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砚直接忽略掉那个“恶毒”二字。
感觉腰间的衣服有丝丝冰凉,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眼泪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眼眶红红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宁慈星哭得稀里哗啦,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声音沙哑:“季轻砚……我难受……”
“难受?”季轻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宁慈星应该是发烧头疼,眼睛也疼才难受。
平常宁慈星都是一副嘴强王者恶毒的样子,现在却哭的这么伤心。越哭越凶,眼泪一颗颗砸在季轻砚衣服上,透进布料接触到衣服下的皮肤。
宁慈星感觉脑袋越来越沉,身体也软绵绵的,他好难受,他好想睡觉,可是他害怕,害怕自己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难受就滚去睡觉,烦我做什么?”季轻砚嘴硬地说道,心里却莫名有些慌乱,他不敢看宁慈星的眼睛,生怕自己会心软。
宁慈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季轻砚,像一只被抛弃的小柯基,声音带着哭腔:“季轻砚……我好难受,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不能!”季轻砚看他哭兮兮的对自己安静,语气很是僵硬。
可宁慈星小珍珠掉的更厉害了,搂着他的腰,自顾自的声音闷闷的:“睡觉……就这一次。”
季轻砚着他,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宁慈星抬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的,那双红粉色眸子,在泪水的浸湿漉漉的,更加亮了。
他就这么顶着满脸泪痕,可怜兮兮的看着季轻砚,嘴巴撅起来看着他。
季轻砚看着他,不自觉喉结滚动一下,还是拒绝:“不行就是不就,撒娇……撒娇在我这里不……管用。”
他想推开他,不知道为何又不忍心,他大脑无法思考,想死机的电脑。
宁慈星见状刚收住的小珍珠又掉了下来,抱得更紧了,他的脑袋很晕。
身体也很软,但他紧紧抱着季轻砚的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抱抱。
季轻砚见他又哭了:“啧……烦死了!”有些烦躁地低骂一声,身体却很诚实的伸手轻拍他的背。
他抱住宁慈星的一瞬间,感觉到宁慈星放松下来。
宁慈星感觉身体被一股温暖包围着,他无力的靠在季轻砚身上,软绵绵的。
季轻砚感觉自己身上烫得厉害,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儿,脸颊绯红,额头也很烫,“上辈子欠你的。”
将他打横抱起他,宁慈星很自然的靠着他肩膀,他这是第一次这么依赖一个人,两人走进季轻砚的房间。
骆家别墅——
“砰!”一个黑衣人一拳结结实实打上齐余凝的腹部,他疼得后退几步,稳住身子,嘴角留下一丝血迹,他用大拇指毫不在意的擦去血迹。
继续朝几人发起进攻,他的身影宛如一只鬼魅般在七八个黑衣人里穿梭,出其不意将他们一个个放倒。
后面一个准备从身后偷袭他,齐余凝迅速转身冲向黑衣人,一个下腰滑跪与黑衣人擦肩而过。
趁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起身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一个过肩摔将他用力摔在地上,黑衣人失去行动力,挣扎几次也没能起来。
另外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男孩居然能撑得到现在,决定改变战术,将齐余凝围在中间。
旁边的骆漆游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满是戏谑,这小孩可不会怎么轻易认输。
齐余凝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人,面上丝毫不惧,轻松躲过几人的攻击,拼尽全力一个回旋踢放倒一个,一跤踹在黑衣人胸膛,继续去对付另外几个。
转身冲过去一拳揍向黑衣人,随即抱住他的腰。将他举起往自己身后倒。
黑衣人好似察觉,也抓住齐余凝的衣领也想将他放倒。
齐余凝被带得往后仰,在要摔在地上时,他腰间一个用力,控制住要下坠的身子,手心撑在地面。
骆漆游翘着二两腿看着他这个下腰的动作,挑眉手指轻敲木椅的扶手心里:“这小孩,腰的柔韧性还挺好,适合练舞,身手也不错。”
站在齐余凝前面的黑衣人见状一个横扫烧香他的脚想将他放到,齐余凝反应过来一个后空翻,完美落地。
黑衣人见失败看着自己兄弟一个个都倒下了,他很不甘心就这么输了,继续和他打了起来。
齐余凝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眼神死死盯着他,掩饰仿佛在说:“我会打败你,成为骆哥的贴身保镖。”
说完一拳挥向他,被男人躲开了,紧接着一脚踹向黑衣人。
黑衣人结结实实挨了一跤,也一脚揣向齐余凝,他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脚踝,拉了一把,让黑衣人来了一个劈叉。
黑衣人没反应过,已经下去了,只听“咔擦!”布料被撕破的声音响起。
“嘶~!”全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骆漆游看向那个保镖眼神有些复杂:“这胯骨啧啧啧看着都疼啊。”
齐余凝也听见他的裤子破了,赶紧转过身去刚好和骆漆游对视几秒,又移开视线。
听着后面男人的哀号,虽然他自己也是男的,还是秉持着非礼勿视。
齐余凝连忙道歉:“抱歉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就想试试你的柔韧性好不好,没想到。”
他很是心虚一抬头就对上骆漆游灰绿色眸子,看着他的的眼睛。满脑子都是他那双灰绿色的眸子,太迷人了,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骆漆游看着齐余凝紧张兮兮的样子,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嗯?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成心的?”
