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秋樰到了地里一看果然那株人参已经开了花,这让赵秋樰不解,忙上去一看,这花也比一年生的人参花骨朵要小,但花蕊都齐全,这是怎么回事?
赵秋樰用着小竹片从旁边的泥土挖过去,这人参根到是完好,将灵泉水放到手上,看来是这水的原因。
“三姐姐怎么了?”赵净悠问到。
赵秋樰摇摇头:“没事,谢谢净悠照看,长得很好。”
现在这人参莫约四个月就能开花,等花期一过试试药效,那这人参可以以其为母本培育种子。
她要物色一片好地种植人参。
远远地一群人围着一辆牛车向赵秋樰家这边过来,很快墨云言就地里和赵秋樰说到外面有人来看病。
赵秋樰也立即前去,赶牛车的还是钱大爷,旁边围着的都是躺在牛车上男人的家里人。
看样子像是有些痴呆痴傻,口吐白沫起来,口齿也含糊不清。见状赵秋樰只能将人先安置在一号男舍的院子里,这是新建作坊时赵秋樰特意建成的宿舍,都用组牌给标记了,里面暂时还没有人。
赵秋樰把完脉之后,神情也不太好,这是中毒了,手掌上还被划伤的痕迹,从伤口判断应该是某种植物,而且还不止一种,里面还有麻痹神经的毒,出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这人是上河村人,叫何兴,上山砍柴时,不知怎么的就一个往深山里面跑,后来被同村的人看到时就变成这样了。
“他早上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旁何兴的媳妇哭诉到,“到了中午还没回来,我们才叫人去找,结果在山坳里找到时就成这样了。”
“对了赵大夫这是从他衣服里翻出来的。”何兴的兄弟拿着几个拇指大小的艳红果子说到。
赵秋樰接过一看,她没见过这种果子,但是脑子里却很快认出——不夜果。幻叶树的果子,早上结果晚上掉落,可以说果子越红毒性越强,因为那正是正午的时候,等晚上夜幕又变橙红色掉落。这是一种回麻痹神经的果子,想来这何兴是吃了这个东西,但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有另一种毒素。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在鬼见山脚下的那条河。”何兴兄弟立刻说道。
“就是河对岸那山后面的那座不归山。”旁边李家村的村长不知何时过来,补充说到。
“原来是那座啊,这怪不得。”旁边开始有在作坊前学习的村民现在已经休息,看着热闹围了过来。
赵秋樰想起来了,就是之前猎户说的那座,远远地看了过去。因着天色渐晚,那座山看起来漆黑一片,众人更是敢觉那座山不详。
“现在天色一晚,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照看他。”赵秋樰说到,看着那座山也是势在必行,奇毒周围也必有解药,她也要去看看。
众人散去,只留下了何兴的媳妇张云和女儿,赵秋樰先给其施针,然后开了镇静药,正准备走时就听到何兴媳妇叫住赵秋樰,“赵大夫,我——我想来作坊里做工,可以吗?”赵秋樰转过头去,张云脸色涨红似乎因为这句活用尽了全部力气。
“前几天,我们一直在娘家,不知道这边招工的消息,我婆婆照护我弟媳他们住镇上的,我和我男人没啥本事,但能吃苦,什么活都行。”
“这样吧你明天去抗敏那里,我记得那边还缺人,每天酉时过去学一个时辰就行,但是现在时间也不多了,只有通过考核才能去作坊上工,考核内容就是在那里学的字。”赵秋樰说道。
“谢谢,谢谢赵大夫。”张云高兴起来,而又有些担心的问到:“赵大夫我孩子他爹——”
“你放心,他是中毒了,你先好好照护他。”赵秋樰说完走了出去,一路回了家。
吃完晚饭过后,赵母果然问起了下午的事,赵秋樰含糊几句,很明显赵母是不信的,但依旧没有多问。
等赵秋樰来到书房开始和墨时渊复盘起今日的事,“如果那两个黑衣人和在悬崖边那个是一伙的,那么他们的目标是我,他们为什么啥杀我呢?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在赵秋樰记忆里在流放之前也确实。
“而且他们也太狠了吧,居然在剑上抹毒,这根本就没有想给我留一条活路。跟来刺杀你的人差别好大。”赵秋樰吐槽到。“不过我们都是难兄难友,都被人给盯上了,派来杀你的人数多,派来杀我的上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我们两谁更惨一点。”
墨时渊面色凝重,眼中像是冒着寒光,“来杀我的无非就那几个人,至于杀你的人——”他现在根本毫无头绪,因为前世他也查出在悬崖边的杀手是谁的人。难道是林茹萱?
