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观测网下的暗流

回到最初场景的我,攥着银钢笔,指尖摩挲笔帽血渍,目光在黎薇脸上逡巡。她递来奶茶的手悬在半空,见我不接,垂眸时睫毛微颤,杯壁冷凝的水珠悄然滚落。凌烬插科打诨的声音像隔了层雾,我盯着他指尖药膏,血藤气息如细针,挑破“日常”的伪饰。

“这药膏……哪来的?”我捏起药膏管,金属盖拧开时,药味混着记忆里观测者世界的冷肃,漫进鼻腔。凌烬愣了瞬,挠头笑道:“路边药铺随便买的,治你上次擦伤好用得很。”黎薇接话:“对呀,你别多疑,回来就好。”可她指尖绞着奶茶杯套,指节泛白,像在攥紧某个秘密。

我佯装释然,把银钢笔别回衣襟,血渍蹭上布料,暗褐痕迹像道疤。午后阳光斜照进奶茶店,玻璃上光影游移,我瞥见黎薇影子里,有缕极细的银线,从她发梢垂向地底—— 就像观测者世界里,连接实验体的控制丝。

入夜,借口整理行李,我溜进黎薇和凌烬暂住的客房。月光漏进窗,床铺整齐,枕头下压着片血藤叶,叶脉里凝着黑血,和银钢笔血渍纹路一模一样。我攥紧叶片,身后忽有风声,转身见黎薇倚在门框,月光裁出她侧脸轮廓,眼神不再是白天的柔和:“你果然发现了。”

“你们到底是谁?”我后退半步,银钢笔在掌心转得飞快。凌烬从阴影里走出,抬手间,药膏味化作血藤腥甜,他苦笑道:“我们是观测者投放的‘修正者’,也是…… 被篡改记忆的实验体。” 黎薇补道:“你穿书那日,观测者就发现世界异常,派我们嵌入,可后来…… 我想起自己本是你书中角色,该陪你对抗观测者。”

我盯着他俩,忽觉后颈发紧,有熟悉的观测波扫过。黎薇扑过来按我蹲下,一道银线擦着头顶射进墙里,墙皮簌簌掉落。“观测者察觉我们叛逃了!” 凌烬扯下衣襟,露出锁骨处的观测编号,和我在虚影里见过的实验体标记如出一辙。

逃亡在小巷,路灯忽明忽暗,血藤叶在墙根疯长,攀成囚笼形状。黎薇喘着气说,观测者会用 “记忆回溯” 重置异常,白天的 “日常” 是他们最后一次尝试修正,若失败,我们都会被抹除。我摸出银钢笔,笔尖沁血,在墙上画出观测者世界的裂缝坐标,凌烬惊道:“这是…… 你书中能连通现实与虚幻的‘界桥’!”

可画到一半,黎薇脚步踉跄,眼神开始涣散,像被外力抽走意识。凌烬抱住她喊:“观测者在清洗她记忆!” 我用银钢笔尖戳破指尖,血滴在黎薇额头,观测波的嗡鸣弱了瞬,她恢复清明,却哭着说:“我快记不清你的脸了…… 你写的小说结局,到底是什么?”

我猛地怔住 —— 从穿书到现在,我竟想不起原著结局!银钢笔在这时剧烈发烫,投影出段画面:观测者虚影坐在控制台,无数银线连接着黎薇、凌烬,还有…… 我自己。他冷笑:“你们的挣扎,不过是我重写结局的素材。” 画面里,我的 “现实世界” 竟是间实验室,我才是最核心的实验体,写小说是观测者灌输的虚假记忆!

黎薇抓住我发抖的手:“别信那些!不管你是现实还是书中人,我们一起找真相!” 凌烬掏出枚银戒,戒面刻着血藤纹,“这是观测者给的‘定位器’,但现在…… 用来反向追踪!” 戒面亮起微光,指引我们往城郊旧工厂去,那里黑烟滚滚,像观测者世界的裂缝具象化。

旧工厂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成群飞蛾扑向强光,翅膀扑棱声里,我听见熟悉的观测波。黎薇突然站住,眼神又开始混沌,凌烬吼:“坚持住!”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盖过观测波,她清醒了,却指着我身后:“你…… 你影子里有观测者的标记!”

我低头,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脖颈处的标记若隐若现,和凌烬锁骨上的编号,组成完整的 “观测链”。银钢笔投影再启,这次是 “我” 在现实实验室里,被观测者注射记忆药剂,哭着问:“我的角色们,能有自己的意志吗?” 观测者回答:“当然,他们越挣扎,实验数据越完美……”

旧工厂深处,血藤长成巨树,树干嵌着无数水晶舱,舱里人影重叠 —— 有黎薇、凌烬,还有另一个 “我”。凌烬冲向最近的舱,舱门开启,里面的人睁开眼,和凌烬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神冰冷:“你们来晚了,记忆回溯已完成 99%,新世界线将启动……”

我攥紧银钢笔,笔尖血珠落进树根,血藤剧烈摇晃,水晶舱里的 “复制品” 扭曲成虚影。黎薇抱住我,哭腔里掺着观测波的杂音:“别让观测者得逞…… 你书中的结局,是我们赢过观测者,对不对?” 我点头,却发现自己想写的结局,正被观测者从笔尖抽离,化作数据流消散。

此时,工厂顶端垂下无数银线,缠住我们脚踝,观测者虚影浮现,这次他不再伪装,狂笑:“实验体们,看看你们的‘反抗’,多可笑 —— 连结局都是我写的!” 可他没注意到,黎薇发间藏着片银钢笔尖削的碎片,正悄悄割断银线。

银线断裂声里,虚影扭曲,我趁机把血藤汁泼向控制台,火光炸起时,水晶舱里的 “复制品” 开始融化,露出里面观测者的核心芯片。凌烬扑过去要毁掉芯片,却被芯片投影的强光弹开,黎薇挡在我身前,后背被强光灼伤,血珠溅在银钢笔上,笔身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文字 —— 那是现实世界的代码!

“原来…… 银钢笔是连接现实与书中世界的密钥!” 我颤抖着用钢笔尖划开代码,强光里,观测者虚影惨叫。可代码裂痕中,竟渗出另一种观测波,更冰冷、更庞大,像有更高级的存在在注视这场闹剧。黎薇惊惶道:“这是…… 观测者的‘母体’信号!”

工厂开始崩塌,血藤巨树倒向水晶舱,我拽着黎薇、凌烬往外跑,身后芯片爆炸的火光映红天际。逃出工厂时,城郊恢复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可黎薇锁骨处的观测编号消失了,凌烬却多了道新疤,血藤纹从疤里钻出。

我们躲进便利店,暖气烘着浑身冷汗。黎薇捧着热咖啡,却没喝,眼神飘向窗外:“你说,‘母体’观测者会不会已经盯上我们?” 凌烬摸向新疤,血藤纹泛着微光:“它在借我的身体扎根,得尽快解决。” 我盯着银钢笔,笔帽血渍渗进笔杆,浮现出串坐标 —— 正是我现实世界(疑似实验室)的地址。

结账时,收银员是个戴银框眼镜的少年,扫咖啡条码时,他突然笑:“你们真以为逃得掉?‘母体’的观测网,比你们想的更密。” 黎薇手一抖,咖啡泼在收银台,少年影子里,伸出根银线,缠住她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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