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手指按下，琴声响起，音调如泉水，流淌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捞起里面的一朵落花。明明是这么温柔的音乐，让她想起平静而美好日常，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弹奏这首曲子的人，让她慢慢红了眼眶。
她张开虚无一无的手心，突然有种想要抓住什么的想法。
这么迫切，和她一贯顺其自然慢悠悠的性格不符。
姜己月曾经有一段时间，常听着各种音乐入眠，后来换成了其他。她听的音乐不多，但这首她刚好知道。
约会，她心里默念出这首曲子的名字。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曲终，裴贺收回手，看见姜己月在对他笑。
他慢慢走进，单膝跪地，垂下的头抬起，像一个忠诚的骑士，他仰头看她。
“姜己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牵起她的手，“我喜欢你，希望可以永远陪着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愿意。”
这三个字，姜己月没有犹豫，也不需要，喜欢裴贺这件事，她早已经无需否认。
裴贺灌了自己一整杯酒，她看上去懵懂，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想干的事。这样的认知，让他更加兴奋。他们明明已经两心相悦，这样不好，他不想这样，只有他一个人想。
裴贺又倒了一杯，含了一口酒，向她靠近。
姜己月只感觉对面的气息压迫下来，双肩被握住，她并不害怕，因为她完全信任他。所以在对方俯身下来时，她没有任何抵抗，带着葡萄甜香的酒汁就这么淌进口中，辛辣的酒气刺激上她的味蕾。
“甜吗？”他问。
姜己月舌尖扫过湿润的嘴唇，“甜。”
裴贺：“还想喝吗？”她第一时间没有说话，等他的拇指擦过她唇上残留的酒汁，姜己月才后知后觉地点头。
这么一点酒，根本不醉人，但两人都喝得晕忽忽的。
姜己月双颊绯红，默默地听着他的喘息声，静静地笑。
裴贺弯腰横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将她轻放在雪白柔软的被子上，一头乌发散开，落在他的眼里像雪海里开出的花。
他就这么望着，仿佛忘记了要做什么。她疑惑地曲了曲腿，膝盖抵到他的腰上。
裴贺这才回神，直起腰身，抬手握住了那处因为裙摆滑落露出来的关节，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收紧，指腹在膝盖边缘薄薄的皮肉上按压。
裴贺：“裙子很好看……”眼里的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被他的话惹红了耳朵，很可爱，他又有了新的主意。他松开手，弯下腰，对方的呼吸声咫尺可闻。
他一靠近，姜己月便忍不住躲开，这倒如他所愿地暴露出耳朵。裴贺张口，嗓音低沉，给她描述自己的感受。
姜己月恼羞成怒，也没什么力，轻易地就将身上的人推开，自己反倒有些懵，不过更多的是害羞。
裴贺歪倒在床上，喉间溢出笑声，表明他有被这反映愉悦到。她因为这声笑更羞耻了，提着一口气，骂道：“你混蛋！”
裴贺收了声，听到这声软绵绵的骂人声，心里仿佛要化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我混蛋，等会儿做的事之会更混蛋。”
裴贺坦荡承认，“你愿意吗？”
姜己月缩进他的胸膛，主动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都说了，我愿意的。”
闻言，他继续做接下来的事情。不知是不是有些冷，她没有了衣料的肩缩了一下，裴贺低头，吻上去。他单手扣着不让她乱动，从肩头到颈侧，他一点一点印上自己的温度。
她的锁骨很漂亮，也很敏感，这里的皮肤薄，他稍微用力，牙齿就会磨着那块骨头，他怕这样会不好受，便收了牙，选了用其他，最后他离开时，留下一些吮出来的红印。
做完这些事情，他留意着她的反应，对方在这个时候也乖乖的，不迎合，也不反抗，看上去懵懵懂懂，只有垂落的手绞紧了被子。
他收回视线，继续往下。姜己月忍不住抖了一下，第一次伸手推开他，可是这次受不住的反应，不是往里缩，而是向后倾倒，裴贺揽过她的背，在她无意识挺起了胸膛，他埋首，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
指背上堆积起布料越来越多。指尖轻柔地掠过滑腻的肌肤，像一片羽毛拂扫，激起一片酥痒。
他一点点往下，那一寸布料被扯下来的时候，姜己月夹了夹，腿上的肌肉用力呈现出一个好看的曲线，她很快便顾不上这份将自己展现在对方眼下的羞耻感了，去而代之的是被触碰时触电般的酥麻。
裴贺抽出手指，将指间那点湿润放到眼前，有些惊讶，低声了说了两个字。
在这样情况，身体出现的生理反应被他毫不遮掩的说出来，她别扭的缩了下腰。裴贺目光深沉，不让她乱动。
裴贺眼里的迷离加深，这样湿热的触感，他只要想着能换成其他，身体便变得燥热起来，但这才不过一个指节，她便绷直了身体，他只得出声安抚，然后去吻她。
要怎么样才可以敞开自己呢，姜己月不知道，她只是按照他说的努力放松自己。可能是酒精的副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陌生，当他不断出声安抚她的时候时，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害怕。
