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小姐忽然变脸,三月惊的赶紧伏在地上,“小姐饶命啊,小姐千万不要告诉夫人,奴婢是和小姐闹着玩的。”
三月不解,小姐性格开阔,平日里说笑都没事,怎么今天就……
鱼幼继续道:“闹着玩,有你这么闹着玩的么,传出去成什么样子了。”
三月道:“小姐,三月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也不是不行。”鱼幼慢悠悠道。
“啊!”三月脸上一喜:“多谢小姐,我就知道小姐最好了。”
鱼幼唇角向上,笑道:“不过,你得帮我画出能让严少卿满意的草图。”
“这……”三月的小脸立马又皱起来,“我很想帮小姐,可我不会画画啊!”
“那……”鱼幼沉下脸。
“小姐,奴婢有个想法,奴婢可以把从坊间听到的有关严少卿的事情讲给小姐听,小姐天资聪慧,或许可以从中推断出严少卿的喜恶……”
“唔~那也行。”鱼幼点点头,勉为其难道:“你先讲讲看吧。”
“你先起来,找个板凳坐下讲吧!”
“好的,小姐。”三月从地上起身,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鱼幼榻前。
“听说,严少卿从不去花楼消遣……”
“听说,严少卿从不去赌场……”
“听说,严少卿家里至今还没有通房丫头……”
鱼幼听得直皱眉:“不好色,不好赌,没啥爱好,难不成他是带发修行的佛教徒,要不,我刻一尊佛像在扇子上?”
三月摇摇头:“这个不清楚,没有听过严少卿常去那个寺庙上香的!”
那这人还真是奇怪,常言道“无欲则刚”,没有世俗的欲、望,怪不得人冷冰冰的,鱼幼道:“不行了就随便刻点什么,反正没有喜好,那估摸着也没有什么厌恶的。”
三月忽然道:“小姐,奴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传闻严少卿小的时候想跟父亲定远候一样上阵杀敌,戍边卫国,因此,还拜过一个武将为师,不过,在他八岁那年,定远候战死,他重病一场,之后,就弃武从文,考科举去了。有传闻说是严夫人以死相逼,才让严少卿改了志向。”
之前三月说严修颜出身武将世家,父兄都从武,他却投身科举,鱼幼还心道他是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才走的仕途,没想到还有这样一番原由。
这不由地让鱼幼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新闻,得知父母篡改了自己的高考志愿,孩子从楼上一跃而下。
严修颜没有自毁自伤,想必因此改了性子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严夫人的想法也不难理解,这就是命呐!
鱼幼:“听上去有点惨唉……”
三月:“是有点,不过严少卿考科举也是极厉害的,他——”
“一举夺魁。”鱼幼打断三月夹带的私活,“好了,后面的我知道了。”
学霸嘛,这在严修颜给两位哥哥补习那天她就已经知道了。
“那……扇子?”
“我已经想好扇面要怎么刻了。”鱼幼道。
“真的吗?小姐,要刻什么呀?”三月好奇道。
鱼幼手一挥,声情并茂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不是有句很俗的话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么,年少时未竟的梦想,不管何时,都是魂牵梦绕的所在。
那便送他一个梦好了!
三月欢呼:“虽然奴婢不懂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很有气势,很不错,小姐,严少卿肯定会喜欢的,既然如此,奴婢就不用受罚了吧!”
鱼幼本就没想真的罚她,不过这小丫头被她惯的厉害,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出问题,于是借机敲打两句。
“暂时不用,不过你还是要谨言慎行,不能乱说浑话,万一给外人听去,那就不好了,再者,我的婚事,自有父亲和母亲为我做主,几时要你跑在前面当红娘,传出去给人笑掉大牙了。”
“奴婢知道错了。”三月道,“奴婢已经意识到这样做很不妥,以后再也不会了。”
鱼幼看她认错态度良好,拍拍她的肩膀,道:“知道错了就好,你且忙去,我要专心画图,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知道不用受罚了,三月松一口气,连忙应下来,退出了屋子。
确定好要画什么,出成果就比较容易了。
鱼幼对这个朝代所流传的诗歌并不熟悉,但王维可是被称为“诗佛”的人,他的诗,诗中有画,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即使以前没有学过,只要稍微有点文学底蕴,都是可以欣赏的。
严修颜是何等人物,高考状元,领悟力肯定不一般。
很快,鱼幼就画出了草图,毕竟,沙漠戈壁滩,她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可是实打实的旅游过的,寥寥几笔线条,勾勒出壮阔无边,但又荒凉苍茫的边关之地,还是很震撼人心的。
因为画面有很多留白,鱼幼又研究了构图,将诗巧妙地题在留白处,诗景结合,看了甚是满意。
不错,不错!
