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后村民们都拍手叫好,也都知道这赵大夫是不好惹的。而且平常还给村里人免费看病,对赵秋樰开始产生敬畏。
回去的路上。
“没逮到那李三真是不甘心。”赵秋樰愤恨的说着。
墨时渊眼底戾气一闪而过:“他跑不了,呵,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对了,你怎么知道屋檐上有东西啊?”赵秋樰有些好奇的问。
“那老头在搜东西时,神色一直飘忽不定的看向屋檐。”
赵秋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墨时渊神色也恢复如常:“你当时说的毒是真的?”
“哈哈,那药确实有毒,不过那效果只是吓她一下,没想到那李六婶经不住吓。”赵秋樰促狭一笑,随后又自责说到:“不过,这事还是怪我,之前李莲香就跟我说过,但我没注意到,还害的娘和那两个孩子受惊了。”
“这不能怪你,是那贼人胆大包天。有贼心的人防不胜防,只能一劳永逸。”墨时渊说着后面的声音虽轻但眼中隐含着寒光。
“唉,那院墙当时就应该在墙上放些刺荆和陶瓦片,要不就撒点毒粉,看谁敢翻墙进来。”赵秋樰义愤填膺的嘟囔着。接着对墨时渊说到:“我们快回去,那两个小丫头吓得不轻。”
回到家后,收拾了一下草药房,药材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地上,竹筒也横七倒八,做的棉签散落一地,赵秋樰一边收着一边疑惑的说:“这李三还真奇怪,他偷银子也就算了,其他的不偷可能是他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用处,但他偷药干什么?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懂药的。”
又庆幸着这八百年的人参在柜子下的暗格才没有被偷走。
次日一早,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赵秋樰开门一看原来是鸣翠。
“赵大夫,我家夫人醒了,让我来请你去一趟。马车已经在村口等着了。”鸣翠行了一个礼说到。
赵秋樰立马点头,和赵母墨时渊说了一声,就跟着鸣翠走了。
马车上。
“赵大夫,昨天的事已经报给我家老爷了,我也和老爷一五一十的说了昨晚的经过,老爷知道后非常震怒,那笔银子也不是小数目,现在全县城里张贴告示,捉拿那贼人呢。”鸣翠愤慨的说着。
“多谢鸣翠姑娘,谢谢你。”赵秋樰诚恳的感谢到。
“不客气赵大夫,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救我家夫人,当时连那产婆都说怕是不中用了,还好有赵大夫你在。夫人和小少爷才平安下来。”接着又连连说谢:“而且还谢谢赵大夫你昨天收留了我一晚。”
“不必言谢,这也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及时赶到程府。你当时那情况不论是谁都会想着让你休息的。”赵秋樰转过话题问到:“对了,程夫人醒了之后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鸣翠细想了一下:“嗯——夫人说她的肚子那疼得里厉害。”
“这是正常现象。等会先带我去一趟药铺,买点药,你也知道昨天我家里被偷了,本来要做些止痛药膏的,但是药不齐全,所以先去百方药铺,那里掌柜我认识,那有我需要的药材。”
“好的,赵大夫。”
一进县城,都能感觉到肃穆。只听到大街小巷在丝丝密语。
“你看到今天县衙张贴的告示没?”酒楼大堂里一个壮年男人小声说到。
“看到了,我堂哥昨天还去了那村里跟着抓人呢,听说有四百两呢。居然这么多钱。”对面的男人手上比了四哥手指头,夹了一筷菜放入嘴里。
又一个灰布男人从别桌转过头来:“我也听说了那贼人在偷东西时还被县老爷家的丫鬟看到了。”
“和县老爷有关系怪不得这么有钱呢。莫非是县老爷的——”壮年男人暧昧的一笑。
“瞎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灰布男人说到:“你有没有听说昨天县令夫人剖腹生子的事?”
“听说了。都传遍,我有个娘家表姑就在程府当差,听说是一位女大夫,最后不仅孩子活着,连程夫人都平安无事。真是神了。”
“那被偷的村妇就是那个女大夫。”
.......
腾起元在账台细细的听着,脑中一动轻轻走过去:“那大夫这么神吗,被偷是怎么回事?”
几人看原来是酒楼的账房,拉着坐下开始东一声西一语的说起来。
赵秋樰来到药铺走进去之后,秦掌柜也迎了过来。“许久不见了,赵姑娘。”
“秦掌柜,我来买药。”赵秋樰踏进药铺立马说到。
秦掌柜打趣着:“稀奇啊,没想到赵姑娘会跟我来买药。”
“没办法家里招贼了。”赵秋樰叹了一口气,声音颇为无奈
“招贼!!!”秦老板左右打量:“莫非你就是那个大夫?”