虽然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疼痛还是做不了假，可这个时候哭出来似乎有些不好，她紧咬着下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裴贺看到了她拧着的眉，像一个小苦瓜。他有些内疚地吻上去，撬开了她的唇，果不其然，她呜咽出声。
裴贺进退两难，他不敢动，等着她慢慢适应。他用指腹覆上她晶莹的唇，看着她的模样，带着些命令的意味让她别咬，现在正是两人都不好受的时候。
姜己月听话地松开了被牙齿压得艳红充血的下唇。
难受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也并没有留意这个，她只是数着自己的心跳声，慢慢平复着自己被扰乱的呼吸。
其实这种感受并不只是疼，她说不清楚，因为恍惚间她觉得这是舒服的，这到底是身体的反应还是心里上的反馈，她不知道。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心里很满，装下了一整个裴贺。
他磨磨蹭蹭着，见她舒缓了眉头，也不在那么紧涩，察觉到她渐渐适应，这才放开了些，不在像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僵硬。
裴贺的心情并没有他表现地那么冷静，若仔细听，可以发现他的呼吸一会慢一会快，格外地杂乱，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粗重，且愈演愈烈。
最后他实在忍不下了，将她的手扣住，用力。
……
姜己月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了人，她坐起来，腿间的那种撑开异物感还没有消散，或许是因为这个，她有些郁闷，开口准备叫人。
“你醒啦！”裴贺正穿戴整齐地推开门，走进来。
她点点头，事实上她现在有些不太想跟裴颂说话，这个人言而无信，昨晚明明说结束了就让她睡觉的，结果最后一次过后还是最后一次，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失水的鱼，搁浅在裴贺制造的沙滩里。
现在她有些生气，但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气鼓鼓的姜己月开口说：“我饿了。”
“我买了早餐，”裴贺醒得早，回家拿东西的路上一并买好了早餐，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你先看看这个。”
姜己月不解，仔细研究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他给她两张卡片是什么意思。
“是我们的身份证，”不等对方问，裴贺迫不及待地公布了答案，他兴奋地握住她的手，“我们结婚吧！”
“？”姜己月震惊地看向他，拿着东西的手僵住，有些不理解的问：“怎么这么突然？”
裴贺：“不突然啊，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吗，可是昨晚里你说了愿意啊，我当然要娶你。”
“我当然……”昨天不是他在向她告白吗，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他了。而且他为什么能第二天还可以这么活力四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被累到了。
裴贺：“难道你下了床就想抛弃我了吗？”
姜己月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这时她的肚子又叫了。
裴贺：“啊，还是吃饭吧。”昨夜确实消耗了许多体力，她好像饿坏了。
他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手把手地帮她刷牙洗脸，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残留的水，然后领着她坐下，打开提前买好的小米粥。
姜己月张口咽下他递到嘴边的小粥，“还是我自己来吧。”
裴贺失去了投喂的机会，只能呆在傍边看她慢慢进食。即使她什么也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股热烈的视线，因此她都不敢说话了，只好默默喝粥。
最后，一碗粥全部吃光，裴贺拿走筷子和饭盒，“怎么样，吃饱了，那我们去民政局吧。”
姜己月犹犹豫豫：“要不先等等……你爷爷那边……”
裴贺：“不告诉他们，我们悄悄的。”
哦莫vv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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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修）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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