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直奔商街去找山口老伯时,发现城里的百姓皆是面露愁容之色,尤其是商街处的店铺,更是有半数关门不营业的。
他稍作打听就得知是城主身边的税官大人又要来征税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对商街征税了,这些开店的老板们都暗暗商量着跑路呢。泉奈听后加快了寻找山口老伯的脚步。
山口老伯到了城里先是去找了老友中村了解同村村民在城里的情况。
他和中村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如果不是去大根城的途中遇到强盗被兰希所救,后又为了报恩跟着兰希去了神社,他和老妻还有小孙子本是要进城投奔中村一家的。
中村见到好友到来自然是无比的欢喜的,上次见他还是冬天,看着他跟在一位高贵的姬君身后采买物资,两人只是远远的打了声招呼也没来的及说上话,这回再次见面,定要好好招待好友一番的。
山口老伯拒绝了老友的款待邀请,询问起中村一家和逃难过来的同村村民情况,中村听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始跟老友大倒苦水。
“大家现在也就是勉强不饿死罢了,虽说来大根城的都有手艺在身,可你也知道大根城就是一座小城,去年也遭了灾,就连城里支柱产业大萝卜都减产一半还多,更别说粮食了。”
中村跟山口老伯越说越发愁。
“附近流民不断涌入,城里根本无力养活这么多人口,城主最近更是时常紧闭城门驱赶流民,我们虽是留下了,但作为外来人受到很大的排挤,现在就连手艺最好的井下和田中都没有活儿干了。”
山口老伯听了中村的话对劝说同村人一起上山更有信心了,随即他跟老友中村直接说明来意。
“我去年和庆太一家一起逃灾出村,没多久就碰到两伙浪忍和武士相互争斗,倒霉的被波及其中,好不容易逃出来本是想来城里投奔你的,没想到半路又遇到强盗,幸亏神子路过救了我们两家人的性命。神子是神明的化身,具有强大神力和大智慧的。”
山口老伯说到激动处,眼中还隐隐泛起泪光,他是从心里往外感激和崇敬着兰希的。
“神子十分的仁慈宽宏,待我们非常好,不但没嫌弃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弱病残,让我们顿顿白米饭吃到饱,还会给我们新衣和赏赐,过年的时候美食、点心和糖果更是随我们吃,想吃多少吃多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美食,你看我现在都胖了不少。”
山口老伯笑着拍拍已经开始有膨胀趋势的肚子。
“年后神子更是带着我们试酿成功好几种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那酒的滋味就是大名也没有尝过,绝对是只有神明才能喝到的酒啊。”
山口老伯咂咂嘴,现在想起还会觉的酒香弥漫在口鼻之间。
“我们神子现在想开酒坊,还想在山上开荒种粮食,但神社里人手不够,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劝咱们村人跟我一起上山,有神子带领,咱们绝对会越来越好的,别的不说最起码吃食管够。”
中村看着越说越兴奋的老友山口觉得他是在吹牛,可看看山口老伯的脸却发现他明显是长胖了,老脸上的褶子都少了。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中村心里疑惑。
“你说的神社不会是壳子山山顶的那个废弃十几年的神社吧,听说那里早就没供奉什么神明了,壳子山可是远近闻名的凶山,听说不但山中有瘴气还有妖怪出没,这世道哪还有什么神明会眷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呢。”
中村表示壳子山的凶名在外,怎么可能会有神明庇佑在那里。
“你那个神子没准就是个厉害的大妖怪,你不会是为了把我们忽悠上去喂大妖吧?”
山口老伯听到中村说诋毁兰希话一下就怒了,马上就起身指着跟中村叫嚷起来。
“你说的是什么P话啊,我们神子以前可是大城的姬君,为了亡故的老城主才回到母亲曾经侍奉的神社为父亲祈福,因此激发出身体里的神力,她可是拥有神御空间的上位神明的化身,我亲眼看见神子可以凭空变出堆积如山的粮食和数不尽的美食,这些我可是吃进肚子里的。”
山口老伯喘了口气,挥着拳头更加气愤恼怒。
“什么山里的妖魔鬼怪肯定早就被神子祓除了,瘴气也消散了,反正自我上山就没见过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妖怪和瘴气的。你要是再说出羞辱神子的话我可跟你翻脸了。”
中村就是习惯性的跟老友抬下杠,没想到把山口气得老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话,忙连着打自己几个嘴巴,随后跟山口老伯道歉,让他消消气。
“是我的错,看我打这胡咧咧的臭嘴,我道歉,我绝对不是要羞辱神子之名的。不过听你一说你们神子真的很厉害啊!”
