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南城皇宫的地牢从前朝继承过来,修建已久,昏暗幽深不说,最重要的是听说奇臭无比,血腥与腐臭,让人绝望,阮月拿出乾坤袋,在鲛人惊恐的眼神下,将她装入袋中,挎在腰间直往地牢飞去。

地牢足足有两队禁军把守,但好在他们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阮月凭着隐身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地牢幽暗,阮月捂住鼻子,冲天的腥臭味还是不停窜入,皇宫地牢里的罪犯不多,路上偶遇几个,也都是形容枯槁,像一滩腐烂的肉块一样趴在地上,这种气息让人生理不适,突然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女子的闷哼,阮月心下一紧,那是南雅叙的声音,阮月顾不得其他,施展灵力瞬移至前。

只见南雅叙衣裳凌乱地倒在地上,一身黄袍的男人持剑对着她,两人动作被突然出现的阮月打断,纷纷看向阮月,南雅叙轻喘着气,虚弱无助,而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诧异和懊恼。

阮月顾不得其他,凌厉施法挥手斩断了男人的剑,灵力的余威让男人倒退了几步。

“修道之人也能在皇宫施法?”男人被攻击后退,语气却淡然轻松,像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随口一问。

“我倒也不知道,人界帝王要与修界为敌。”

林彰“啧”了一声,表情尴尬地看了看手中的断剑,放手扔在了地上“这只是一个误会。”

阮月将南雅叙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林彰“南城国不信神,我们也无意布道,还希望陛下行个方便,我要带我的同伴离开。”

林彰笑了,看着阮月轻轻摇头“恐怕不行。”

阮月眼神一暗。

林彰接着说“何必装模作样,让你们走你们也不会走,因为宫里还有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的确准备假意离开,实际潜伏在宫中的阮月:…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林彰哼笑出声“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有没有意思,皇宫臭气熏天我已经很厌烦了,如果你们能知道些什么也许会有所改善,但是—”林彰似同情地看了阮月一眼“道长要注意性命。”

“既然陛下感到厌烦,不如将知道的和盘托出,我为陛下解决烦恼。”阮月真诚建议。

“不必了,你们修界的事自己解决吧,只是道长想要潜伏在皇宫还想无人知晓,这个恐怕是行不通的。”林彰哈哈大笑起来。

阮月沉默,林彰的话不知所云,看起来精神也不大正常,可能透露什么了信息,但阮月一个也读不懂。

“道长来去自便吧,”说完又看了一眼阮月腰间还在晃动的乾坤袋,敛了神色“道长还是将这小怪放了吧,不然惹火烧身…”

南雅叙抓着阮月衣袖,伤口可能又疼了,闷哼出声打断了林彰,阮月听到南雅叙的痛哼看向林彰的眼神更加冰冷,林彰皱眉摇头“哎—不是—算了…”

“道长将她放了,我可送道长一道宫令,自由出入皇宫。”

乾坤袋晃得更加厉害,阮月猛地一拍,袋子瞬间安静。

阮月朝林彰伸出手,林彰叹了一口微不足道的气息,解下腰间的令牌,放到阮月手中,阮月收手,解开袋子放出虚弱的鲛人。

“陛下…”鲛人被阮月打得重伤,吐气都微弱,但还是仰头艰难地朝林彰说话,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林彰见鲛人如此凄惨,也没有安抚之意,对鲛人的呼唤也置若罔闻,看到阮月将鲛人放了后,朝阮月道谢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地上的虚弱美人。

阮月扶着南雅叙,也慢步离开地牢,对林彰置鲛人不理的行为怪异了一下,也没有理会鲛人了,毕竟宫牌到手了,鲛人也放了,她问心无愧地走了,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鲛人,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哀情,晶莹的泪水覆满眼框,快要落下,阮月忍不住想掉下来会不会变成珍珠。

“阿月”南雅叙虚弱痛呼。

阮月立即回神,看到苍白虚弱的南雅叙,心酸不已,急忙问“哪里疼?”

南雅叙扭头“我哪里疼都不及那个梨花带雨的美鲛人心疼。”

“啊?你哪里疼和那个鲛人有什么关系?”那个鲛人还是我打疼的,阮月心说。

南雅叙冷冷看了阮月一眼,让阮月无端心虚,诺诺吐出一句没有意义的话“你是最要紧的。”

南雅叙没有说话,像是支撑不住一样,软了身体靠在阮月身上,一副全身依赖的模样,阮月心急,索性抱起南雅叙,走出地牢,立即施展瞬移术回了驿站。

她们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把正撑着手坐着睡觉的阮霸吓了一跳,正准备战斗,定睛一看,这不是他师尊和被他师尊抱在怀里的雅叙师叔吗?

“师尊,师叔这是怎么了?”阮霸急道,他们师徒俩可不会医道啊。

阮月神色凝重,沉默不语,朝阮霸伸出手“你带来的丹药呢?”

阮霸连忙将修复的丹药奉上,阮月轻轻喂南雅叙吃了进去后,便立身施法,抚掌上南雅叙的背部。

阮霸皱眉想要打断“师尊,以输送灵力为他人疗伤是不允许的啊。”

阮月连头都没转,声音冰冷“闭嘴。”管他允不允许,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

随即闭上眼睛为南雅叙疗伤,阮霸在一旁也不敢再打断阮月,但灵力输着输着,阮月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南雅叙体内灵力充沛,五脏六腑也都没有任何损伤,但明明看起来如此虚弱,莫不是伤了脑!

阮月立即停止输送灵力,半抱着南雅叙施法往额头靠去。

“啊…”南雅叙眉头紧锁,从昏迷中慢慢苏醒。

“雅叙,感觉如何?”阮月焦急但轻声问道。

阮霸也看出了南雅叙灵力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南雅叙缓缓摇头,仍然虚弱“只是一些皮外伤”

阮月查看过,南雅叙的大腿有摩擦的伤口,左手手臂还有一处剑伤,想来是疼痛至极,阮月心疼不已。

阮霸看到阮月难受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修士哪有这么娇弱的,哪怕是医修,他这个师叔都有些娇气过头了,身怀灵力本就可以抵挡一部分疼痛,哪里有那么疼呢。

阮霸忍不住道“师叔果真只受了皮外伤,如此虚弱怕是有其他伤处吧。”

阮月也点头“我刚刚看了,你灵力和身体都没有损害,让我看看你的脑袋。”阮月说着就要上手。

覆在脑后发丝的手被南雅叙牵在身前,两手触碰,阮月微红了脸,南雅叙摇头“我无事,只是皇宫里连日审讯,不让人入睡,我只是有些劳累。”

阮月一听,那还得了,怪不得这么难受虚弱,连续几天都没睡觉了,睡觉可是人生大事,又没有真正修炼成仙,正常人哪能几日不睡觉,连忙铺床让南雅叙睡下。

阮霸的床被霸占,和阮月一起在桌子上撑着手小鼾,阮月精神紧张,生怕一不留神又有人要掳走了南雅叙,让她再受苦受累,阮霸无语地砸了一下嘴,因为发出声音,可能影响南雅叙睡觉,被师尊狠瞪一眼。

哼,医修果然无用,阮霸不满地偏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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