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铁口,顾名思义,那里有几个很大的铁矿,也因着如此,当地安置了戍卫,工部、户部都在此安置了主事衙门。在这一方偏僻之地是属于极繁华的所在。
当然,不仅仅于此,这里也是原书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剧情点,更是苏牧晴最为意难平之处。
之前没来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来了,那就该做点什么才好。
对于即将到来的宜铁口,苏牧晴心潮起伏。
果然如魏明哲所说,傍晚时分,车队进入了一个跟沿途人烟稀少的景象截然不同的繁华小镇。
这个小镇四面环山,两条大河交汇,房屋街道依山膀河而建,城不大,但却不失热闹繁华,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两旁商户林立,酒楼、客栈、商行一应俱全。
虽已是傍晚,街上车马骈阗,热闹非凡。
苏牧晴一扫疲惫,兴致勃勃的观察着街景,盘算着为日后的营生找点思路。
魏明哲扫了眼兴致盎然的苏牧晴,微弯了弯嘴角:“不过平常之事,怎如此欢喜?”
苏牧晴目不转睛的看着沿途,头也不回的答道:“之前没见过这些,今日得见,当然得要好好看看。”
哦,竟然从来没见过?魏明哲黑眸微转,不再言语。
车队渐渐进入小镇的中心,这里的行人更加稠密,真可用摩肩擦踵来形容。
苏牧晴连连感叹:“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是个繁华所在,就连街上行人都比别处格外不同。”苏牧晴指着街上的行人,对魏明哲感慨,就连这里的行人都格外健壮。
魏明哲也正观察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微微收起懒散的身形,若有所思。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车队在一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杨嬷嬷在外唤道:“魏公子,魏娘子,到地儿了,下车歇息一下吧。”
苏牧晴活动了下坐的酸麻的腿脚,赶紧起身。
即便做了准备,坐久了的腿脚还是酸麻不着力,差点载了下去,杨嬷嬷赶紧抢上前去要扶,旁边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然抢先扶住了苏牧晴:“小心。”
苏牧晴撑着魏明哲的胳膊,气息不稳的连连道谢,幸亏魏明哲眼疾手快,不然,栽倒了可就难看了。
魏明哲待要说不谢时,苏牧晴已然倾身附耳在旁低声问道:“明哲,你可知我们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温热吐息阵阵袭来,即便有了前次经验,还是难免让人有点耳热,魏明哲将要不要的想要拉开点距离,女子温软的手却紧紧的抓着他不放。
看着一脸热切的苏牧晴,魏明哲摒弃杂念,低声说道:“进去再说吧。”
苏牧晴看看四周,也是,在外说话多有不便,立马择善而从的跟着魏明哲进了客栈。
于此同时,阳西城最大的天海客栈也进了一侍从如云的马车队。
只见这车队侍从青健,马匹膘肥体壮,打头的公子俊秀如玉,风度翩翩,一看就出身不凡。
阳西这偏远之地哪里见过此等人物,街上众人议论纷纷,啧啧称叹。
“啧啧,如此奢华气势真是平生未见。”
“今日是开了眼界了,就是不知是哪家贵公子下凡?”
有那灵通之辈,见众人纷纷打听,甚是得意的赶紧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说起来,这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京城的安平侯听说过吧,方才那个俊秀公子就是安平侯世子爷。”
“啊,方才那是安平侯世子爷?真的,假的?安平侯世子爷那等贵人怎会来这儿?”
“当然是真的。昨儿个世子爷就使人到天海客栈将前后三个大院子全包了,就是为着今日下榻呢。”
生怕别人不信,有损自己包打听的威严,透露消息的人忙不迭的将自己的消息来源秃噜了出来:“我叔是天海客栈的二掌柜,这消息假不了的。你们也不看看,除了江世子爷那等人物,阳西城哪个有如此才貌?”
众人也不质疑,热闹当然是越大越好看,这等仿佛话本上才能出现的人物,他们也愿意他有个显赫的身世,更显得今日的所见不凡。
如此显赫的车队进城,自然是引人注目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阳西知府冯才瑾的耳朵里:“什么?安平侯世子爷江彦炜到阳西了?”
属下答道:“是的,听说随行的还有威远侯千金苏佳樨。”
这些公子小姐,好好的京城繁华之地不呆,跑到这偏远之地做什么?
