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血脉技能:暴君]LV2】
【技能效果1:精神触须:当使用者精神力高于使用对象,可通过精神触须对其进行操纵,操纵过程中可分享使用对象的精神力和血脉技能。使用者也可通过精神触须将使用对象作为养分吸收,吸收后使用对象将受到精神枯竭影响,将有极大概率导致使用对象死亡。
现可用精神触须12/15。
现已共享目标[瓦克]的天赋技能[铜皮铁骨]
技能效果:身体防御力提高百分之五十,当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二十,每分钟将消耗精神力恢复百分之一生命值。
已共享目标[马拉]的天赋技能[风语者]
技能效果:使用者听力感观提高百分之两万。
注:该技能可手动开启,现已默认关闭技能。】
【技能效果2:恐惧王冠:该技能将为使用者友方单位提供心灵净化效果,免疫友方单位百分之八十负面精神状态;该技能将对使用者敌方单位进行精神干扰,敌方单位将进入恐惧狂乱状态,此状态将持续一小时,技能效果可叠加。注:连续叠加三次效果将极大几率引起使用对象精神崩溃,最终导致使用对象死亡。】
【技能效果3:@:*-*/,'/%#=¥】
我将暴君提升至二级,出现了[恐惧王冠]这个新的光环类技能,而它为友方单位提供心灵净化的效果正是我现在迫切需要的。
我的精神触须正与阿诺德的精神世界连接,在这种情况下,不用我加以区别,技能默认他为我的友方单位。
我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技能,心灵净化的光环立刻在他身上起了效果。
阿诺德呆滞的目光重新有了神采,他如同一个重获新生的溺水者,猛烈地吸了一口气,冷空气和雪花灌进他温热的肺叶,呛得阿诺德不禁咳嗽不止。
我看着他恢复如常,仿佛和他一样重新活了过来。
我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能顺畅地呼吸。
“你怎么样?”我问他,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好像很虚弱,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抓住我的手才能支撑住自己,勉强对我笑了笑。
我知道他并不好。
“我们这就回去。”我将阿诺德的胳膊绕在肩膀上,半抱着他向监狱迈开步子。他不能再待在这冰天雪地里了,他需要治疗和休息。
他却抓着我的胳膊,对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德雷克,又指了指自己,他的眼皮在打架,仿佛随时都能失去意识。
“不,不……你,有嫌疑…,我这样…,帮…帮不了你。”他的声音又轻又哑,差点消散在风雪中。
他想说我有袭击德雷克和他的嫌疑,而他精神恍惚,撑不住一直保持清醒,没法第一时间帮我脱罪。
我盯着他半睁半阖的蓝眼睛。
他那么用力地抓着我,顽固地等我回答他,不听到回答他就不撒手。
我没法表述清楚自己的心情。
我不敢承认自己从胸膛到舌尖都甜得发腻。
我确实为他向我展现的情义而震撼,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让他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让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得失,冒着风险来救我,现在他又宁愿留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地中受冻也不回去,就因为不想让我被关那无关紧要的禁闭。
如果不是我清楚自己没有操纵他,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那条不知所踪的触须一直连接在阿诺德身上。
否则他怎么会比我手中任何傀儡都顺从,愿意为我把拥有的东西都放弃掉,无偿地向我奉献自己呢?
但我的喉咙里又酸的要死,酸到我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很想给他一拳,好让他清醒一些,别再执迷不悟。
他不说前途远大,但也是个健康自由、拥有无限可能的年轻人,而我只是一个罪恶缠身、无可救药的囚犯,一辈子都要被囚禁在这座监狱里。
我明明是一艘下沉的船,他却非要把自己捆在我的桅杆上。
他真是个傻瓜,我想。
可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傻瓜,他刚刚救过我一命,我自知不配他如此对待,也不舍得让他有后悔的一天。
“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我们回去吧,好吗?”我温声哄着他,只想让他听话地跟我走几步路,心里已经决定好要命令马拉把德雷克的尸体扔到前面的裂谷里。
至于马拉,他只是一具傀儡而已,或许可以成为那个袭击德雷克的罪魁祸首给狱警先生陪葬。
我正给无数个不同版本的故事打着腹稿,一个没留神趔趄一步,差点被拽倒在地上。
是阿诺德,他像个树懒一样挂在我身上,拖住了我。
“不,别回……回去,相信我,我能,我能……做好,我们,先去信号塔,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一边死命拽着我,一边喃喃地说。
“好的,好的。我们不回去。”我一边把他往上拽,防止他跪在雪地上,一边哄他,心里却盘算着将他击晕过去的可能。
“别……打昏我,我能处理好…这件事,你要,相信我。”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我的虚伪,猜透了我的想法,极度不配合我,拼命往下坠。
我一直知道他性格中有股纯真的执拗,这与他一贯成熟稳重的作风很不相合。
他喜欢完美的东西,比如把两块材料严丝合缝地缝在一起;喜欢准时准点地完成工作;喜欢事情能按照他计划和期望的那样发展。
当超出计划的事发生,他就会自以为隐蔽地偷偷围着出错的地方打转,直到事情再次同他的期望吻合才能如意,就像他锲而不舍地站在我牢房门口等着我涂他送给我的药膏。
我从前觉得这是他可爱的地方,是只有我发现的关于他的秘密,直到我们两个成年人,在监狱外寒冷的雪原上——身边还有一个囚犯和一名应该已经死掉的狱警——像一对困在商场玩具区里的大人和孩子,为到底买不买一个新娃娃而来回拉扯,我这才初次体会到了他固执的可恨之处。
“别回去,李维,要相信我。”他不顾嗓子的嘶哑,依旧喃喃地说着。
我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心中一阵荒谬,甚至搞不清到底谁才是要回去关禁闭的那个犯人。
我不理会他的挣扎,把他背在了背上,同时命令马拉拖着金发德雷克的尸体。
“我们不回去。”阿诺德依旧不忘在我耳边坚持道,即便他已经疲惫到快要失去意识。
“我知道。”我颠了颠他,“我们去信号塔,就像你说的那样,好吗?”
