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知否15

她能帮助明兰分析一时,但不是一世,今后的路要如何走,人生是明兰的,一切决定权都应该在明兰自己手里。

只是在小公爷之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贺弘文。可就算没有顾廷烨的出手,贺弘文的表妹曹氏还是找了上来。

一日,送贺弘文出门,正好撞上表妹前来求助。明兰和橙之随后跟了上去,曹表妹顺带直接就要下跪敬茶的做派,橙之顿时眼熟起来,这不活脱脱的第二个曼娘嘛?

晚上,两个姑娘挤在一个被窝里谈论着,橙之知道明兰内心放不下的还是齐衡,只是齐衡的优柔寡断,总归伤了明兰的心。贺弘文有了祖母间的默契,在明兰心中,她始终认为贺弘文是个值得嫁的。也就仅此而已。

橙之开口:“今日看到这个也好,不然等你进了门,曹家再来求情,逼你同意纳妾,你反而被动。如今先发制人,也让贺家掂量掂量。”

“我又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我有慈心眷顾的祖母,有身居高位的妹妹、妹夫,嫁入高门的姐姐,仕途顺遂的父兄,哪里会走投无路。”

橙之开心笑道,“没错,我们如今也有人撑腰了,虽然劝你别心软,但是贺家也应该是明白人。”

“怎么着还要看弘文哥哥怎么选,若真的放不下曹锦绣,我倒是敬佩他,世间人能有几个人为了旧情舍弃新人。”

橙之知道,明兰的心里对贺弘文没有爱,只有尊重和合适。

那所幸,现在的她有了人撑腰,身份匹配,还不如求好好追求一场相濡以沫的感情,不要为了合适而嫁人。

睡前,橙之再次开口,“明兰,为自己活一次。你是值得的。”

果然不出几日,看着表妹样貌受损,又不能生育,贺弘文动了恻隐之心。最终自然是无缘与贺家结亲。另外一边如兰还是按照剧情和文炎敬私会,最终也没和顾廷烨结亲。

这一世,明兰在大家的支持下,如愿嫁与齐衡,也算全了初初悸动的那颗真心。

在此之后,万家顺遂,几个姑娘偶尔还是聚在老太太跟前投壶、吃酒,俨然没有成婚后的做派,更不知道,还有一场场漩涡就发生在勇毅公府里。

这日乔迁之喜,顾家二郎带着家眷、沈将军也带着家眷一起出席。

平安无事的宴会最后却无疾而终,起因是沈从兴的妾室和继室张大娘子针锋相对。

在门口迎客的郑骁看到了沈从兴带着妻子来贺礼,不多时,沈家的轿子随后又到,出来的就是沈从兴新纳的贵妾,一个有诰命的妾室,当真是极其尊贵。沈从兴的宠妾灭妻可以说京中无人不知,两人针锋相对,将张大娘子的脸狠狠地拉了下来,也让在座的众人脸上都开了染房了。

徐橙之本就心疼张大娘子,再加上也算是从小长大的旧友,虽不亲近,也是相识多年的,其实游走在后宅多年后,橙之才发现,看上去在后宅毫无建树的女子,没一个是蠢笨的,他们只是被这世俗的眼光绑在了后院里,只能去争夺枕边男人的荣宠。

依靠别人就像是一场赌博,女人放弃自我价值所维系的婚姻从来没有长久可言。盛老太太、吴大娘子、明兰、华兰、如兰、墨兰、张大娘子都是如此,若她们是男子,那并不会比长柏郑骁逊色。

作为主人家自是主动去平息此事,将张大娘子借着更衣的名头,拉到了偏殿很是语重心长:“我知你心中不痛快,咱们虽然交集少,也是自幼相识的。只是您虽已经是沈家人,但是始终是英国公家的姑奶奶。”

“你这是何意?”张太太并没有听出来我要说些什么,只是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徐橙之。

“现在新皇登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如英国公这般老臣,陛下自然有几分忌惮,新旧结合是毕生之相,你身份高贵,父亲大权在握,自然要将你与陛下最信任的人绑在一起,才是制衡之术。大家都是大族培养出来的嫡女,我懂的,你何尝不懂。”

张大娘子无声叹气,这些她自然都懂,只是被橙之点破,心下那股子酸意往上涌着。“只是我心里苦呀,那人是他原配的亲妹妹,自小看着她长大,千恩万宠,那份情谊让我的身份太过尴尬,还有那原配嫡子女也没有养在我名下,我这大娘子有名无实,我宁可嫁与莽夫草草一生,也断不想入沈家半步。”

