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京大迎新

手机信息提示音将灵昊的目光从那个虚拟偶像的视频中拉回到了办公室内,黑白色调的装潢风格,又搭配着银灰色大理石作办公桌,给灵昊的冰山形象又拉低了几度温度,可这时本是像冰山一样的美人面孔却有了日照金山一般的和暖,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灵昊和亦馨的领证登记照。

1分钟前来自——老婆大人:“不要忘记陪我买包!”

2096年9月,京大校园,这时的新生报到没有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箱,七大姑八大姨齐相送,校门口的私家车水泄不通的景象,录取通知已经进化成了电子传输,收到快递包裹的准大一新生只需将手机对准收到的卡片(学生卡)即可将所有信息的电子档案传输至手机,所有报到手续均可在线上办理,行李也可在新生完成注册后的30分钟内根据分配的寝室号码,指定物流配送时间,直接将行李寄送至学生挑选的床位上。新生只需要带上手机,来寝室收拾已经到了的行李,因此新生报到的时候没有了人头攒动的拥挤,只有一个个轻装上阵的少男少女,脸上挂着对象牙塔的美好憧憬漫步在校园内。

人群中有一张无法被忽视的面孔,只要视线扫到就绝不会轻易挪开的少女,正戴着耳机往1号宿舍楼走去,少女染着浅金色头发像极了少女组合里的门面担当,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在校园里进行路演打歌。狐狸一般的上挑眼尾透露出小动物般的无辜与天真,白的几乎要发亮的肤色透出一点粉红,视线拉近,少女的鼻尖有颗小痣衬托着圆润翘起的鼻尖,车厘子一样的嘴饱满又有些俏皮,许是天气并不凉爽,走了几步的少女觉得脖子上有了盈盈汗珠,从包里拿出真丝大肠发圈,轻咬住,一气呵成扎了个马尾,视线定格在少女白瓷般纤细修长的脖颈,耳后靠近脖子的地方有颗红痣,这幅画面像少女组合的写真集里的海报,亦馨实在是过于美丽,让人看足了她的五官才能注意到她其他,身高一米73的亦馨有着笔直的长腿,小腿的肌肉线条柔和,大腿的外侧接近臀的位置有一颗褐色的圆痣,整体白里透红的肤色让少女在性感中又有些纯真。

扎头发时的亦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了1号宿舍楼的楼下,一边把马尾前部拉蓬松,一边仔细查看宿舍门口的电子通知栏上投放的迎新晚会节目报名海报,浏览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似是完全没有犹豫直接输入了报名电话号码。

“你好,是负责迎新节目报名的老师吗······我叫亦馨是2096级新生,想报名一个弹唱节目······嗯,乐器我可以自备,好的那我后天过来面试初选。”

以亦馨准出道水平的外貌和才艺水准,选上节目单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转眼来到迎新晚会的当晚,入选了节目的大一新生有着不用参加军训的优待,只需要准备好节目即可。因此不同于其他晒得乌黑发亮的皮肤,亦馨浑身白皙凝脂白玉一般,出现在操场上搭建的简易舞台上,迎新晚会上亦馨抱着吉他唱了灵昊妈妈生前最爱唱的那首歌,夏季的夜晚,嘈杂的操场,亦馨开口的瞬间,仿佛周围人事物全部消失,只剩下亦馨和灵昊,没有酷暑的燥热,没有大颗的汗珠,有亦馨像薄荷一样的嗓音,有亲吻少男少女额头的清风。

灵昊坐在草坪上,在一群草绿色的新生中,只有他回寝室洗了澡换上了黑色常服短袖,穿着沙滩短裤和球鞋,黑色的头发半干的掉了几缕在额间,与这清凉黏腻一同击中发梢的是舞台上的亦馨,伴着夏日晚风一起丘比特的箭射中了灵昊,不论台上人儿如何沉浸在表演中,台下两个男孩都屏蔽了一切杂音,只有眼前的地灵天使。

在灵昊身边的玄重华赶着给导师做一个项目书,根本没有灵昊这样的闲工夫来得及洗澡换上常服,下午军训训练一结束他就偷偷带着三明治进了京大机房,开始敲击键盘。刚做了一半,就接到灵昊的电话,急匆匆赶到操场,黝黑的脸上冒着热气,终于在一群绿色迷彩服中看到挥着手的灵昊,来到身边坐下,鼻尖可以闻到灵昊身上的皂香,玄重华又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酸味,不由得将口袋里的三明治捏了捏,还是没有拿出来吃。前面的节目看得让人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周遭的新生开始有了议论声,讲着自己父母的工作,讲着自己未来的憧憬,讲着自己高中时期的恋人。玄重华被这些声音吵得头痛抬脚起身准备到一旁的看台区,找个没人聚集的空位透透气,和灵昊打过招呼后,先是走到操场的小卖部档口买了两瓶冰水,走向看台区,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有个女生脸色惨白,手微微发抖,玄重华注意到这女生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低血糖犯了,身上也穿着新生的军训服应该也是大一新生,走到她身边坐下,远远看着这个人小小的,走进了更觉小巧。

木子的眼前突然袭来的三明治和水,“你还好吗?吃点东西吧,看你像低血糖了。”语气淡淡的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笃定。抬头是一个小麦色皮肤,像······卖羊肉串的,木子想着先接过东西,玄重华顺势坐下,这时台上的亦馨开唱了,几乎是一霎,玄重华散漫的目光聚焦不肯再挪开。木子撕开了包装开始吃起来,随着血糖慢慢回升的还有一股暖意,木子的室友不太好相处,见着木子衣着寒酸自是不愿和她一同上课吃饭的,也凭着家里的手腕很简单地免除了军训,现在还在四处旅游,落单的木子更是不愿意大家发现她早早就一个人独来独往,想着也是节约晚餐费用,挺着饥饿从下午结束军训一直到晚会开始都一个人坐在看台直到玄重华发现她,一口冰水灌下去,木子忍不住用余光瞥向身旁的男孩,浓密上翘的睫毛,笑起来嘴边有两个小梨涡,一双月牙一般的眼睛,确实很像那种新疆羊肉串摊子上的维吾尔族小男孩,一时间木子握着拧开瓶盖的水瓶紧紧盯着玄重华不放,日后这个身旁的男孩在她眼里这个人像阴暗生活的一抹光亮,照的人暖洋洋的,为了这一丝丝暖意,木子甘心辞去已经上岸的公务员,为了当玄重华的爪牙,去灵家当住家保姆,终其一生,木子都在朝着太阳奔跑,甚至一生孤苦不曾婚嫁,她买了一枚素圈戒指在内侧刻上zh戴在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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