齐余凝被吓得收回视线连连摇头,急忙否认:“不,不是的,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骆漆游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迈开
大长腿朝齐余凝走去。
齐余凝看着步步逼近的骆漆游,心跳如擂鼓,手心也沁出了细汗。
他强装镇定低着头,他努力控制自己眼睛不要乱瞟,不要去看他的眼睛。
骆漆游走到齐余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灰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抬起头来。”
齐余凝不敢反抗,乖乖抬起头,正好对上骆漆游那双迷人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又要心跳骤停了心里:“救命这双眼睛好勾人啊!”
骆漆游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么喜欢盯着我的眼睛看?”
齐余凝心脏狂跳,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从他手上飘来。
他的耳朵瞬间红透,连脖子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睛不停闪躲。
骆漆游看着他涨红的脸,以及那通红的耳垂和脖子,灰绿色的眸子微眯,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轻笑一声:“你害羞了。”这一声像一只狐狸齐余凝他耳边蛊惑着他。
齐余凝听见他笑,耳朵更热了,赶紧低头,后退一步他心里暗暗道:“完了!我可是直男,他别想摆弯我!”
骆漆游看着齐余凝害羞的的样子,轻笑一声,淡淡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了。”
暖光的灯亮起,再黑夜里很是温馨,季轻砚把宁慈星放在床上,看着都快烧傻了,转身去拿了退烧贴、体温计和退烧药,给他量体温。
被气笑了:“40℃,会不会明天起来就变傻子了。”
记好度数给他贴了退烧贴给他盖好被子,又是喂退烧药。
季轻砚看着宁慈星乖乖吃下药,才松了口气,他坐在床边,看着宁慈星慢慢退烧,每隔半个小时量一次,看着体温稳定在37.5℃,终于放心下来。
宁慈星躺在左面,眉头紧锁,嘴里嘟囔着什么。
季轻砚凑近一听,只听到一句“季轻砚……抱抱……”
“短腿小柯基,真难伺候”季轻砚看着宁慈星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他躺在他旁边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动作轻柔。
宁慈星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往季轻轻怀里蹭了蹭,他觉得好温暖,好舒服,忍不住往季轻轻怀里钻了钻,声音软糯糯的:“哥哥……”
“哥哥?”季轻砚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一颤。这个称呼从两人关系渐远后他就没有再叫了。
而现在……他烧得迷迷糊糊的,竟然叫了。
季轻砚心里突然有些不是疼,心脏像被人用刀硬生生划开。
他突然想起以前宁慈星叫“哥哥”他小时候也会向自己撒娇,可是现在……
“宁慈星,你真是……烧糊涂了吧!”季轻砚嘴上这么说,手却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如同小时候宁慈星生病了他也是这么哄他的,动作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以前……你也没这么讨厌我。”季轻砚喃喃自语,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是从什么时候我们渐行渐远的呢?好像这一切都是我作出来的!现在,你我之间,就只有恨了。”
季轻砚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宁慈星的一缕头发:“是从那个雨夜……我亲眼看见你握着刀开始。”
“可为什么,现在抱着你,我心里叫嚣的恨意下面,全是小时候那个追在我身后,甜甜地喊‘哥哥’的影子?”
“宁慈星,如果你没有……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他这一句声音很轻,轻的只有自己听得见。
那双紫色眸子里没了白日的深邃,现在透露着难过、不甘、还有恨意和保护欲。
宁慈星撅起小嘴:“哥哥~~难受,抱抱。”
季轻砚回过声看着自己怀里的宁慈星,叹气:“仅此一次。”说完抱紧他,下巴抵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渐渐入睡。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映在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少年身上。
季轻砚在宁慈星耳边,用极轻的声音,痛苦而困惑地问:“宁慈星……告诉我,那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昏睡中的宁慈星无意识地呢喃回应:“阿屿……快跑……”
季轻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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