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虽然心里着急,面上却显露半分:“欧阳姑娘说笑了,诸位长老和各宫宫主在此,怎会有我一席之地。”
“上官姑娘才是说笑了,如果不是你出去走了一遭,这大喜的日子怎会有如此浩劫。”
听到橙之的话,上官浅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橙之原本以为上官浅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动手,谁知道下一刻上官浅的身影已经冲着自己而来。
作为医女,橙之是毫无自保能力,但作为医女除了武力,其他的保命手段橙之还是有的。
橙之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药粉拿在手里,只待那人靠近,一把撒出去给自己留下逃命的时机。
而上官浅的剑锋哪里肯就此放过橙之,她身法快如闪电,剑锋直冲橙之面门而来。
橙之眼见着逼近的剑锋,不断后退,但依然快不过那驶入疾风的剑芒。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黑色的大掌阻断了上官浅的进攻,两个女人一愣才看到已经挡在橙之面前的宫远徵。
宫远徵二话不说,直接与上官浅战在一处,两人交战数百招并未分出胜负。
上官浅的面上逐渐露出焦急之色,她原本的算计就是让无锋与宫门直面硬钢,最终两败俱伤,而她自己趁乱离开宫门,也就此躲开无锋的追杀。
可她却没想到,千般算计最终落得自己对上她最不愿意对上的宫商角。
就在刚刚,宫尚角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就在他虚晃一招骗过无锋杀手,错身将宫远徵挤出战圈,自己直接对上了上官浅。
两人昔日的美好历历在目,曾经的牢房中的字字珠玑言犹在耳,宫尚角忍着心疼,眼睛里包含情愫,愤愤问出自己心底的话:“为什么。”
上官浅知道自己愧对宫尚角,她想悄然离开其实也是怕自己对上倾心之人,可听到宫尚角这么问,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眼前女人满是愧疚的脸,宫尚角放下了自己一贯的骄傲,“你要走?想好了?”
作为无锋杀手,上官浅这些年在无锋至今苦头,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自由的希望,她怎么会就此放弃。
虽然她已经对宫尚角动了心,可那又如何?
上官浅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上官浅眼中的愧疚慢慢变成了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决绝的说道:“对,我想离开,我想要自由,不知道二公子可否成全?”
宫尚角心中的痛也许只有自己知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能留下来,分明他们……分明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女人对自己也有情,可她还是要离开,就这么毅然决然的要离开。
宫尚角羽上官浅对视许久,最终默默地背过身,什么也没有说。
上官浅知道宫尚角这个意思就是放过自己,也许是放过他自己,但这个时候根本不允许上官浅多想,她直接按下了宫门机关,快速闪身离开。
就在她进入密道的那一刻,宫尚角转身看着上官浅的身影消失在密道之内,眼中茵茵水雾升腾,心中难掩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而出。
云为衫感到后山之时,云雀正躺在月公子的怀中,紧闭着双眼。
不明情况的云为衫紧张的来到二人身边,“怎么样了?”
“云公子已经给她用了出云重莲,估计她很快就可以醒来。”
月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安详,并不想强忍情绪的样子,这才让云为衫放下心来。
“麻烦月公子照顾好云雀。”云为衫心中难以放下宫子羽,准备回到前山帮助宫子羽一起击退无锋的袭击。
两人说话之际,云雀悠悠转醒。
许久不见得姐妹二人,此刻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寒鸦也来了,这次无锋是针对宫门的一次行动,他们的目的还是无量流火。”云雀将自己知道的简短的说了出来。
云为衫拍了拍云雀的手背,“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小心。”
云雀知道现在多说无益,惟愿照顾自己从小打到的姐姐可以平安,虽然两人并无血缘关系,但是在无锋自小长大的情分,早已让两人都视对方为自己的骨肉至亲。
另一波无锋的刺客已经冲到花公子的面前,花公子和宫紫商早早就等候这无锋的到来。
他们两人联手用新研究出来的山摧早已做好了应敌的准备,花公子看着来人的身影,笑着说道:“阁下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个人试试我的山摧呢。”
说完与宫紫商对视一眼,两人贼兮兮的将山摧冲着那无锋刺客哄去。
“威力还是差了些。”看着效果的宫紫商,将山摧扛在肩上,略有不满。
花公子与其同样的动作,嫌弃的说道:“主要是他武功不行,跑的有点快。”
宫紫商眯起眼睛,邪魅一笑:“那我们在给他来个大的?!”
