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内的气氛罕见地严肃,女仆侍卫们整齐站成一排,各个都一副焉头搭脑精神紧张的模样。
管家纪德也同样焦急,脸上表现出愤怒地神情,声音不大训人,“你们眼睛是用来干什么的,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上班时间是用来玩闹的嘛!你们跟着少爷胡作非为也就算了,玩着玩着那么大的人都能玩不见!”
纪德厉声点小伍的名字,“小伍,我安排你照顾少爷,最主要目的是什么?”
小伍害怕地瑟缩身体,吓得一下话都不会说了。
纪德:“讲话,嘴是用来干什么的。”
“监视少爷不要逃跑。”小伍哆哆嗦嗦讲。
‘啪’纪德抬手就给小伍一巴掌,“你做到了吗?”
小伍刚隐忍地哭腔被这一巴掌扇了出来,抽噎着不敢不回答,“对不起,我辜负您的栽培。”
纪德视线一一扫过其他人,像是随口一问:“你们其他人失职了吗?”
其他人在话音落下就迅速整齐划一接话,“失职了,请管家责罚。”
“下人就是下人。”纪德把手上带的白手套摘下扔地上,吩咐身边的侍卫,“每个人打二十手板,看还会不会偷懒。”
而他们口中逃跑的少爷,正在一栋超大的房子里打转,转来转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那层楼什么地方,上了一层楼梯是一片错综复杂精妙的鸽子笼。
拐出一个走廊,又拐进一个走廊,像没有尽头一样。
钟辰曦没有因为迷路而紧张,心情放松的参观起房子,看墙壁挂着不知道哪国的名人,欧式的小巧壁灯。
一个转角,钟辰曦眼前晃过一片乌漆麻黑的东西,心跳瞬间加速露出防备状态。
谨慎仔细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后,钟辰曦把提到嗓子眼的惊吐了出来,憋着害怕去观摩那副扩大不止十倍的兽版蝙蝠图。
钟辰曦有意无意不去对视蝙蝠的红棕色眼睛,发现在翅膀上方有一串密语,但具体什么意思他不知道。
鼓起一股劲往里走,一路上都能看见大大小小的图画,他根据图画的表达浅显地解读了一点意思。
钟辰曦把开头的蝙蝠对比是一个领袖,领袖是一个有胆识有威望被属下子民用心追随的王。
王身边时常出现一个男人,两人针锋相对,见面有点口角之争就大打出手,互相挂彩,表情都一副不服对方的样子。
有一天,王对男人对自己的狠来得莫名其妙,在一场王武力碾压男人的争斗中,逼问了原因。
后面的图讲述了什么原因,钟辰曦弄不清原由,只看懂大概意思。
钟辰曦对两张一样群殴的图有点摸不着头脑,每一张上面都有两对士兵在打架,脚下躺着死去的人,哭泣的小孩,和着火的房子。
应该意味着国与国的仇恨。
后来男人气愤跑回自己的国家,有失魂落魄的回到王的身边,两人关系重新开始。
关系和好后,他们之间的接触很亲密,氛围暧昧。
钟辰曦眨巴眨巴眼,怎么从仇恨转变为爱情了呢?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男人突然生病了,王焦急的寻找办法,在男人各种拉扯和一副命不久矣的状态中,王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王对信仰自己的同类动杀手,夺取他们的心脏!
钟辰曦哑然,捂着心脏久久不能言语。
他透心凉的继续往下看,这是一个很悲惨会招人唾弃的故事。
因为他很快就看到了王这么做的结果,男人最后也还是死在了床上。
王失了子民的追随信仰,失了自己的职责,不能称为王,更甚至丢失了自己的爱人。
从此阴阳两隔在不能相逢。
纪德站在主殿门口等着自家王子用完家宴出来,看见人的瞬间,就一个瞬移到夏兰西州身边,附在他耳边道:“少爷不见了。”
夏兰西州皱眉:“原因?”
“跟佣人们玩老鹰抓小鸡,抓着抓着人就找不到了。”纪德小心谨慎说明事情起因。
夏兰西州:“宫殿每个出口有没有少爷出去过的踪迹?”
纪德为自己捏把汗,说:“没有。”
夏兰西州视线对上身边站着看热闹的兄弟们,冷静的吩咐,“你派人挨个城堡搜过去,不必有顾及。”
夏兰多麒把主仆两人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没心眼的施以援手,“六哥需要帮忙吗?”