冯才瑾皱眉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人多看着点,好生照看着人离开。”
属下领命退下。
这边,被众人艳羡议论的车队拥着车队最大最奢华的马车进了最里面的大院子方才停下。
健壮的婆子将马车团团围住,娇俏伶俐的丫头从马车上扶下一仪态万方,即便是戴着帷幕也遮不去煦色韶光的美人。
见到美人下车,早已等在一旁的俊美男子连忙迎了过去,满眼疼惜:“佳樨,累坏了吧,赶紧进去歇息吧。”
美人伸出纤纤玉指扶住男子臂膀,声如莺啼:“彦炜,我还好。倒是你,连日骑马奔驰,恐怕是累坏了。”
来者正是安平侯世子江彦炜跟苏牧晴那便宜假姐姐苏佳樨。
两人相互疼惜,相携着走进房间。
仆从好一阵忙碌,将两个主子一应伺候妥当后,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独留两个主子在房间叙话。
门甫一关上,男子迫不及待的一把搂过佳人温存:“佳樨,这一路多有不便,可是想死我了。”
苏佳樨半推半就,香喘连连的软倒在男子怀里。屋子里气温渐渐黏腻。
温存过后,苏佳樨一脸嫣红,却是难展笑颜,靠在男子怀里忍不住幽幽一叹。
江彦炜连忙疼惜的问道:“佳樨可是有哪里不适?”
苏佳樨摇摇头:“我还好。就是想起我那妹妹,唉,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闻言,江彦炜顿时一脸怒容,颇是怜爱的看着苏佳樨道:“你啊,总是这么心软善良。昔日那苏牧晴是如何待你的,你都忘了?那等阴险狡诈,忘恩负义之人,着实不用可怜。不管什么下场,俱是她咎由自取。”
苏佳樨眼含笑意,脸上却更是担心:“话虽这么说,可她不义,我却不能不仁,毕竟,她是爹娘的亲骨肉啊。”
说到这,苏佳樨差点咬碎了牙齿,亲骨肉?!亲骨肉,她差的就是这个啊。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这苏牧晴为何要回来抢了她的身份呢?要是没有她,自己何至于现在的尴尬。苏牧晴她必须死。
江彦炜满眼阴霾,冷哼一声:“哼,昔日要不是看在威远侯的面子上,我定不会放过她。日后,倘若她还是不知好歹,我定让她灰飞烟灭。”
佳樨就是太善良了,那苏牧晴处处使绊子,阴险害她,她还费心费力的给人找了门好亲事。她这样仁至义尽的对待苏牧晴,那苏牧晴还是不知好歹,仍然不遗余力的诋毁佳樨。
要他说,此等不知好歹之人,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可佳樨就是这么心软的让人心肝疼,这不,不知在哪里听说了苏牧晴过的不甚好,就立马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想要帮忙。
心软至此,真真让人心疼的紧,好在有自己帮她撑着些,让她不至于太过辛苦。罢了,佳樨一向柔软,过后,少不得多自己多替她撑着些。
苏佳樨对着江彦炜温温柔柔一笑:“ 彦炜,别生气了。也怪我,好好的提这个干什么?不提她了,总归明日就能见到了。”
呵,明日过后,一切就尘埃落定了。苏牧晴再也威胁不到自己了。
只要苏牧晴不在了,这世上就再不会有人让她因为假千金的身份时刻如鲠在喉,再不会有人提醒她鸠占鹊巢。
按照上一世,苏牧晴她现在也已然是一具尸体了,这一世,自己占尽先机,苏牧晴更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惜,这一次,消息还是得的晚了一些,要不然也不用追到这里来了。魏明哲这厮把蟠龙玉佩藏的倒紧,竟然骗过了自己,好在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江彦炜最是见不得苏佳樨这等柔弱善解人意的模样,闻言,疼惜摇头:“这怎能怪你?我知你放心不下苏牧晴,方才已经使人出去打听了,吩咐有消息即刻来报的,你不要再悬心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丫头的通传声:“世子爷,小姐,丁杓求见。”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虽然早已知道结果,苏牧晴还是很期待接下来要听到的好消息,急急开口:“快让他进来。”
丁杓进门,抱拳行礼:“爷,苏小姐。”
江彦炜轻敲了敲椅子扶手:“说吧。”
丁杓道:“属下打听到,魏明哲、苏牧晴二人已经离开阳西城,听说是跟着陈丰岚一起做生意去了......”
“什么?!他们离开了阳西城?她不是......”苏佳樨死死咬住牙关才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苏佳樨心沸腾的跟油煎一样,怎么会这样?苏牧晴她现在不是应该死在万花楼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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