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是时空管理局按照华国真实历史创造出的虚拟世界,但在一些特殊方面还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现在这个时代华国虽然刚刚结束封建帝制,国家如今的统治者被称为大总统。
而各地在此前又陷入军阀混战的局面,不过如今主要的三大军阀都已经归顺大总统。分别是是霍系军阀,闫系军阀以及宛系军阀,三大军阀都有自己的势力划分。
比如陵城如今的掌权人就是霍系军阀的大帅,霍鸣。按理来说这些军阀大家为了稳固自己的地方都是把权利把控在自己手里,但陵城这里,财政方面反而是由商行会长林昌卫把控。
裴寻昼刚穿过来并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大帅肯把手里的财政大权拨给一个商会会长把控。但既然这样做了,就说明要么是这个会长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么……裴寻昼转了转手里的白瓷杯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要么就是两个人私下有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他把快从手里滑下去的杯子放回原位,回到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躺了下去。
想这么多干嘛,他才不会去答应什么时空管理局的要求。那些侵略者时至今日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受害者也一直都没有等来应有的道歉。
后辈真正能为他们做的就是铭记历史,不要让那段惨痛的历史被人遗忘甚至被侵略者恶意篡改,而不是借一个虚拟世界去圆什么遗憾。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救了一个虚拟世界就能挽回那些伤害,让受害者忘掉那些伤痛吗?
裴寻昼闭上了眼睛。
想也不可能。
与此同时,宁家大堂。
门口摆放着两盆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心呵护的名贵花草,往里端放着两把紫檀镂空玫瑰椅,上面还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中间夹了一张红木方桌,桌上放了一套名贵的茶具。
整个大堂都透着古朴华贵的气息。
只可惜现在没人有欣赏的心思,大堂里安静的出奇,下人们的呼吸声都清晰可听。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周围站着的下人都吓的头也不敢抬,站在边上的管家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们才如释重负的快步离开了大堂。
管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少爷,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青年流畅的脖颈线条。面对老爷的训斥也只是挺直了清瘦的脊背,丝毫没有服软道歉的意思。
老管家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宁靖远简直快被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给气疯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平时怎么闹我都不管你,我也不指望你能帮衬家里的生意,我只求你别给我出去丢人就行,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宁靖远指着门外拍了拍手,“堂堂宁家大少爷和一个舞女搞在一起弄得满城风雨,那人还是……是扬儿的相好,你说说,谁家大哥和自己弟弟抢女人的?”
从跪下的那一刻起年轻人就一言不发,绷紧下巴摆明了他的态度——不管宁靖远说什么,他都不会回应。
宁靖远看到他那个样子就来气:“明明和扬儿差不多年纪,怎么他年纪轻轻就这么优秀,而你……烂泥扶不上墙!”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道,
“和你那个娘一样,中看不中用,还说是什么美玉,我看分明就是个草包!”
跪着的年轻人在听到烂泥扶不上墙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却在听到自己母亲时猛的抬起了头死死盯着宁靖远。
他的眼睛亮的出奇,脸上赫然跃着五个鲜红的指印,明明是跪着的,但不知为何,宁靖远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毛。
“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宁瑾絮沙哑着嗓音,语气中带了一丝讽刺:“父亲自然都是对的,没人能忤逆你不是吗?”
“你!”
宁靖远气的再次扬起了手,他真是老了,居然能让这小崽子给吓着。
大堂内的气氛僵持不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父亲?”
