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一场戏拍得相当顺利,武姃和文彦庭都渐入佳境,接下来两场戏都结束得很快。
第一天有开机仪式,还能连拍三场完美的戏,这对于顾青来说比喝了一杯好酒还要舒畅。
他大方宣布:“行,那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早点收工,大家今晚养好精神,明天也要保持一样的好状态。”
能早下班,自然人人都高兴,武姃心里还惦记着要给文彦庭送药酒的事,也没在片场多逗留,抓紧卸妆换衣服回酒店去。
主演和导演组的房间都在同一层,问过文彦庭的房间是哪一间后,武姃便带着药酒过去。
她饰演的角色既是山匪,又是后来的将军,激烈的动作戏在所难免,顾青在她来之前也多有交代她拍戏时难免会有肢体碰撞,于是她以防万一就带了这瓶药酒,没想到第一个用它的人会是文彦庭。
武姃敲响文彦庭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露出文彦庭在门后暗藏笑意的脸。
他已经换上了睡衣,发梢微湿,想来或许是回来就洗了个澡。
武姃不自觉地关注到他敞开的领口处皮肤略微泛红,也不知是真被她几次肘击留下了印子,还是洗澡水太烫……
“师妹你来啦。”
听到文彦庭的声音,武姃迅速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点点头,同时把药酒瓶递过去:“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药酒,师哥可以试试,一般来说症状不重的话晚上搽了到第二天痕迹就会消掉。”
只是文彦庭垂眸看了看这药酒,却没有伸手接过,只是抬手摸了摸后颈不好意思笑道:“真的吗?不过我没用过,也不清楚用量应该是多少,是只要涂一层就好了吗?”
武姃闻言沉默下来,文彦庭稍显紧张,他担心武姃会看穿他的心思,还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她沉默了多久,文彦庭也就紧张了多久,他已经生了直接接过药酒的念头,可怎知下一秒武姃便说:“说的也是,师哥你可能不知道要怎么发挥这药酒的效力,让我来帮你搽药吧。”
“啊?”文彦庭真真切切地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纵使文彦庭心里真有过这个念头,但他深知这样并不合适,所以打的也只是跟武姃多说几句话的主意罢了,可没想到武姃会主动说出帮他搽药这话来……
一时间文彦庭不由自主地慌了神,一个是情不自禁因为武姃的话戳中他心底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而心虚,另外则是担心武姃真会这样做,他总不能答应下来吧?
“没、没关系,还是我自己来吧,师妹你告诉我这药酒该搽多少、使多大劲就行了。”
文彦庭原以为这样说过以后,武姃就会顺着他的意思把药酒塞给他,交代过用法之后就离开。
然而武姃却是对自己力道太大弄伤了文彦庭而愧疚,再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坚持道:“就是搽个药酒,也不费事,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文彦庭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好了,没等他组织好措辞,武姃却突然伸手把他往房间里推。
“师哥,我动作快些,尽量不耽误你休息的时间。”
武姃力气大,文彦庭也不设防,被她一推就往房间里退了几步,再被她扣着手腕带着往沙发走,他也没生出反抗的心思。
她突然的动作令他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之后她拉着他的手往里走时,他竟然还分神去感受着手腕上她带来的感觉——
温热干燥,并不柔软,还带有些许老茧摩擦的粗糙感,几乎跟他印象中女艺人的手是两个极端,即便是男艺人也少有这样手心遍布老茧的手。
只是他却并不觉得这样不好,反而感觉这些茧子磨得他手腕酥麻,心都忍不住随之悸动。
就这样,文彦庭不由自主地被武姃拉到沙发上坐下,等他回过神来时,武姃已经开始往手上倒药酒了。
文彦庭马上反应过来:“等等!你放着,我自己来就行!”
武姃不解:“可是我已经倒上了……这些药酒也不好浪费,师哥你就别客气了,过去我也习惯了给家里人上药,这不是什么麻烦事。”
文彦庭不自觉地揪着睡衣衣领看向武姃,见她神色坦然,自己反倒是烧红了脸,扭扭捏捏的,一看就知道是有小心思。
要是自己再拒绝,可能就要被武姃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文彦庭极力压抑自己心中各种旖旎的想法,慢慢松开揪住衣领的手,别过脸,不去看武姃的眼睛,小声说:“那你来吧。”
武姃压根没多想什么,为了方便自己动作,她曲起右腿支在沙发上向文彦庭靠近。
她左手手心盛着一小汪药酒,看了看文彦庭敞开的领口说:“师哥,我得再解开你一个扣子,不然药酒容易沾到衣服上。”
文彦庭只觉得自己脸上越发滚烫,整个人都快被烧糊了,脑子都转不快,只低声应了武姃就要抬起手将睡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
但武姃的动作比他更快,他的手还没碰到自己扣子,就感觉到领口处忽地伸来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他的扣子给解开。
文彦庭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干脆直接放松自己任由武姃摆布。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当武姃将她倒满药酒的手一下按到他胸口时,他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仿若通了电一般,酥麻的感觉当即传遍全身。
不过很快他就感受不到这样的酥麻了。
“我……啊!”
文彦庭正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自己过度飙升的肾上腺素,也想着分散武姃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发觉自己疯狂蹦跶的小心脏。
可谁知胸口传来强烈的痛感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听见文彦庭的痛呼,武姃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但下一秒她又继续揉起来,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是她揉的是一块面团而不是一坨肉。
“不好意思啊师哥,我忘记事先提醒你了,我手劲大,给家里人上药用习惯了这个力道,就不自觉地用上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样搓的话也更好将淤血揉散,好得更快。”
文彦庭只觉得胸口碎大石恐怕都没有武姃给他上药来得痛,这下他是真的有些不清醒了,他都怀疑武姃不仅不会感受到他过快的心跳,甚至有可能她再多揉几下他的心脏能直接停跳。
在强烈的痛感刺激下,文彦庭魂不守舍地问了武姃一个问题:“你家里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还需要你经常给他们上药啊?”
武姃听见他问这个倒是有些意外:“我没跟你们说吗?我家里是开武馆的啊。”
文彦庭:“……”
想得到她武术功底那么强或许是有家学渊源,想不到她家里竟然家大业大到开了武馆。
武姃又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搓了文彦庭胸口伤处几下便收了手:“这样就好了,师哥今晚好好休息,如果明天还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她的手一离开,文彦庭就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他竟然有了一丝丝诡异的舍不得的感觉……
武姃果真是来给他上了药酒就回去了,药酒给他留下吗,文彦庭睡前情不自禁的拿着药酒瓶子端详,试图通过这个药酒瓶子探寻到武姃以前的生活。
女孩子习武要更辛苦吧?
这么想着,他的手又不自觉抚上胸口。
尽管当时武姃手重,他也确实难以承受那般仿佛要把他骨头按断似的手法,可过了以后再回想起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又心跳加速起来。
罪过罪过。
文彦庭暗暗摇摇头要把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去,同时打开手机里常听的雨声白噪音帮助自己平心静气。
……
这一晚,有人一夜无梦,有人梦中苦恼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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