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以来谈谈合作的事吗?”季泽清笑着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合作?”赵秋樰问道。
“药材和药膏合作。”
赵秋樰摇头,“如果是这个事情那就等到季泽勇这件事完了之后再说,否则免谈。”
季泽清微微一笑:“好。”
看着季泽清几人离去的背影。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不是为了季泽勇脱罪来的?”赵秋樰问道。
旁边的墨时渊轻瞥远处的马车一眼:“有这个机会在,他只会顺水推舟。”
“怎么说?”赵秋樰疑惑的看向墨时渊。
“季泽清是现任季家大房的人,而季泽勇是二房,他们都是嫡系子孙,这两房明争暗斗也是极为厉害。”墨时渊说道。
“但我感觉这个季泽清可比季泽勇顺眼得多了,这季家家主只要不眼瞎都不会选择季泽勇吧。”赵秋樰叹气。
“呵,他是不会,只是若是他没有选择呢?”墨时渊轻声道。
“恩?”赵秋樰没听清,头偏向墨时渊近了一分。
“不过他现在还有得选。”墨时渊回答道。
随后转移话题,“樰儿,你有想过现在开的丹景阁吗?还有你要建立的私塾。”
“啊?”赵秋樰不明所以,没想到他要问的是什么?“之前不是说了,要在整夏国的每个城镇都开上药铺,这个私塾也一样。”
“还不够。”墨时渊摩擦着茶盏。
“你想说什么啊?”
“你所说的都是在你能继续经营的前提下,而你现在应该要想想该怎么能让它们继续存在。”墨时渊温柔的看向赵秋樰。
赵秋樰已经迷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手上还缺少能够让它们存在的权力。”
听着墨时渊的话使得赵秋樰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丹景阁已经开始引起季家的注意,所此次季泽清到此与你的合作的势在必行。”墨时渊说道。“这次季家派了季泽清过来,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季泽勇的事,而是你手上的药膏药材,若说人参可以是意外,那么丹景阁中的其他东西呢?”墨时渊揭露这一切继续说道。
“啊!”赵秋樰不明白了:“合不合作决定权在我,又不是他想合作就能合作的。”
看着赵秋樰的脸庞声音不觉的放软了一些:“从丹景阁开张这么久,地方豪商乡坤氏族,从来都没有上门找过,他们就不想找你合作?看着丹景阁日进斗金就没有人眼红吗?”
赵秋樰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你救程夫人这件事一开始就被传开,都知道你是程夫人的救命恩人,谁会不长眼去惹你不快。”墨时渊说道。
墨时渊说的话她听懂了,也听明白了皱着眉:“我救她只是本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里面谋取什么。”
“我知道。”墨时渊静静的看着赵秋樰。“但在外人看来就足够了。季家只是一个开始,你我身份敏感,难保京城那边不会知道。”
“他们知道又如何,难道他们还来抢不成?”
“当权利凌驾于规则之上,你便什么都不是,沈雅兰就是很好的例子。”墨时渊定眼看向赵秋樰说道。
赵秋樰脑子空白片刻,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这里已经不是那个人人平等的法治世界,这是个皇权绝对的时代。
“你只有掌握更多的权利,才能保证你所说的一切能实现,就比如你建立的女学。以后走出李家村,走出引州所对抗的是整个私塾制度。”
日暮西山。
赵秋樰拉着一棵个小木凳托腮坐在院子前面,今天中午墨时渊说的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冲击,把她之前忽略的东西全部都浮现在脑中,看着远处泥瓦匠在私塾那忙活,在看看作坊那边前面的一棵大树下,想去作坊做工的村民们在那识字,赵秋樰叹气。
她背后墨时渊依旧坐着轮椅在石桌旁看着她的背影,赵秋樰在哪里多久,墨时渊就看了多久。
墨时渊手轻轻一挥,卫六不知从哪穿出来将墨时渊的轮椅推到赵秋樰旁边,然后远远后退。
墨时渊本想安慰些什么就听到赵秋樰叫到。
“墨时渊。”
“恩?”
“引州有军队吗?”
墨时渊没想到赵秋樰会问这个。
“你说的对,我得有保护我自己东西的能力,但这事也一步一步来。”赵秋樰恢复以往的神情,转过头:“带兵打仗或者军队训练必得会受伤,也一定会需要药品,做好的各种对症下药的药膏怎么说也比药材要便捷的多。兵权可比其他的实用多了,如果能和军队达成协议,将药膏卖给他们,那丹景阁后面就有了支撑。”
墨时渊盯着其片刻,笑出声:“你真是……”她永远都让出人意料。
“你说的不错,但这也是很危险的一步。”墨时渊眼中充满赞赏提醒道:“以我们现在的身份,除非他们想让人参一笔,否则无人敢这么做”
身份,还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还有罪名在身吗。“那又如何,让一个中间商来办不就行了?”
