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无语:“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众人看着他不说话。你也没问啊!
“好吧。”他扶额。“那你们路上要注意安全。”
他看了一眼蒋秋月,没好气道:“看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说罢转身走了。
蒋秋月下意识跟他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等会儿!”
她连忙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裹,出来时又紧紧地抱住沈玉乔不愿松开。
她恋恋不舍:“嫂嫂,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大哥,你不读书的时候一定要多多关心嫂嫂,嫂嫂她看起来什么都能干,其实可傻了,总是犯迷糊,你一定要看好她。”
蒋青云点点头:“去吧,照顾好自己。”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他不愿意限制他们的自由,就像他不愿意按照父亲的嘱咐,硬要闯入官场一样。
他虽然担心,但更多的是祝福,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
沈玉乔眼含热泪,笑着拍了她一下:“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唠叨。你才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吗?”
这是沈玉乔第一次真心实意养孩子,第一次送孩子出远门,内心感慨颇多。
虽说只是一个小姑子,但人和动物相处久了都有感情,更何况是彼此真心相待的人呢。
沈田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他们依依惜别的场景,把头扭了过去。
十年前离家的场景早已模糊,但这么多年,他都是靠着这个念想活下来的。
幸好父母没有给他写过信,也没有跟他说过家里的这些事情,否则,他现在应该就回不来了。
目送蒋秋月走后,沈玉乔转身,和蒋青云面面相觑。
她苦中作乐道:“你的兄弟姐妹都被我送走了,有什么感想吗?”
蒋青云扯了下嘴角,拉起她的手:“谢谢你。”
沈玉乔:“?”
蒋青云:“以前我只顾着自己读书,实现自己的梦想,却忘了给他们安排事做,耽误了他们这么多年。谢谢你,让他们走向了他们该走的道路。”
沈玉乔不自在地想将手抽出来,真是的,怎么突然搞这么煽情?她可不是好心的。
然而却并没有抽出来。
蒋青云上前两步,微微用力,将她环到怀里。
沈玉乔听见系统的播报。
好感度上升十点,目前好感度为43。
……
下午,孟宛她们过来陪沈玉乔玩了会儿,顺便看望了一下蒋青云,见他没什么大碍,众人也都放心了。
她们说到铺子后续发展的问题,沈玉乔决定将自己的铺子送给她。
“反正我和蒋青云过几天就要进京了,铺子留着也没人打理,就当你们帮我照看一下了。”
孟宛皱眉:“这怎么行,你的铺子是你千挑万选才看中的。我们找别的铺子就行。你要是不放心,我时不时过去看看就行。”
沈玉乔:“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还没说完呢。程于康在这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这里的百姓有苦难言,你难道忍心继续看他们受苦吗?咱们大人尚且不提,那么多像小军一样的孩子,因为家里没钱,出来乞讨偷窃,你忍心吗?
这次是小花,下次又会是谁呢?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孟宛:“你的意思是……?”
沈玉乔:“程于康敢这样做,是因为上面有人,”
她伸手比了个五的手势,意为五皇子。
接着说:“但如果,咱们从上面把他干掉,他是不是就不敢再这样了?”
孟宛捂着嘴,惊到:“你的意思是……!”
沈玉乔点头。
孟宛低头思考片刻,然后道:“可是,就我们几人,无异于蚍蜉撼树,根本不可能!”
沈玉乔:“只有我们当然不可能,但我认识一个人……”
刚讨论完,沈家大门又被敲响。
沈玉乔打开门一看,嘿,这不是刚才她们口中的人吗?
