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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看着自家公子如此疯癫的模样都好像是有些怕了,并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明明他以前顶多算是活泼的性子,可是现在看着疯得简直不要太严重了。
“公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昨晚魇着了?别吓小的啊……”长青咽了咽唾液,看他笑得越来越疯狂,几乎都要停不下来了,都想将公子的异常禀告给家主知道了。
“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宋观龄说着也已经是更加疯狂地笑起来,几乎要笑出眼泪,让长青是更加害怕。
“公子……”
“你替我做两件事情。”宋观龄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然后对他说道。
”公子要做什么事情?“
“一是替我送封信到贤亲王那里,二是要让我母亲知道陛下与贤亲王的正夫有不伦之事。”
“公子……这第二件事……都没一个定论的,贸然告诉大人知道,这会不会不太好?”长青听着他毫不犹豫的这个说法,心里都有些不好的感觉了。
“怎么就没有一个定论?你不是亲耳听见陛下对赵大人说吗?难道我还能诬陷她们不成?”宋观龄重生回来之后情绪还十分不稳,也是急着给姜澜找点麻烦,即使不能立即报复对方,将她掰倒,可是给她找点麻烦那还是可以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是害怕的话,将这些流言散播出去也可。”宋观龄现在冷静下来了好像也是知道自己刚刚的做法偏激了点,倒不如散播流言来得更可行一点儿。
“是……”长青知道自己是无法轻易改变宋观龄的说法了,只是有些不解地嘀咕道:“公子不是喜欢陛下的吗?前段时间还哀求着家主要进宫服侍陛下,怎么现在突然改变自己的想法呢?”
宋观龄是太傅之子,幼年又是当今陛下的伴读,和忠靖侯的那位世子一样,是陛下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怎么病了一场之后整个人的性格大变了?
以往他总不是这样的。
所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说我喜欢陛下的?”宋观龄似乎是被踩到了尾巴那般,恼羞成怒,“以后这些话你莫要再在我面前说。”
“是,小的知道。”
~
贤亲王府。东南角的院子里。
司怜前半夜倒是被魇住了,睡得并不踏实,后半夜好像是梦到了陛下坐在自己身旁,情况倒是好上不少,起码,他后半夜无梦,睡得香甜。
他醒来,只觉得鼻端好像还残留着半夜幽昙的那种味道,让人莫名眷恋,陛下的那双眸子仿佛像是刻在他脑海里那般,专注地看着他,让他根本避无可避。
“……不能再想了。”司怜再次将被子蒙到自己的头上,红着脸无可奈何地想道,觉得自己好像都有些放浪。
他……他已经成婚了,妻主是贤亲王,怎么能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只能落人把柄而已。
是绝对绝对不能再想了!
“主子,你起了吗?”司怜正盖着脑袋装死,也企图理清混乱的思绪,但是没过一会儿,服侍他的随侍过来敲门问话了,语气也好像是神秘兮兮的。
“起了,什么事?”他掀开了被子披上衣服下床往外走去,虽然膝盖还有些痛,可是也已经是好了很多了。
宫里的药一向都是最好的,他并不怀疑。
就是昨天……太过兵荒马乱了,她不仅抱了自己,还……还解开了他的衣裳,膝盖……也被她看到了,这算下来的话,他全身都被她看完了。
这……这成何体统!
司怜一想到这点就又羞又气,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姜澜了。
“主子,赵芸赵大人一大早的给你送来了早点,这是……”他的随侍皓初提了几大包的糕点进来,脸上尽是疑惑以及好奇,再看他主子的脸,红到好像都无法见人了,一大早的……这是怎么回事?
“赵芸赵大人?”司怜也是不明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吗?有没有说别的?”
“只有她一人,来的时候还挺急的,将东西给了小的之后就立即离开了。”
“如此……那东西就先放着吧。”司怜没搞明白赵芸这是怎么回事,他和她根本就不相熟,而且她此等做法很难让他不联想到姜澜。
然而,陛下又怎么会一大早的……让人在街头给他买来吃食?贤亲王府也不缺他一份吃的。
司怜百思不得其解,打算先梳洗,再进宫看看情况。
他回头,倒是看到床榻旁边的地上跌落了一块白色的帕子,他一眼就认出那不是他的,而是皇家用品。
司怜心里一惊,想起昨晚那个梦,前面半段他已经是忘记了,可是从姜澜出现在自己床边直至他再次入睡他记得清楚。
难道昨晚陛下有来过吗?这……不可能吧?