花公子听到了以后,一脸兴奋:“好啊!”
无锋杀手哪里听得了这两人的挑衅,在看到两人都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扛在肩上,坚信这次不会再有意外,直接冲着两人五指成爪,向着两人袭去。
宫紫商不慌不忙的向侧面滑动一步,侧身将身后的花公子暴露在那人的攻势之下。
可当对面之人看到眼前的东西之后,已经来不及收手,那是一个比 他们手中的黑家伙还要大数倍的东西,远远的洞口直接对准来人,一声哄响后,无锋刺客身形直直坠落在地上,俨然没了气息。
看到眼前情况的宫紫商和花公子高兴的击掌,“太棒了,我们要不要把这东西弄到前山去试试。”
花公子也笑着说:“可以啊,到时候前山塌了,你可别跟我爹说是我干的啊。”
宫紫商没有好气的白了花公子一眼,她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句玩笑话,这东西是断然不会出现在前山的。
宫门内四处响彻这厮杀声,等太阳落下之时,整个旧时山庄沐浴在霞光之中,就如同此时的宫门之内战斗已经结束,无锋的杀手尽数被杀,而宫门内也损失惨重。
用一句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为过。
宫子羽等人身上都带着伤,看着从后山匆忙跑来的云为衫,宫子羽笑了,他还以为这没有良心的女人趁乱走了呢。
可宫尚角看到这一幕心酸的又看向密道的入口,心中好比插入了百把刚刀。
橙之默默走到宫远徵身边,将他的大手握在掌心。
原本看着自己兄长心痛的不能自已,准备上前安慰几句,却感受到手掌中传来的温热,这才发现橙之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自己身侧,眼睛里充满了询问。
宫远徵微微一笑,只是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两人就这么默契的都彼此没有开口说话,看着这满地的狼藉。
就在战后大家疲累之时,宫唤羽一身锦衣华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就如同往日一般,慢慢的走在众人面前,笑着对公子羽说道“弟弟,做的不错。”
又在宫子羽的肩膀上轻拍两下,好像是在鼓励又好像是在安抚。
而宫子羽眼中早就没有了对自己兄长的亲近与崇拜,只有冷冷的梳理。
大家听着宫焕羽一点点讲述,他是如何执意要无量流火触怒了老执忍,在无意间得知老执忍要更换他这个继承人的时候动了杀心。
他知道雾姬夫人是无名,并且老执忍很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
而雾姬也知道是无锋杀了她的家人,决定不再为无锋卖命。
宫焕羽假装无人,假意告诉她家人还活着以此要挟和他合作。他杀了老执刃,诱导雾姬杀了月长老。
最后他重伤雾姬夫人,不巧被宫商紫撞破胎记,不惜重伤宫商紫嫁祸宫远徵。
他利用练功自废武功骗取宫门人的信任,然后暗地里修炼,最后乘着宫门大乱盗取无量流火密文。
宫远徵听着他说的那些,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维持自己心绪,恨不得马上过去将此人手刃。
宫焕羽此刻在宫远徵眼里就是一只白眼狼,他的父母被无锋所杀,老执忍收养教养他多年,可他以德报怨。
橙之拉了拉宫远徵,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几个人,示意让他去看。
刚才只顾着生气了,这时候宫远徵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正是小黑和雪重子,他们几个并没有来议事厅,参加今天的会议。
看来他们几个是被宫焕羽伤及至此。
宫子羽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他明显不是自家大哥的对手,可惜宫焕羽也没有心疼自己的弟弟,直接一掌将宫子羽掀翻在地。
宫子羽口吐鲜血的样子,让云为衫直接暴走,从地上随意捡了一把剑冲着宫焕羽刺去。
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的宫焕羽并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有出手的能力,所以根本没有防备,等他反应过来,那柄剑已经快到门面了。
他轻松闪身,躲了过去,可还是因为慢了那么一些,脸颊处稍稍被割破一个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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