“那当然,你就听我的,一会儿把还在城里的咱们村的当家人都叫过来,我跟他们好好说说,怎么都比在大根城里等死强吧,我来的时候可是看过了,大根城的城主现在可是连平整土地都没开始,去年本就糟了灾,今年对耕地还不上心,等秋收后没准又是一场饥荒。”
中村也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城主这阵子一直在忙高嫁女儿攀高枝儿的事,哪有心思管老百姓种不种地,会不会饿死啊。行,我这就让一夫和二夫去把人找来,你也喝口水再跟我多说说神子的事。”
中村很快就沉迷在山口老伯的述说之中,神社里的美好生活和仁慈又智慧的神子,这些都让越加他心驰神往,听到最后他恨不得现在就收拾行李跟老友去神社里拜见神子。
就在两个老友开心的聊天时,中村的大儿子一夫和二儿子二夫把还在城里的同村的每家当家管事的人都带了过来,大家看见山口老伯都很惊喜,纷纷询问他的近况,山口老伯也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说起一起上山做工,追随神子的事。
众人听了山口老伯的讲述都很心动,加上有中村在旁帮忙劝说,大多数人当场就表态愿意上山追随神子,只有少数几人有些犹豫想再看看。
山口老伯说服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他和这些人本就是同村,原本山口老伯在村里就有些威望,更别说山口老伯是来给他们介绍出路的。
于是山口老伯让愿意跟他走的人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他们在城门外集合,想再考虑看看的同村也不用急,他过两天还会再来一次的。
大家在城里生活的都很苦,可以说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比生活在遭灾前的村子还不如,遭灾前在村子里虽然每天都很累,最起码有饭吃,现在真是看不见前路了。
大家一听山口老伯说要带他们去给大贵族出身的神子做工,还保证能让所有都吃饱饭,那自然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于是,大家都火急火燎的往家跑,去跟通知家人收拾行李准备上山。
泉奈找到山口老伯的时候,他正帮着中村一家打包行李,山口老伯看到泉奈过来很热心的给中村介绍这是一会儿要护送他们上山的忍者大人。
泉奈跟对方打了招呼后,就跟山口老伯说起城里事,并建议最好尽快离开以免突生事端。
山口老伯听泉奈说城里来了很多武士和贵族,他立刻开始担心起来,在他心里武士是很容易生事的一群人。
于是山口老伯赶紧叮嘱老友中村一家打包行李最好要快,以免夜长梦多出岔子,准备好就赶紧走。
就在中村一家打包好行李启程往约定好的城外集合点去的时候,其他的村民也一家家的陆续往城外赶去。
接近傍晚时分有人背着行李陆续的出城这样的反常情况很快就引起人们的注意,大多数人都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但就是有那么一小撮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很喜欢通过找别人的麻烦来显示自己的能力与地位,通常这样的人在武士里占比较多。
山口老伯的担心就这么变成现实了,他们在出城的路上被人拦住了去路。
泉奈一看,嗬!这不是刚才在酒馆里吹牛的那两个武士嘛,这两个人一身酒气站都有些站不稳了,说话舌头也大了,非要问询山口老伯和中村一家人为什么要出城。
不等人回答,两个武士就摇摇晃晃的自说自话起来,最后还拔出武士刀指着山口老伯一众人污蔑是別城派来的破坏城主女儿联姻的奸细,甚至说着就举刀要砍。吓得大家慌乱的后退躲避。
泉奈紧皱眉头也没多说废话直接上前握住要砍人的武士的手臂,武士叫嚷咒骂着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然后这两个武士瞬间安静直接转身离开了。
山口老伯看得啧啧称奇,围着泉奈打转,十分好奇他是怎么让明明在找茬儿的两个武士直接就这么离开了的。
泉奈也有些无奈,他发现不管是兰希还是大根城这边的百姓并不怎么惧怕宇智波一族。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火之国与川之国边境,属于两不管的地方,经济落后资源不丰民风彪悍,这里的贵族雇佣不起忍者大族为他们做任务,导致这里的平民没听过宇智波一族的威名,从而压根就不怕他。
这让泉奈有些无奈的同时心里也暗暗有些喜悦。
在这两个武士拦路后,大家都更加急迫的想要出城,深怕走晚了就被扣押住了,要知道城主为了嫁女攀附权贵可是花了大笔金钱的,前两天听说城主又要加税了,他们本就收入微薄,如果大根城再收重税的话,百姓是真的会被饿死。
众人一路担惊受怕的出了城在城外顺利汇合后皆是松了口气。
看看彼此都是面露万幸的神色就哈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众人迈开大步向壳子山进发,那座曾经的大凶之山现在却成了他们的希望之地。
太阳西斜,泉奈和山口老伯带着一众村民往壳子山赶去,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快速奔过来的火核。
泉奈得知兰希让火核去大根城买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后,便告诉火核不用进城了,城里的店铺大部分都关门了,什么都买不到,先一起回神社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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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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