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仙法

第十章

“...”尹霁月看向清瑶,又低眸看向洛小云。

“求师傅责罚。”洛小云垂眸,恳切求道。

“那便罚你,去思过崖自省半月,切记日后三审三度,谨言慎行。”尹霁月淡声道。

“徒儿领罚。”洛小云道。

之后,清瑶便将那蒙面黑衣人的事情与尹霁月述说了一番。尹霁月听完,脸上毫无波澜。反倒是关心的问道。

“清瑶,你这次出行,身体可有异动?”

“无碍。有劳师傅牵挂。”清瑶道。

两人出了书房。

月色下,薄雾弥漫,华山清冷如云海之巅。

“你为何要自愿领罚?”

“大师姐,您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让二师姐出了这么大的洋相。”

“二师姐睚眦必报,她打不过你,自当拿我这个眼中钉,掌中刺出气。”

“我去这思过崖自省半月,自当是躲她,待她伤好了,气消了。我便有好日子了。”洛小云长叹一声,没有武功傍身,她在这华山上,如履薄冰,凡事都得多思量。

“我不知,你这十几年在山上过的这样难。”清瑶垂眸,声音低落,似清泉落入深潭,回荡起涟漪。

“不算难,二师姐虽经常捉弄我,可又会买些山下的小玩意,来哄我。”

“至于其他师兄弟们也至多是不理我,冷落我。并未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洛小云一五一十说道。

清瑶眼眸垂落,似有神伤。

“倒是大师姐,这次为何没有将你中寒毒,以及药王谷一事说与师傅听。”洛小云看向清瑶,好奇发问。

“此事,你我知便好。”

“莫不是?”

忽而,身后人影窜动,清瑶牵住洛小云的手,将她带到了清静的院落中。

微凉的指腹,带着好闻的馨香,柔弱无骨的牵引着她,洛小云心口砰砰作响,混沌的脑袋里,装不下其余的东西。

“小师妹,华山之上,不可妄言。”

洛小云抬眸,对上清瑶古井无波的眼眸,内心升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清瑶摊开她的掌心,指尖勾动,比划了几个字。

寒眸笃定的看向她。

洛小云只觉得手掌一阵酥痒,她蜷缩了缩,握紧了掌心,心口跳动的愈发热烈。

“我说的,你可记住?”

“记住了。”洛小云乖巧点头,道。

“你这便收拾行李,去思过崖罢。”清瑶拂袖而去,如一缕白烟,散去,确实在洛小云心底留下的一个深深地烙印。

她调整着起伏的呼吸,回想着清瑶在她手心写下的那句话。

当心,隔墙有耳。

莫不是,清瑶对尹霁月也起了嫌隙。

洛小云升起欣喜之情,看来,加以时日,清瑶定能识破尹霁月的真面目。

********************

思过崖,风声鹤唳,寂寥诡谲。

洛小云背着行囊,匆匆进入山洞。

山洞内,石壁上,刻着华山派祖训,石壁下方,是一个破败的蒲团。

洛小云跪在蒲团之上,凝神聚气。

口中念着,华山三百七十六条门规。

忽而一阵黑影闪过,洛小云以为是错觉。在睁眼时,逍遥子的红鼻子在她面前放大了。

“老前辈,您怎么来了?”洛小云欣喜,凤眸闪烁。

“你不怕我?”逍遥子被洛小云淡定自若的神色,弄得狼狈,本想装神弄鬼吓吓她,可这小丫头,一点也不惊,反倒是喜。

“那日多亏您相助,才解救了青城派掌门于水火。”

“只可惜你走得匆忙,还未来得及道谢。”

“晚辈,在此叩首谢过了。”洛小云双手伏地,诚心跪谢。

“你这小辈,倒是很懂礼数。”逍遥子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须,得意满满的晃着脑袋。

“前辈,此次来此,所谓何事?”

“我与你颇有眼缘,想要收你为徒。”

“前辈想收我为徒?”洛小云凤眸一眨,满脸诧异。逍遥子与她娘亲古兰倾都是昆仑山谪仙真人的关门弟子。武学造诣,并未凡人能及。

“不错。我见你毫无半点华山武学功底,想来这霁月老儿也没能力教好你。”

“不如,我来教你。”逍遥子摸了摸胡子,懒散道。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洛小云双手伏地,诚心道。

“哈哈哈。”

“好徒儿,好徒儿。”逍遥子仰天大笑,他还以为这名门正派之人,都会虚与委蛇的推脱一二,没想到,洛小云这般豪爽果决。

“师傅,我根骨极差,最基本的轻功心法,都练不成。”洛小云垂眸,叹声道。

“学那作甚。”逍遥子倪了眼洛小云,嫌弃的摆摆手。

“我教你御剑飞行之术,可好。”

“只可惜,我的仙法尽失,无法与你展示一二。”逍遥子懒懒的靠在石壁边,取掉酒瓶塞,仰头喝着酒。

“徒儿定当勤勉练习。”

“习得师傅当年之风采。”

“你见过为师当年的风采?”逍遥子一听来了劲,看向洛小云。

洛小云眨了眨眼,她能说是在电视里吗?腾云驾雾,如同仙人云游。逍遥子算是半个散仙,为了她的娘亲,入了魔教,辅佐她爹娘,后又因那场大战,被废了武功。

从仙人变为废人,终日借酒浇愁。

“来踩上去试试。”逍遥子搬来一块石头,又将木板置于上面。

洛小云双脚踏在木板上掌握平衡,收紧核心,立于木板之上,而不倒。

“不错。”

逍遥子领着洛小云,去了瀑布,瀑布上端激流勇进。

逍遥子用跟细绳牵引着木板,将木板置于瀑布顶端的激流之上。

“你站上去。”

洛小云踏着石头,往木板上踏上去,跟着急速的水流,她调整着方向,与冲浪类似。

“随我念。”逍遥子道。

“天地自然,道法随心,我亦之道,为天道也。”

洛小云随着逍遥子念起口诀。

瀑布的水变得缓慢,一颗颗的水珠子,凝结成细小的水晶,飘了起来。

这,太不科学了,违反了牛顿的地心引力啊。

洛小云这般想着,置于水流之上的木板,也跟着水晶珠子隔空飞来起来。易断的绳子牵引着她,像是放风筝般的,飘了起来。

“我,我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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