最后进门的小公爷看到院子里的人都有些愁眉不展,不知所以,明兰适时拉他到了一边,不让他多问,只是静静吃着宴席。

顾家和沈家先后提前离开,橙之送走了客人,拉着明兰和小公爷吃着小宴,“水席简陋,想必是没有吃饱的。”

两家人都是自幼的交情,自然很快就放开了架子。

几人越吃越开心,徐橙之更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提点齐衡几句,直截了当地说:“要知道太后弄权自古就有,如果你不想成为那出头的枪,一定要多听多看少说。”

齐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离去时的马车上都沉默着,想到近几日太后的分析,脑中忽然火花一线,似是点头了什么一般,回头看了眼公府大门。

随后郑骁和齐衡两人默契地申请了离京查盐税,回京后才知道躲开了一场太后和官家的争斗。

当一切阴霾散去的时侯,就传来了明兰和徐橙之双双怀孕的消息。

盛家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太太。

养胎几月,徐橙之闭门谢客,拦了不少有心思的人。尤其是康王氏,见这条路走不通就想走齐国公府的路子。但是那平宁郡主是个多有心思的人,本就瞧不起康家,眼下自然也不会自毁儿子的前程,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康家看霍乱不成,又去霍乱盛家。

徐橙之听了消息之后,以自己孕期不适为由将老太太请回了勇毅公府照料,虽然距离下毒的剧情还有段时日,但是离开盛家也让老太太少烦心些。

几月后,橙之还在和明兰比着肚子的大小,老太太还笑着说,“橙之的肚子比明兰的大了不少,孩子太壮实,怕不好生。”明兰担心自己小娘的魔咒再次应验,谁知橙之悄悄在两人耳朵说了几句,转眼眉开眼笑。

笑声没断,门外呼喊传来。

隔壁的张大娘子难产,小邹氏私藏太医....

张大娘子的这段剧情让橙之忘了,如今到了眼前,她赶忙派人去叫了太医和英国公夫人,喊回了沈从兴和英国公。

此时明兰也提着刀直接去了小邹氏侧院,抢回了太医。

张大娘子虽然平安生子,但是难产大出血,身子亏空,英国公夫妇心疼不已,不管什么名声,直接将孩子和外孙子接回了国公府。

第二日,朝上御史便开始弹劾沈从兴私德有亏,宠妾灭妻,连带着小邹氏都受了罚,更直接让太后抓住了禹州的把柄。

橙之不忍见此事如此,赶忙进宫为皇后出主意,又再问了张大娘子的意见,两家虽然有了隔阂,但是毕竟古代大家嫡女自然不会仅沉沦在小情小爱,两家不和离,自然也不会真的看着沈从兴出事,结局无非就是严厉惩治了沈从兴,损了邹家,将小邹氏打发出去,以此了事。

老太太在勇毅公府喝着茶,很赞赏橙之的筹谋,如果是小鼻子小眼的人自然劝张大娘子和离,但是橙之以大局出发,将禹州、汴京形势分析一通,自然化解了不少矛盾。

橙之靠在老太太怀里,心里不仅安抚了沈家的事,也借此躲开了大娘子的投毒,可康姨母的心思还是被抖了出来。

因为那银杏芽做的果子虽然没给盛老太太吃,却借着老太太的名头给了长柏的儿子食用,盛家后怕不已,长柏向来正直,定要彻查到底,查来查去查到了王大娘子头上。

第二天,徐橙之直接穿上了县主服,坐在正堂,将盛紘和王大娘子都赶在侧边,直接端出了果子与王大娘子对峙。

事情逼迫不成,徐橙之直接甩了茶杯,“如若今日不招,咱们就上公堂,让衙门断断,到底是谁下毒,敢栽赃勇毅公府的姑奶奶。”

盛紘一听如此,慌张了起来,看着王大娘子的脸色和慌乱,事情十之**是真的,如果闹上了府衙,盛家彻底没了脸面。“县主,咱们一家子骨肉.....”

“你们是一家子骨肉,盛大人,你不是姑奶奶亲生的,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这些姐妹都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如今现在,只有我先帝亲封的令宜县主,一品诰命夫人才是她唯一的亲人。下毒的人自然也是拿住了姑奶奶心慈,娘家也不过就是我一个小姑娘,你们自然觉得这不过是个小事。如今我徐家亲人险些蒙难,倘若盛家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咱们便鱼死网破。昨天夜里,我已经让我公府亲卫将盛家堵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不想坏了名声便老实交代,如若不然,今日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毁了你们盛家所有人。”

盛紘看徐橙之将身份都搬了出来,双眼怒目,完全没了曾经的小意温柔。

缓缓看了眼儿子,儿子怒目而立,不光没有担忧,反而与徐橙之一头,还有明兰,眼睛死死地看着盛紘,看得他心中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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