光的照耀下,他那漆黑的眉目上平添了几分暖色,冰冷的面庞上也柔和了许多。重点是,这与刚刚喝红酒的叶澜给了柳风截然不同的两个感觉。
不过,当叶澜一回头,带着冷漠的目光投向他,这种感觉立马就灰飞烟灭了。
这时天空一道惊雷轰隆而过,门外的落汤鸡,此刻面目极白,眼珠极黑,从上到下的淌着极细的水流。
叶澜看着他,评价道,“你像个溺死的水鬼。”
柳风这才从愣怔中反应了过来,赶紧走了进来。
所到之处,皆有水迹。
叶澜低下头,继续看着杂志,头也不抬道,“换衣服去吧。”
此刻,柳风一低头,方才发现出门淋了一圈瓢泼大雨的他此刻浑身已经湿的不成个样子,他如今所站的位置上,已经流了一圈水,现在还在嘀嗒的流着。
一身宽松的衣服已经成了紧身衣,紧紧的贴在自己的皮肤上。虽说他没露什么,但是这种穿着衣服被洗了个澡的感觉真的让他比露什么还不舒服。
“待会儿见。”打完招呼,他赶紧去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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