“嗯,找到人知会一声。”夏兰西州应了一句,展开翅膀就飞向天空消失在兄弟们眼前。
夏兰陵笑得玩味,“六弟这是丢了宝贝。”
“丢了就是丢了,要是被谁捡到可不是六哥的宝贝了。”夏兰南海贱兮兮地打着挖哥哥墙角的主意。
夏兰风榭对人菜瘾大同父异母的弟弟回以鼓励,“去吧,去找六弟的麻烦,好久没见他发脾气了。”
钟辰曦读完那个故事后,胸腔心脏憋闷得有些不舒服。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被黑暗笼罩,乌鸦尖叫的从空中飞过。
有一只体型较大的生物翱翔在空中,惊吓了他周围悠闲路过的乌鸦,乌鸦怪叫两声发现自己太渺小逃命似的离开。
夏兰西州闻着空气中钟辰曦的气味,辨别钟辰曦具体会藏在哪座城堡里,整座宫殿是以大大小小的城堡组成,一个王妃一座城堡方便生下王子居住。
在空中游荡了十几分钟后,夏兰西州在一栋城堡里闻到了钟辰曦身上香甜的气味。
他从低到高绕着城堡飞了一圈,锁定在四楼,收起翅膀降落在阳台,抬脚进入房间。
这座城堡以前是王的主殿,但不知道后来什么原因就被后来继承者们遗弃,他们很少踏足这栋房子,只有女仆们定期会前来打扫。
夏兰西州很陌生的转悠,目标明确后,随着气味很容易找到钟辰曦准确躲藏的位置。
嗒嗒嗒,一道小心却有清晰地脚步声,夏兰西州很确定这是钟辰曦的脚步。
转角。
钟辰曦对上一对泛着亮的红色眼睛,猝不及防地以为是那只超大的图腾蝙蝠由怨生恨呆在阳间不愿轮回。
吓得一声尖叫‘啊’,转身就跑。
夏兰西州:……
钟辰曦全身上下涌动的惊恐促使他使劲挥动双腿,肾上腺素飙升,拿出逃命的架势狂奔。
剧烈的喘息回荡在空寂地走廊,身后没有追人的脚步声,钟辰曦做好心理准备回头察看。
近距离直面碰见夏兰西州的脸,钟辰曦脚下步子一下慌乱,左脚绊右脚整个摔倒在地上,痛得他惊呼一声。
人处于被接二连三地惊吓过度导致有点呆愣愣的回不过神。
夏兰西州也对面前发生地状况意外,不擦觉钟辰曦突然回头,在察觉人就瞬间趴地上了。
“身上痛不痛?”
钟辰曦仿佛没听见。
夏兰西州没得到回答,动手把趴在地上不动的钟辰曦翻个身抱在怀里,握着他皙白细长的手看,手心有点泛红。
他放下手,又托起钟辰曦的膝盖窝,看见膝盖擦破皮在流血。
钟辰曦因为夏兰西州的动作,牵动因为剧烈撞击导致发麻的膝盖,让他停滞的意识重新转动。
第一反应,伸手给了夏兰西州右脸一巴掌。
夏兰西州懵逼的低头看怀里的人,打在脸上的巴掌绵软无力,他疑惑钟辰曦为什么要打他。
头顶墙上的壁灯有些昏暗,钟辰曦躲在他的阴影下,脸上的水痕很难被发现。
他像是从五官封闭的状态下恢复,回光返照的对夏兰西州又打又骂,“你是幽灵野鬼嘛!找到我不会出声吗?”
“追着我跑你是想报复我,还是想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才满意!”
钟辰曦抬手有是一巴掌,这巴掌又力多了,“现在怎么就不会说了,晚上不让你说嘴巴逼逼赖赖要求个没完!”
“你今天是几个意思!”钟辰曦说到这就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夏兰西州一副状况外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抬手摸向钟辰曦的脸,触手湿哒哒的。
“怎么了,你别哭啊!今天是我不对,什么错都是我的错。”
钟辰曦一整晚呆在黑漆漆地城堡里出不去,有被莫名其妙的图画故事吓个半死,本就精神恍惚又被突然出现的夏兰西州直接吓得直接灵魂起飞。
后怕的情绪席卷了钟辰曦的大脑,他控制不住地眼泪越流越多,哭腔也急促,好几次都激烈地打嗝。
夏兰西州把钟辰曦紧紧抱在怀里,宽大温热地手掌盖在他小巧的脸颊上,来回温柔抚摸,在他耳朵制造一些动作转移注意力。
“吓到了是吗?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我和你。”
“我很厉害的,我会保护你。”
“我想回家,我不要在呆在这里。”钟辰曦染着哭腔要求,脑子像蒙上一层雾似的,不清明。
“呜呜,这里人都欺负我,我要回家告诉妈妈。”
夏兰西州心也被钟辰曦哭得潮湿湿的,像一张纸巾一样变得皱巴巴的,湿乎乎地快要滴水。
心脏被埋在胸前哭泣的宝贝泡发了。
夏兰西州不可控动容地去亲钟辰曦热乎乎的脸颊,边亲去眼泪边问,“呆在我身边不好吗?我的宝贝。”
钟辰曦抽抽搭搭哭。
“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我世界的,你怎么回去呢?外面很危险的,你小小的身体,不大的心脏怎么去外面生活呢?”
夏兰西州想到一种糟糕地假设,把钟辰曦抱得更紧了些,珍重又贪恋地用嘴唇碰了碰他肉乎湿热的嘴唇。
“真的好喜欢你,好想要你。”
钟辰曦眨掉蒙着眼睛的泪水,视线一瞬变得清晰有变得模糊,但也能完全让他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和不适合,侧过头躲避贴着自己亲的嘴唇,脸深深埋进夏兰西州胸口。
贴近耳朵边的心脏鼓动频率太用力太快了,有点吵到了整处在悲伤地钟辰曦。
他抬起虚软地手摸向夏兰西州的心脏,隔绝掉他的耳朵,但还是能感应到一呼一吸的起伏。
“你很心动吗?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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