刚进门的宁舒扬仿佛没有看见父子俩之间的针锋相对似的迈进了大堂。
他直接略过宁靖远盛怒的脸把目光向下移。
果然,他勾了勾唇。
宁瑾絮如他想的那样,就算是受罚脊背也是挺的笔直,不见一丝服软的意思。
青年身形纤瘦,就算隔着白色衬衣他也能想象到这个人衣衫下的风景该有多美,如果他不是他的哥哥……
在门口侯着的管家弯腰叫了一声:“二少爷。”
宁舒扬的思绪被打断,他收起自己那些阴暗的心思,依依不舍的移开了目光。
宁靖远看了一眼二儿子,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不争气的大儿子:
“你来看看,这就是你这个好大哥干出来的事。他找什么样的女人取乐不好,非找你的相好。”
宁舒扬嘴边的笑凝固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喜欢就让给哥哥吧,一个舞女罢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他拍了拍宁靖远的背扶着他坐下,随即视线就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宁瑾絮身上。
入目便是五个鲜红的指印。
宁舒扬呼吸停滞了一瞬,转又变的急促起来,就连看向宁瑾絮的眼神都带上了兴奋的意味。
他这个哥哥长得像极了他那个名动整个陵城的娘,虽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却并不显的女性化。
相反,男性本身自带的坚毅感与漂亮的面容结合,反而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种特有的破碎感。
一种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摧毁的感觉。
配上这个掌印,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父亲仔细手疼,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想来他并不知道那个舞女是谁。况且……”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打坏了可太让人心疼了。
宁瑾絮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像要把他整个人剥光似的。
他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宁舒扬。后者见他望去,回了一个笑容。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宁家基因不错,宁舒扬长得也算是陵城贵女的梦中情人,可他就是看那张脸非常不爽。也许是对宁舒扬母亲的不爽连带到了他身上。
他总觉得这个人不安好心,每次见自己的那个眼神都让他莫名不适。
“算了,我不管了,你们兄弟俩自己商量怎么安排那个舞女吧,别再让我听到明天的陵城日报上宁家兄弟为一个舞女大打出手的新闻!”
宁靖远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宁瑾絮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跪的久了一时没站稳,站起来的那一刻差点摔倒。
“哎,小心。”
宁舒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宁瑾絮:“当心点,别摔了。”
宁瑾絮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宁舒扬:“多谢。”
“我们兄弟之间谢什么,不过……大哥你身子怎么这么弱,莫不是被那个舞女……”
宁瑾絮冷冷的看过去,宁舒扬脸上挂上了暧昧的笑容,眼神黏腻的像毒蛇。
他转身离去,不想和他再扯:“与你无关。”
宁舒扬站在后面一直目送着宁瑾絮离去,笑容一点点从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和势在必得。
站在宁家门口送完药的张临照例要和门房赵大爷聊几句,他伸出手点了点低头抽着烟的赵大爷:
“哎老兄。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氛这么压抑?”
赵大爷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没人才说道:
“你没听说么?我们大少爷在□□宠幸了一个舞女,本来也没什么,可却不知谁走露了风声,说那个舞女是我们二少爷的老相好,之前都有人传闻二少爷要把那个舞女抬进来做妾,这事一闹,基本上不可能了。”
“现在那舞女还说是大少爷强迫的她,一定要宁家给个说法,说宁家……”
赵大爷低了低嗓音:“说宁家看不起□□。你想想,现在□□的老板季三娘是商会会长的人,谁敢不给她点面子?”
张临点了点头附和道:“这倒也是。”
“往常大少爷怎么搞老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却因为一个舞女让全陵城看了笑话,怎么能不生气。这不,就刚刚,在里头训着呢。“
大爷指了指堂屋的方向,张临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行了,大爷您坐着,下次来给您老带包烟抽抽。”
“哎哎,要那个大前门啊,别的我不抽!”
赵大爷从窗户里伸出头对着已经远去了的张临喊道,张临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回到房间的宁瑾絮坐在椅子上静默了一会,忽的开口:“李福。”
“哎”
一直在门口等着的李福急忙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少爷有什么吩咐?”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福明白问的是哪件事,他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确认周围没人偷听才把窗子关上,回到宁瑾絮面前:
“回少爷的话,我们的人在商行门口守了很久都没发现林昌卫有什么异常,倒是那藤野石根来了好几次,不过呆的时间都不长。”
“我们还看到林昌卫亲自送他出门,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谈的十分融洽。”
藤野石根?宁瑾絮一愣,林昌卫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如今东倭人在各地发起战争妄图吞并华国。但此地是由霍鸣镇守,故而战火还没有波及到陵城。但霍鸣也带着弟兄和东倭人打过仗,因此他一直都很厌恶东倭人。
但奈何大总统没有明确表达出对东倭人的排斥,所以霍鸣只能对在陵城的东倭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危害陵城人民的安全,他不会去管。
但也仅限于此,谈合作什么的,按理来说霍鸣不可能接受的。
要是那个来谈合作的大人物真的是藤野石根的话,霍鸣知道吗?
宁瑾絮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得查清楚来谈合作的到底是不是藤野石根。
一旁的李福心疼的看着宁瑾絮脸上的指印:“少爷,要不我去给您找些冰块来敷一敷吧?您这样……夫人知道会伤心的。”
“………”
本想拒绝的宁瑾絮听到这话垂下了眉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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