“什么?”赵秋樰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秦掌柜。
“你不知道?县里都传遍了,程夫人难产被一个女大夫剖腹取子,结果母子平安。又说现在城里张贴的告示,就是因为那个女大夫家里被偷窃了,现在全县张贴缉捕呢。”秦掌柜说到。“之前就感觉赵姑娘不凡,没想到还是神医啊。”
赵秋樰一惊没想到这古代八卦也穿得怎么快。“秦掌柜过奖了。”随后药铺架子上一个眼熟的竹筒引起了赵秋樰的注意,走进一看,这不就是她做的止痛消肿的药吗。
“秦掌柜,这是?”赵秋樰指着药问到。
“这个啊。”秦掌柜饶有兴趣的拿起来:“这是前几天一个老妇人拿来卖的,说什么可以止痛消肿效果很好,就花了五十文收了一个试试,结果,效果真的很好。后来那妇人又拿来卖了两个就又给了她二钱银子。”秦掌柜说着想着总感觉哪里。“说起来昨天有一个二十多的妇人来卖药,也是这种竹筒药二三十个呢,还有一袋草药,有些还是珍贵的药材呢。”
“里面有藜芦吗?”赵秋樰心中一动立马问到。
“有,但我没有收,那藜芦处理的不太好,刚撕开了叶面,还没成呢,而且那玩意有毒,我这又不知道怎么处理,也不敢直接用手接啊。”
“可以带我看一下收的药吗?”赵秋樰说完秦掌柜带着赵秋樰到了后院,指着桌上:“在哪,有些药已经入库了,这里是还没入的,种类挺多,当时一麻袋装着挺乱的。”秦掌柜转念一想:“赵姑娘,你说丢了药材,不会就是这些吧?!”
“呵。”赵秋樰细看了药冷笑一声:“确实。”
秦掌柜看到赵秋樰的脸色;“昨天我以为那妇人和赵姑娘一样是行家,而且她还敢直接上手那藜芦,所以收了药。这——这县衙张贴的告示里,只说被偷了银子,而且那画像还是个男人。我就没想这么多啊。赵姑娘!”
“原来如此,我说呢,这好端端的偷药做什么。”原来是拿来卖啊,真是会选!
“秦掌柜,这些药——”赵秋樰还没说完就被秦掌柜打断。
只见他为难的说:“赵姑娘,这药材在这桌上的我可以退给你,但是那珍贵的药材我退不了,那价值你应该也清楚,昨儿下午已经送走了,我只是一个掌柜,也是要守这药铺的规矩,凡是名贵珍稀药材都要先送到玉州大东家那。”
赵秋樰深吸一口气压着心中的一口气,也明白哪些药拿不回了心里像是滴血一样:“出了多少钱?”如果能重新卖回来的话。
“一共六百多两。”
“秦掌柜倒是会做生意。”听到这价格总有一股气堵得慌。她明白就算她追到贼人拿到银子想重新买回,那也不可能是这个价了,她的心在滴血啊!
秦掌柜顿时感到不好意思:“我当时就那么一说,没想到那妇人直接同意了,现在想来那人也不懂。”
“呵呵,好的很!”赵秋樰气急而笑,几个字咬牙切齿的蹦出来。
鸣翠在一边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她没想到这赵大夫的药居然值这么多。
“秦掌柜,你先帮我抓药吧。”赵秋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心里憋闷的抓完药后,在去程府的路上赵秋樰一直在盘算着。
等到程夫人房中时心里已经平静下来。
房里除了钱嬷嬷,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穿着精致典雅的老妇人。
“赵大夫。”钱嬷嬷叫到。
赵秋樰点头,上前去给程夫人把脉,又看了伤口:“可有哪里不适?程夫人。”
“别的地方还好,就是腹部还是很疼。”
“伤口疼是正常的,我已经让他们去熬了止痛药了。这几日不能乱动,别碰到伤口。”赵秋樰嘱咐到。
“我知道,谢谢赵大夫。”程夫人虚弱的说着
“不必客气,我是大夫,这是应该的。”
“没想到赵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如此之高。”赵秋樰看向说话的人。钱嬷嬷赶紧介绍说这是金知府家的老夫人,程夫人的母亲。
“金老夫人过奖了。”赵秋樰回到。
“赵姑娘谦虚,听说赵姑娘家里招贼了,又什么事只管说。”老夫人又抿了一口热茶。“这里是五百两银子,算是老身给赵姑娘的诊金。”旁边一个丫鬟端出银子。
“这诊金太多了,我不能收,况且程夫人之前就是我医治的,这算是分内之事,也是我的本职工作。”赵秋樰不卑不亢的说到。
“好!赵大夫不骄不躁令人佩服。但这银子你还是收下,凭你的医术这些绰绰有余。你说这是你的本职,但这也是我的答谢,难道老身女儿和外甥比不上这五百两?”金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秋樰,好像是说着这银子你必须得收下。
“娘你别吓着赵大夫,赵大夫你就收下吧,也算我的一点心意。之后还得麻烦赵大夫。”程夫人带着笑意说着。
赵秋樰思量再三双手作揖:“那就多谢金老夫人和程夫人了。”
看到赵秋樰的动作,金程二人不自觉的笑出来声。
结果就听到程夫人的刺痛声。看样子应该是扯到伤口了,接着就听到程夫人担忧的问到:“赵大夫,我这伤会留疤吗?”
“伤口大是会留的,”赵秋樰说完看到程夫人的沉默,思考了一番又说到:“我可以试着研制去疤的药物,尽可能的让疤痕小一点。”
程夫人连连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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