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枪被一步步拆解分开,变成一堆零件。
“体积大,消音器固定,射程短,弹匣容量小,值得说道的只有那研发不易的消音作用,但被其他性能拖累,完全没有 装备全军的价值,”她把枪装回去,“枪支的寿命还短,现在这把枪里面有部分零件已经有了磨损,再打二十多发子弹就差不多需要大规模更换其中的关键零件了。”
“如鸡肋一般,食之无用,弃之可惜,”最后,她这样评价。
然后她望向他,“但是我可以改造它。”
“改造?”这个词的意义太大了。
他脑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语气艰涩问道:“你是有这方面的图纸,还是你能画……”
许言肯定了他的猜想,“我自己画设计图。”
这说明什么?
有设计图只能说明图纸有价值,但能画设计图是她这个人有价值。
还是无可替代的价值。
“我能画的图,可不止这些……”她意有所指。
她暗示地太明显了,也太诱人了。
许国兴呼吸都急促起来,一切都解释地通了。
难怪她不肯说出来。
如果她说了,不说特务那方面有多敏感,就说这能力,他就绝不会放任她出去成为他这边最有力的敌人。
“留下不好吗,以你的能力,在这边也能过得很好,”他劝说。
“太被动了,”她吐出这几个字。
现在本身就是一个乱局,她身上还有这么一个污点,想要往上走的话,要应对的麻烦太多了。
她也没有这么无私,这么伟大。
有些事,她可以做,但那不是她应该做的,不是她主动要做的,而是他们低头求她做的,他们要捧着权力地位来求她。
这是她在星际在许多人同事包括她自己身上,学到的最宝贵的经验。
她能付出,但对方最好也要学会知情识趣。
许国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国内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环境。
“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她油盐不进,许老爷子没有办法了,“你可以开枪了。”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许言却抿唇,没有动。
“你在让我做选择,但我觉得有点为难,”她低声说:“我不想做选择了,我把这个做选择的机会交给你。”
“你可以出去叫人来抓我,也可以选择放我走。”
还是太年轻,太心软了,许国兴在心底暗叹,也压低了声音,“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把你留在家里呢?”
“因为我不想留在你家里。”
“为什么,留在我家不好吗?”许国兴哄她,“如果你留下来了,你妈妈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还有家里人,都会很喜欢你的。”
“我不会放弃科研,除非我死。”
唉,把话说开不就好了嘛,之前死犟死犟的,太难沟通了,许国兴感慨。
“没要你放弃,你留在家里也可以搞啊。”
“我要搞科研,但绝对不能是委曲求全地搞。”
“这怎么就是委曲求全了?”
“哼!我觉得是。”
“哎哎哎,好吧,”果然还是小孩子呢,受不了一点儿气,“我想想办法啊。”
许言就这么看着他想。
“这样吧,你就正常搞研究,但成果在明面上不放你身上,省的有人来找你事。”
“在明面上设个靶子,把那个靶子归到许家名下,你藏好就行,许家如今的地位加上那个靶子上你的成果,你的地位也就有了。”
“那这样还有什么意义,”许言不服,“谁也不知道是我,这个地位就不属于我。”
“唉,你这丫头真是……”老爷子点点她,继续想办法:“那就只能筛选出一些可信的高层人员。”
“你的身份只有这些人才能知道,我会让他们做好保密工作的。”
“好像还行,”许言觉得勉强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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