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骁竟然输了……”
“wbxl,谁敢看叶骁现在的脸色。”
“导播也太损了,还给了个特写。”
“有一说一叶骁这场也不错,但我在现场也会选季令泽和郁峤。”
“+1,氛围太好了,感染力太强了。”
回到等待区,郁峤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向他射来。
他抬头一看,果然是叶骁,在他身旁的则是从导师席专程找来的戎子清。
但叶骁只是看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纠缠。
郁峤视若无睹,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直播结束,卸了妆,郁峤回到宿舍洗澡,这期间,隔着浴室门,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披上浴巾,接通电话。
听筒另一边是裴度,一贯镇定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有些急切。
“你在哪儿?”
“宿舍。”郁峤言简意赅。
“好,我马上到。”
说完挂断了电话。
“宿主,裴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系统提醒道。
“刚才表演的时候裴度的好感度一度降到了20,表演结束又上升到了70。”
闻言,郁峤若有所思。
他问道:“原主没被找回戎家前和裴度有交集吗?”
“没有。”
果然,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可既然他们并不认识,裴度对原主的厌恶来的未免有些突兀。
在他的记忆中,裴度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从没掩饰过对他的不喜。
如果单纯只是因为原主在音乐方面的资质平庸,那么这世界上毫无音乐天赋的人很多,裴度为什么偏偏针对他一个?
敲门声响起,打开门,裴度站在门口,来的太急,气息还有些不稳。
两人沉默对视。
“什么事?”郁峤问。
裴度一言不发,盯着面前的人有些出神。
郁峤刚洗完澡,皮肤被热水熏得微微发红,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梢没入衣领,整个人的皮肤透亮发白。
见他不说话,郁峤打算关门,就在这时,裴度突然用手肘顶住门板,挤进来半个身位。
他大概鲜少有如此激动的时刻,手掌都在微微颤抖。
“我想看看你那首曲子的底稿。”裴度嘴角紧绷。
郁峤松开门把手,转身拿起一沓手稿塞到了他的怀里。
从他的动作不难看出,郁峤此刻的心情并不愉快。
但裴度却顾不上那么多。
他一遍又一遍地翻开眼前的手稿,从最初的曲调到最终的定稿,一笔一画,都是郁峤不断修改的痕迹。
“可以了吗。”郁峤耐心告罄,“这些足够证明曲子是我自己写的吗?”
裴度猛然抬头看他。
“抱歉。”态度一贯冷淡的嗓音此刻泛着些无措,“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这段旋律碰巧和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来的非常相似。”
郁峤猜到叶骁口中的那位“朋友”大概率就是戎子清,他没有挑明,有些真相只有自己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你是说我抄袭?”
“裴先生。”郁峤态度冷硬,“凡事要讲证据。”
“不,这是场误会,是我搞错了,我会查清楚事实,还你,也还我朋友一个清白。”
郁峤直直看着他,“其实我真有点好奇,如果裴先生最后发现是你那位朋友抄袭,你会怎么对待他。”
裴度抿唇。
即便到了现在,他在心里还是给戎子清留了一份余地。
房门在此时又当当响了两下。
郁峤不习惯和alpha单独共处一室,因此屋门虚掩着,门外的人稍一用力,便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闻灼站在门口,脚步瞬间顿住,灰色的眼眸酝酿着沉沉的气压,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片刻,蹙眉道:“看来是我打扰了。”
语气明明毫无波澜,但落在裴度耳里,却是说不出的古怪。
他没有忘记此前二人亲昵的举止,但他理亏在先,看到闻灼那一刻,下意识想要逃避。
“要很久吗?我在外面等你。”
明明话是对郁峤说的,闻灼的视线却落在裴度身上。
像是在打量又或者是在评估什么。
裴度如芒刺背。
“不用。”郁峤道,“裴先生的事儿应该说完了。”
这几乎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裴度听着郁峤公事公办的语气,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自觉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说了句“抱歉”便匆匆离开。
闻灼注视者裴度的背影似笑非笑道:“怎么这么着急?”
郁峤语气冷漠:“ 大概是心虚吧。”
闻灼回过头来看他,突然开口:“从前他来找你,你应该开心才对。”
郁峤意识到他在试探自己。
“是吗?那我以前大概眼瞎了吧。”
闻灼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轮廓硬挺,眉型锋利,笑起来时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痞气。
郁峤也看向闻灼,用眼神示意他有何贵干。
换作是别人,面对闻灼时,脸上根本不会出现这样随意的神情。
但郁峤这么做,反倒是给了他一种心照不宣的熟稔感,闻灼格外受用。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你母亲生前的东西。”
闻灼靠在沙发上,掏出一张名片。
郁峤接过名片,是一家琴行。
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原主的母亲苏蓁,是早些年华国有名的女钢琴家,不到二十岁就已经在国际上展露头角,只可惜身体比较弱,生下小儿子后不到两年,因为脑部肿瘤去世。
这样一位在国际上都富有盛名的美人,曾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只是时过境迁,那些乐迷手里保存的相关物品散落各地。
“谢谢。”郁峤攥紧手中的名片道。
“不用谢,我只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而已,东西是否能拿到,还是要靠你。”
“这是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被原主的情绪感染,郁峤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他盯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看待许久,默默把号码熟记于心。
蓦然抬头,发现闻灼也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怎么了?”郁峤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过几天就是你外祖母的生日。”
“我知道。”郁峤说,“我就是在为她的生日做准备。”
“那你知道生日那天会有谁去吗?”
郁峤挑眉。
“裴度、叶骁还有你家那位二少爷都会到场。”闻灼靠在沙发上道。
郁峤不知道他是在提醒还是在警告。
毕竟之前系统向他反馈过,闻灼和戎子清私下有接触。
“那你呢?”他反问。
郁峤身体往前倾了倾。
这个动作居高临下,本该给人一种审视的压迫感,只是落在闻灼的眼里则完全变了个样子。
郁峤的浴袍裹得不紧,脖颈修长雪白,喉结小巧,锁骨的线条微微隆起,流畅而优美,透过皮肤,可以看到下方流淌着的血管,像一朵振翅欲飞的蝴蝶。
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挠了一下,闻灼忽然有种暴虐的冲动,想要死死咬上那只蝴蝶,将其拆吃入腹。
郁峤的话在他听来也像邀请。
闻灼嗓音微哑道:“我也会去……”
·
下次公演是导师合作舞台,届时将重新组队,由导师决定合作对象。
演出地点也从演播厅变成户外,节目组为了画面效果,选择了海拔近四千米的雪山山顶。
以防万一,导演组给学员们几天时间,准备保暖的衣物和应对高原反应的药品。
郁峤就是在这时接到了戎朔的电话。
除去那些冗杂的关切和训话,这通电话就是为了告知他一件事
——戎父回国了。
他对戎父的了解不多,印象里是个沉默又古板的父亲,因为妻子的去世,对小儿子格外疼爱,即便发现戎子清并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依旧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那些沉默和古板或许只有在面对原主时才会显露出来。
郁峤揉了揉眉心,思考如何应对他的这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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