司怜越想越紧张,捡起地上的帕子嗅了嗅,的确是姜澜身上的味道,甚至是沾染了一些他身上的味道,两人的味道纠缠着,莫名让人心悸。
这肯定是姜澜随身携带的锦帕,也绝对不会是别人的。
司怜心脏急跳起来,脸上也渐渐热了起来,似乎是有些难以想象姜澜这样一个尊贵的帝皇会半夜三更在无人之际如此闯荡别人的闺房,还是一个有妻之夫的闺房!
他又气又羞,想起昨晚自己在短暂醒来的时候,还……还不知廉耻地伸手摸过她的脸,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主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着凉了?”皓初看着自家主子越变越红的脸,有些担心也有些不解,都想请府里的府医给他看看了。
“我没事,”司怜强作镇定,将姜澜的锦帕给塞到袖子里,又问道:“昨夜就没有人来过?”
“应该是没有的……”皓初也不甚确定地说道。
“我要肯定的回答。”司怜听得出他话里的含糊之意,心里的猜测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了。
“小的昨晚睡着了,具体的情况并不知道。”皓初越说越小声,说至最后看见自家主子彻底沉下来的脸色,知道自己肯定要遭殃了。
“这个月的月钱扣一半,自去领五个板子。”
“是……”
“下次不得再犯。”司怜还觉得不够,又补充道。
“是。”
“下去,这里不需要你服侍。”
“主子,今天你还去太医院当值吗?”
“去。”
“可是,宫里不是说今天让你休沐?”
“我还没那么娇弱。”更何况,昨夜的事情他也一定要问清楚,不能这样就糊涂过去。
司怜一大早就被这样的烦心事所困扰,在看见赵芸送来了这么多糕点给他也没多少胃口。
只是,他可不能不爱惜自己,不然,就真的没一个人来在乎他了。
辰时一刻。
他准时到达太医署,依然穿得一丝不苟的,一头青丝尽数扎起,以一根青簪固定,露出整张轮廓柔美的脸,容色姝丽,清癯卓然。
端得赏心悦目。
后脖颈的守宫纹自然也是用粉遮住了,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他一到太医署却是听见王倩这位女太医一直在药柜前神神叨叨的:“陛下是中了毒……还是那兵器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以至于上好的金疮药都无法止血?这不太对劲啊……”
“王太医,是陛下的伤势又有恶化了吗?”司怜一听是有关姜澜的伤,忍不住插口道。
“是啊,司太医你来得正好,”王倩一想起昨天姜澜的伤势就觉得压力大,“陛下右手手臂的伤其实一直止不了血,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不算是大出血,可是一直都这样渗血的话,你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我们要不再帮陛下问诊,确定一下当时的情况?”司怜并不太想看见姜澜,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又担心姜澜的身体,两厢权衡,他还是选择后者。
“正有此意,”王倩点了点头:“司太医,你对这方面的钻研颇有建树,还是和我一起去一趟会比较好。”
“好,义不容辞。”
两人商议妥当便让药侍背好药箱往凤鸾宫处去了,姜澜刚醒来没几天,身体还没好全,今天也已经是不上朝。
在去凤鸾宫的路上司怜还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是昨夜刚来求见过的忠靖侯世子许临渊。
许临渊还是只带了一名随侍,他穿一袭象牙白锦袍,明明是寡淡的颜色偏让他穿出了几分孤高的气息,如天边不可触碰的云,可望不可即。
他自然也是看见了他和王太医,矜持地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带着随侍往前走远了。
所走的方向与他们走的方向是同一个。
他们也是往凤鸾宫的方向走。
司怜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眸光也黯淡了点,谁不知道姜澜作为太女的时候最喜欢自己的表哥,虽则忠靖侯是一个虚衔,但是不太代表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姜澜想要巩固皇权,将对方娶进宫中,那自然是会水涨船高。
到时候忠靖侯也不愁皇权眷顾。
所以,他在姜澜眼里……又算是什么?
没看到情敌之前:
司怜:我不能逾规半步,我脸红是上火导致的
见到情敌之后,
司怜:她究竟喜不喜欢我?是不是当我是替身?
姜澜:???
明天才是正式的修罗场,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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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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