关自秋穿了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袍,头上戴了顶御寒的胡帽,看上去毛绒绒的,整个人年轻了许多。
关自秋一看院里这么多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呦,我就说这里一定热闹,看来来对了。”
沈玉乔招呼他进去,一一介绍了孟宛几人给他认识,待最后看到身上绑着绷带的蒋青云时,他脸上的笑意褪去,急忙问道:“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蒋青云不在意地摆摆手:“无事。”
“这……”关自秋又看向沈玉乔,孟宛等人。
看到她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关自秋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怪不得你们这段时间安静了不少,我还纳闷呢,原来是背着我干别的事去了。”
沈玉乔拉着他坐下,安抚道:“原本是些小事,不想麻烦你才没有跟你说。”
“不想麻烦我?这可不像你。”关自秋笑着看她,意有所指上次沈玉乔的“强买强卖”。
“哎呀,我们这不是没事嘛。”
“不过,我们现在确实有事要跟你说……”
……
今天是永安三十二年正月初一,傍晚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小雪,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笼。
沈玉乔和孟宛在厨房里忙活,关自秋和蒋青云在院子里跟那些孟宛带来的孩子们玩儿。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就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不快活。
席间,沈玉乔忽然略有感慨:“就是曼文和小月儿不在,有点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祝我们今年,明年年年都如此年轻!”关自秋举起酒杯。
蒋青云以茶代酒:“更祝明朝风日好,梅花满眼踏新年!”
孟宛:“祝我们成功!”
沈玉乔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看过去,她们眼中的快乐与幸福深深感染了她。
几个月前的她如何也想象不到,几个月之后和一群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一起过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虽然中间多有波折,但整体向好,感觉还不错。
人生在世,或许就是需要很多个这样幸福的时刻,才会牵绊住自己,使自己对世界有所留恋。
……
安河县某间客栈里,大厅中只有零星几人,零散的坐在几处。
沈田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从外面收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烫酒。
一个杯子从对面递过来。
沈田抬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知道敢让我敬酒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蒋秋月头一撇:“还不都是人?”
“呵呵,”沈田被戳中笑点,笑了两声。“怪不得小妹喜欢你,你确实有点意思。”
一边说着,一边给她的空杯子倒满了酒:“之前喝过吗?”
蒋秋月自己把杯子拿过来,放到鼻尖嗅了嗅,不适地皱起眉:“我们家没人喝酒。”
“嗯,小孩子不应该喝酒。”沈山点点头,声音有些迷蒙。
蒋秋月看向桌边散落的七八个歪七扭八的酒壶,初步判断他好像醉了。
她有些担心地问:“你喝醉了,那三个人怎么办?”
她指的是魏先和他的三个打手。
沈山被沈田刺中大腿动脉,一条腿瘫痪,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就将他留在了家里。
等他回去之后,还能看着沈山。
沈田笑了一下:“不碍事,咱们没给他们吃饭,只给他们喝水。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
“来,你也喝。”
蒋秋月第一次后悔,自己跟着他出来是不是做错了,因为他现在好像并没有白天表现出来的那么靠谱。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离家三十公里了,想回去很难,只能先跟着他走这一次。
蒋秋月目光从沈田身上移开,也看向窗外的月亮。
她轻轻抿了口手中的烫酒,被辣出了眼泪。
嫂嫂她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
程府。
年前十几天的时候,府里就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过年的东西。
今天是大年初一,府里更是热闹。
程氏兄弟二人因为年前将彩衣堂烧毁,心情大好,府里的人惯会察言观色,将他们哄得更是找不着北。
之前米铺的事,后来他们发现沈玉乔从中捣鬼,然而再想恢复成高价时,五皇子却说最近朝堂不稳,他莫名其妙受到很多弹劾,让他们谨慎行事。
他们想报仇的心思才作罢。
但是沈玉乔太猖狂,竟然还敢抢他的生意,必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还只是开胃菜,更好看的还在后头呢。
……
年还没过完,沈玉乔和孟宛就开始张罗着忙店铺的事,没办法,过完年就要进京了,时间紧任务重。
期间沈玉乔还抽空拜访了一下陈曼文,二人商量着带着什么东西。
因为这次进京,陈曼文一家也会跟着去,而且从此以后就要定居竟成了。
这也是沈玉乔这段时间唯二高兴的一件事。
另一件是当然是她的店铺,因为过年前积攒了很多生意,她们彩衣堂的人忙不过来,于是又新雇了很多在家没有工作的妇女来帮忙,他们的规模越来越大,已经初具现代纺织厂规模了。
安排好一切后,已经是大年初七。沈玉乔租了一辆马车,和蒋青云在县城城南门与陈院长他们汇合。
孟宛和关自秋都来送她们,因为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沈玉乔就让他们没事赶紧回了。
参加此次会试的人不算多,除了蒋青云,也就只有十个左右。
因为目的地相同,于是大家都提前说好路上作伴。
而家里租不起马车的,提前一个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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