“好,…可你不要骗我。”他的蓝眼睛就要合上了,但还会顽固地睁开。
“我不骗你。”我背着他开始往前走,确实不是回监狱的路。
“你保证。”他没完没了地再三确认,闭上眼睛。
“我保证。”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
……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那条通道前,我估摸着阿诺德已经睡着了,就想回头把他送回黑塔监狱。
我的脚尖刚换了个方向。
“你跟我保证过的。”突然身后传来阿诺德冷淡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他竟然还有意识。
狱警的制服是特制的,在这种天气下也能很好地保留体温,并不害怕睡着后体温过低而休克甚至死亡。
我知道他一定是看穿了我的打算,所以一直克制自己保持清醒。
我在心里叹气,不敢再对他阳奉阴违,害怕他一直勉强自己,只好收起其他想法,穿过了裂谷,来到信号塔下。
这里空荡荡的,没有狱警也没有受罚的犯人,工具房安静伫立在信号塔边上。
我让阿诺德靠在工具房的墙边,和马拉一起将门口的雪清走,才打开了房门。
我把阿诺德抱进屋子,开始搜罗这里能用的东西。工具房内有一架炉子,炉子里面还有没烧完的燃料。
我用炉子旁边的打火器点着了炉子,炉火不是很旺,要等一会儿才能让房间暖和起来。
房间表面上有用的东西不多,只是有几个上了锁的柜子,我没有钥匙,打不开柜门,于是在角落的工具堆里挑了一把斧头,抡起就砍,把柜子劈开,掏出柜子里的东西。
这些物品应该是往次执勤的狱警留下的,我找到了一口不锈钢的小锅,几个茶缸,一套缺了叉子的餐具。
有厨具就会有食物,不知道哪个狱警在这儿留下了一个铁盒,里面一半放茶叶一半放咖啡,还有一大袋巧克力,一包方糖,黄油和肉罐头,十几块砖头大小的压缩饼干。
我拆开一块想要掰下来尝尝,但饼干冻得太硬了,让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从另一个柜子里掏出了几条毯子,最让人意外的是毯子下面竟然藏了一瓶酒。
我打开酒瓶上的旋钮尝了尝,没尝出是什么酒,味道很辛辣,应该度数不低,狱警执勤的时候是不能喝酒的,这肯定是他们的私藏,所以才没和其他食物放在一起。
我把毯子堆在角落,造了个窝出来,把阿诺德抱到窝里,尽量让柔软的毯子包裹住他。
他在知道我们到达信号塔的时候就睡着了,我看着他沉睡的脸,感觉很新鲜,我从没见过他如此不设防备的样子。
他真的好漂亮。
我盯着他,情不自禁地想。
虽然很俗套,也很肉麻,可我没读过什么书,心里编不出华丽的诗篇来赞美他,只能悄悄把他比作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但细细地凝视他,我发现他皮肤并不白皙,嘴唇苍白干涩,眼睛下面有些疲惫的青黑,左眉上的疤痕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变得更加清晰。
我知道他的眼睛是最美的,睫毛也很长,但他睡着了,那一对蓝宝石也藏了起来,因为他睡得不安稳,眉心处还有一道清晰的皱纹。
他和故事书上说的一点也不一样,没有王子那般完美无瑕。
去他妈的王子。
我想着,坐在他身边让他靠着我,这样能睡得更舒服一些,这也让我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阿诺德也许不完美,但他对我来说也足够美好了。
比童话更好。
因为童话是假的,他于我却如此真实。
这章没讲啥,接下来该甜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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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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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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