是个人看了,都会对自己精妙绝伦,超凡脱俗的技艺赞赏有加,严修颜那家伙应该也会吧……
正想着,里间的帘子被掀开了,三月探头进来:道:“小姐,九皇子来了,老爷让我唤你过去。”
夏潇!
鱼幼心里一跳,忙问道:“今天初几?”
三月道:“小姐,今儿个初四了。”
初四,那明日不就是举办揭牌典礼的日子?
怪不得夏潇今日会来,肯定是来说揭牌典礼的事情。
自从把这繁琐的工作外包给夏潇,鱼幼就没操心过,今日忙着扇子的事情,更是把这重要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
“快给我准备衣裳。”鱼幼道。
换了见客的衣裳,鱼幼去了会客厅。
夏潇是皇子,且是皇帝十分宠溺的皇子,鱼父虽看不惯,但少不得要贴笑脸做陪,更让人疑惑的是,这九皇子也不说什么事,还点名要自己女儿过来。
鱼幼到的时候,夏潇的茶已经喝上了,正在和鱼父说着什么。
“鱼幼,你来啦。”见到鱼幼,夏潇眼睛里立马盛满了笑意,迎上来看鱼幼。
“九皇子日安。”鱼幼行礼。
夏潇熟络地问道:“好几天没见你了,年过的可好?”
鱼幼点点头,道:“挺好,诸事顺遂,平安喜乐。”
鱼父看着门口的鱼幼和九皇子:“……”
“那就好,这扇庄揭牌——”夏潇一边说着,一边和鱼幼往回走,一转眼看到了鱼父,便道:“鱼尚书,你忙去吧,不用陪我了。”
鱼父:“这……”
鱼父站着没动。
夏潇以为他没有听清,又道:“有鱼幼陪着我就行了,鱼尚书,你忙去吧!”
鱼幼:“……”
这夏潇可真是会说话啊!
“父亲,您忙去吧,我和九皇子有公事相谈,是关于明天的揭牌典礼。”鱼幼解释道。
鱼父没说话,面色凝重的朝夏潇行了一礼,出去了。
屋子里便剩下夏潇和鱼幼,以及几个伺候的仆从。
夏潇道:“鱼尚书怎么了,刚才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能好才怪!
父亲的心里可能很郁闷,好好的白菜,怎么来了头猪呢!
鱼幼感觉这话跟夏潇解释不通,便道“没有吧。”
然后不等夏潇回答,接着又问:“揭牌典礼张罗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夏潇一听这话,立马笑了:“你呀,有我在还担心什么,都办妥了,明天的典礼一定非常隆重,非常精彩。”
他的自信感染了鱼幼,鱼幼点点头,放下心来:“那就成。”
不过,想到自己对于那些官员的品阶,头衔老是弄不清楚,为了保险起见,她便道:“都邀请了哪些人啊,名单有吗给我看看,免得明天认错人。”
夏潇美滋滋道:“名单没有,反正皇城里叫的上名字的都邀请了,并且,这些你都不用管,明天还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要来,你绝对猜不到他是谁?”
看他说话的样子神神秘秘地,鱼幼随口道:“什么非常重要的人物,难不成是皇上要来。”
就这么随口一说,夏潇的脸色却微微变了:“哎呀,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啊,我还想着明天给你一个惊喜呢!”
鱼幼:“……”
我了个乖乖,不愧是皇子,面子就是大,连皇帝老子都请来了,不过,这是哪门子的惊喜,这是惊吓好吧!
俗话道“伴君如伴虎”,要是一个不下心惹得龙颜不悦,那是要掉脑袋的。
“真的?”鱼幼问,“皇上真的要来?”
夏潇道:“真的啊,怎么了,你不高兴?你想啊,连皇上都来,多有面子啊,整个皇城都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份殊荣!”
确实是啊!
玩大了。
鱼幼:“我高兴,高兴地快要昏过去了,九皇子,恕我先失陪了,您先请回吧,我要将这份惊喜与全家人一同分享!”
说罢,鱼幼转身从会客厅跑了出去。
“害,真是的,你也别太激动了。”夏潇在后面喊。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救救孩子吧!
鱼幼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庆芳居。
祝看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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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玩大了,皇帝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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