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清被推得踉跄，看着那抹刺目的刀光，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爆了句现代人才有的吐槽：“我靠！这女的戏也太多了吧？真当我是原主那冤种，会替你们挡刀？”
身体比脑子还快，他没顺着推力往江归年身边倒——那不是送人头吗？反而借着踉跄的劲儿往旁边一拧，同时伸脚往柳如眉裙摆上勾了一下，动作快得像早练过似的。
“啊！”柳如眉没料到他会反击，重心一失直接往前扑，正好撞在刺客胳膊上。刺客的刀偏了准头，“唰”地擦着江归年衣袖钉进旁边柱子里，刀刃震得嗡嗡响。
江归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见过这样“不按剧本走”的陈莫清。陈莫清则趁这空当往后跳了一大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语气带着点现代人特有的调侃：“柳小姐，下次想‘做好事’前，先看看自己脚下行不行？别把自己搭进去，还拉着别人垫背。”
柳如眉摔在地上，发髻散了一半，听见这话脸都白了，却还得装柔弱：“我、我只是想救你……”
“救我就不必了，”陈莫清挑眉，目光扫过她刚才推人的手，“我惜命得很，不像有些人，喜欢拿别人的命当筹码。再说了，江大人身边侍卫那么多，哪用得着你‘舍身相救’？”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官员子弟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全是探究。江归年这才上前扶起柳如眉，指尖却在她手腕上轻轻捏了一下——那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柳如眉疼得一僵，又不敢喊出声。
“好了，刺客还没抓到，先顾着安危。”江归年语气平淡，目光却锁在陈莫清身上，带着点好奇，“莫清方才反应倒快，看来落水后不仅想通了事情，连身手都利索了不少。”
陈莫清心里警铃大作，嘴上却打哈哈：“害，谁还没点求生本能啊？真要是傻站着等刀子，那不是缺心眼嘛。”他特意用了“缺心眼”这种口语化的词，既显得随意，又悄悄把“原主”的傻气摘了出去。
就在这时，陈靖安带着禁军冲了过来，一眼就看见儿子，脸色瞬间沉了：“莫清！谁让你凑这么近的？赶紧过来！”
陈莫清像是得了特赦，立马往父亲身边跑，路过江归年时还不忘补了句：“江大人，您这身边也太危险了，我先撤了，您自求多福啊！”
这话听得江归年嘴角勾了勾，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疑惑渐渐变成了一丝兴味——这个陈莫清，好像真的和以前那个围着他转的“恋爱脑”，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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