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黎瞳孔一缩，情绪完全被震惊占据。
婧柏当即迅速退开，目光嫌弃又气愤，抬手抹了好几下唇，想擦掉些什么，最后恨恨地跑开，正撞上端着水果拼盘出来的刘姨。
刘姨见她风风火火跑掉，神色俨然很生气的样子，呆了瞬间，连忙去问蓝黎。
彼时，蓝黎一手提着相机带子，一手轻按着刚刚被亲的嘴唇，情绪也由震惊转变为激动。
这是她的初吻欸。
可惜被嫌弃了。
“蓝蓝，怎么啦？你惹婧婧生气了吗？！”刘姨几乎是质问。
蓝黎“嗯”了声，说：“我的错。”
“那还不赶紧去道歉？！”刘姨推推她。
蓝黎被迫迈了两步，犹豫了下，还是追了去。
主卧门口，蓝黎敲敲房门，说：“婧柏，对不起，我错了，我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
里面没有出声。
“我保证，我下次肯定离你远一点，一米开外，得到你允许才靠近一米范围之内！”蓝黎想了想又说。
里面还是没出声。
“一米不行的话就两米，或者你说多少，我都能做到！”
这次有了动静，有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方婧柏打开房门，她胸腔起伏，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婧柏，我错了……”蓝黎语气很软。
方婧柏换了身黑色西服裙，双马尾也解开了，头发自由披散，微微炸毛，还挎了个小包包，似乎要出门，她冷冷地说：“你让开，我要出去。”
“婧柏……”蓝黎哪敢不让，慢吞吞侧过身，让出一条路。
方婧柏立马踏步往楼下走。
蓝黎小跑跟上，还说：“或者婧柏要怎么样才消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快到楼底，觑到刘姨，方婧柏才无甚感情地说：“我没有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阿黎想多了，我就是忽然想起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她朝刘姨点下头，径直走向大门。
蓝黎瞅了眼刘姨，见她示意自己跟上，于是又追上去。
“……那婧柏，我送你！”
方婧柏没有回应，只默默换鞋。
蓝黎也要换鞋，却听到方婧柏低声警告：“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有错，就不要跟着我，我想静静。”
她换鞋的动作立马顿住。
方婧柏踩着长靴出了门。
等门“啪”一声关上，刘姨跑过来，略指责道：“怎么不缠上去啊？这种情况，她嘴里说没生气，反而是真生气了，蓝蓝怎么真信了？”
蓝黎叹一口气，应付女人她完全没经验，更别说方婧柏这种一看就很不好哄的女人。
“也好，”刘姨看她情绪低迷，放缓了些语气，“让她静一静，冷静后就能听进去你的道歉了，但别让她冷静太久啊，不然更糟糕。”
蓝黎“嗯”一声。
刘姨转身，准备去厨房继续做午饭，嘴里不禁嘀咕：“不是贯爱与女o卿卿我我，这看着也不行啊？所以之前那些都是图钱？”
蓝黎：“……”
方婧柏没有在家吃午饭，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回来的迹象，蓝黎只好发消息问她。
蓝黎：【……婧柏，第三套还拍吗？】
方婧柏很久后才回：【在朋友家，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我直接去公司，照片你发雀雀姐吧。】
蓝黎：【啊……好……】
蓝黎写写删删，不知道还要怎么道歉。
今天确实是个意外嘛……
但她联想到在白藤下想亲吻婧柏的行为，没有成功，就显得这第二次成功的亲吻像是蓄意而为。
她道歉的说辞，确实挺难相信的。
蓝黎：【婧柏，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都想解释下，两次真的都是意外，第一次我情难自禁，溢出了信息素，影响到了你，而你的信息素也影响到了我，所以我有了吻你的冲动，但在你喊停的时候，我是不是立马就停了？虽然我们结婚了，但不代表我可以强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我想尊重你。第二次就更是意外了，只是因为我们离得近了些，然后就……】
方婧柏：【那既然你觉得你没做错，你道歉干嘛？】
蓝黎：“……”
蓝黎：【虽然不是我主观意愿，但我确实冒犯了你，我真诚道歉，对不起。】
方婧柏没有回了。
蓝黎坐在电脑前沉思，越想越心烦意乱。
她目前的处境是因为什么导致的呢？
一是因为确实想讨好方婧柏，让她对自己的印象改观，让她在把自己当成渣A对付时能够心软手下留情，所以配合她的表演，也对她好。
二是确实还挺喜欢方婧柏的，一开始是好感，因为她在书里的人设，以及真人真的美得让人很心动，而接触这半个多月后，就是会心疼她，会想爱护她，也想哄着她。
两种情绪混合，暂时还分不出胜负，要生存，还是纯粹只喜欢她呢？
如果是前者，蓝黎可以直接套路方婧柏的，毕竟因为看过书，对她计划的关键步骤是知道的，那面对她这次生气，也可以直接搬出两人的夫妻关系，夫妻之间亲热亲热怎么了？
如果决定是后者，那不就是干脆躺平了？只跟着喜欢她的情绪走，对她付出不求回报，也不管她会怎么对付自己，生死看淡，能活一天是一天。
蓝黎抓狂。
关键是哪一种她都想要，想两全。
但这样，这份感情又不纯粹了，她不希望这样，却也狠不下心选第一种。
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了一晚上。
一大早，蓝黎就来到蓝雀的公司，想见见婧柏，也想知道蓝雀会不会让她继续为婧柏拍摄。
蓝雀是独自来公司的，也就意味着昨晚方婧柏没跟她在一起？
那方婧柏昨晚去哪儿了？
蓝黎不禁眼皮突突地跳。
方婧柏口中的朋友不是蓝雀的话，又会是谁呢？
蓝黎努力回忆书中出现的与方婧柏有关的人。
但越是想知道，就越难想起，就像临时想找某样东西，翻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却都找不到一样。
但不需要的时候呢，就又会冒出来。
这时，方婧柏到了公司，穿的衣服不是昨天出门的那身黑色西服裙。
么么收藏的宝宝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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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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