墨时渊闷声笑道:“我这有一个人选。”
“恩?”赵秋樰疑惑。
“看他敢不敢来了。”墨时渊意味深长的说到。随后说了一句:“明日你还去县衙吗?”
“嗯?你想做什么?”赵秋樰问到。
“你的路不是要修吗?刚好去看看程仲符的态度。”墨时渊说到。
程仲符?“你说程县令?但他都不见我们啊。”
“他会见的。”墨时渊淡淡笑道。
“三姐姐!”旁边赵净悠突然远远的跑过来大声说道:“小哑巴开口了!”没一会儿就跑到了赵秋樰面前。
“他说话了?”赵秋樰问道。
“嗯嗯。”赵净悠点头。
“墨时渊,我过去一下。”赵秋樰回头跟墨时渊说道,见墨时渊点头后跟着赵净悠离开。
墨时渊看着赵秋樰的背影,将卫六叫到耳边低语几句,不一会儿只见卫六骑着马出了李家村。
次日太阳朝阳初升,卫二将墨时渊的轮椅推上马车。
马车内,赵秋樰低声问道:“卫六呢?”奇怪这孩子平常不是都跟着吗。
“找人去了。”
好吧。赵秋樰安静下来,许久马车停下,赵秋樰初了马车一看这怎么是程府后门?但也没多问,因为她看到程府管家居然在这里,看起来还是特意等着的。
赵秋樰二人跟着程管家来到程府书房,进去之后还能看到程县令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带着些无可奈何。等到程管家和卫二关上门出去之后,只见程管家站起身:“我自认为从世子你到了申河县之后从未为难过你,世子这封信是什么意思!”说着将手上的东西甩在桌上。
墨时渊面对对方的愤怒也毫不在意,就算坐着轮椅也极具压迫感:“程大人不想要也可以拿回来。”
程仲符脸上愤慨,最终跌坐回太师椅上:“你究竟想干什么?”
“秋樰。”
听到墨时渊的声音,赵秋樰反应过来,上前几步:“程大人,是这样的我想跟你商议一下修路的事。”
程仲符疑惑:“修路?”
“是的,将李家村附近修一条通向县城外九里道的路,钱我这里可以出大头,当然了还需大人你的支持批准,才能带动民众,能够动工。”赵秋樰说道。
“你们就为了这个!”程仲符脸色难看的说道,这一晚上他担惊受怕的搞了半天就为了一个修路?
“之前一直在找程大人,但都不得见,而且修路是为民利国的好事啊。”
程仲符当然知道,眼瞧了一眼墨时渊:“这笔开销巨大,我会让府衙内商议。”
“大人你可以集资。”
“集资?”
“这修路不止是为个人,通村里的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而且可以在县城里张贴告示,自愿捐献,然后在九里道那里立一块功德牌,有多少人参与捐多少钱都写在上面,缺的部分我可以补上。”赵秋樰说到。
程仲符低头认真思索:“这个方法好。等明日我就叫人拿出章程来。”
“那谢谢程大人了。”赵秋樰笑道,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但是修路这是总算可以开始了。
天色尚早,赵秋樰推着墨时渊在街上闲逛着,注意到街上的人的目光,赵秋樰笑道:“我应该在你面前摆一个牌子写着,此为轮椅,专供腿脚不便之人,可到丹景阁进行购买。”
墨时渊闻言轻轻一笑,说实话,他不喜欢这样在大街上闲逛,但既然她喜欢,那还是可以接受。
赵秋樰一路推着墨时渊到了丹景阁,一个里面是新来的张掌柜,腾起元已经去了引州。
“东家。”张掌柜上前叫到,赵秋樰点头。
“赵东家,真是巧啊。”一个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原来是季泽清。
“季公子。”赵秋樰叫到,季泽清手上拿着单只药妆,到了账台结账,赵秋樰注意到,他买的不止是药妆,还有各种药膏。
“那在下先告辞了。”季泽清依旧笑道。
看着季泽清的背影莫明的想到墨时渊昨天的话,向张掌柜问到:“那位公子有说什么吗?”
“倒也没什么,只是在药膏区域站了许久然后问了每一种药膏是怎么做的,但是我们都按照药膏下面的一些药材来说。”张掌柜说到。
赵秋樰点头,每个药膏下面都有她写的主要有拿几种主要的药材其余的都没有写上,剂量也没有,这到也没什么。
这边季泽清走出铺子回头看了一眼,昨天秦掌柜就跟他说了,旁边那个男的是赵秋樰的相公,可是看到他的眼中却让人心惊,那是一种莫空一世的眼神,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了,流放犯?他倒要查清楚是哪里来的流放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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