赵秋樰一下子来了兴趣:“你感觉是谁?”
“我猜测是林茹萱。”墨时渊轻声说道。
赵秋樰没想到他会猜测到了那边重生文的女主身上,“她没有什么理由吧?”记忆中和林茹萱也就见过几面,而且那眼神也没有杀意啊。
“只是猜测。”墨时渊说到。
赵秋樰松了口气继续问到:“那杀你的人呢?”
“无非就是平宣侯。“墨时渊冷笑,前世虽没有引州的事,但他也跟林冯两家交手多次,只是那剑的印记——
“那他们是想杀人灭口了。”赵秋樰叹息。
“因为他们知道我会报复回去,而他们更没想到皇上会留景王府一条血脉。”墨时渊说到。
“这通敌叛国,应该也是抄家灭族的事吧。”赵秋樰现在想到这个罪名放在古代不是抄九族的事吗?
“嗯。”
“是不是皇上也不相信。”赵秋樰突然大声说,因为安国公府,她还有赵母、赵净悠活了下来。
“朝堂之中虽然有人求情但证据确凿,所牵连之人,多达上千人,此次涉案的官署中,除了景王府,只有你和你娘是三人活了下来,你可知为什么?”墨时渊幽幽的说到,看不清神色。
赵秋樰微微摇头。
“安国公手上一块免死金牌,是皇上在登基时赐给你爹的,在那之前你爹曾经在战场上救过皇上,所以安国公才能在二十多年间从无名小将升为一品国公。那块免死金牌可以保你爹一命,但是他拒绝了,后来皇上下旨,为感恩安国曾经的救命之恩和多年累累军功,但国法不可废,特摄安国公府女眷处以流放之刑。”墨时渊平静的说到。
赵秋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这皇上还挺好的,她也记得赵母说过,赵净悠的亲娘是自己随着安国公去了。
“那这皇上也念旧情了。”赵秋樰客观的说,“等我们找到全证据,那岂不是很快就能翻案了?”
墨时渊没有应声只是说道:“在此之前还要防着那些人的黑手,今天有两个黑衣人逃了,日后,这样的事会重复上演。”
赵秋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也怕到时会有人直接来这里对赵母和赵净悠、墨云言下手。
“对了,卫二和那个黑衣人呢?”赵秋樰问到。
“在卫二房中,还未醒。”墨时渊说到。“晚些时候我会过去。”他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决不能让有威胁到赵秋樰生命的人存在。
“那我也去看看那个剑上的毒,还有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毒了,不过我感觉他们真的好奇怪,嘴里□□就不怕一不小心吞下去吗?”这是赵秋樰不能理解的。
“他们都是死士,这是他们从小训练的结果,不会误食。”墨时渊说到。
“好吧。”她依旧有些不能理解,但尊重吧。“休息之前我再来给你换药,这只手你也先顾着点。”
“好。”墨时渊微微笑道。
赵秋樰很快就去了草药房,开始对比起这三个毒药来,两个毒是被迷昏的那个黑衣人身上的毒和剑上的毒,还有一个是刺杀墨时渊不成重伤之后咬掉口中毒药的残余。
赵秋樰戴上羊肚做成的手套,这也是作坊工人每人一对的东西,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毒在盘子上推开,或者用水化开,就算这里没有精细的仪器,但是只要是毒药成分不一样,那么颜色、浓度和气味都会不一样。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刺杀墨时渊和刺杀她的人用的是两种毒,可惜了这里没有小白鼠,要不然可以试试这两种毒有什么区别。
失策了,当时应该让卫二留下那黑衣人的尸体看看中毒后的样子的,赵秋樰叹息。
将三个毒收拾起来,用不同的碗密装着放在架子上的最高层,只想着等明天去村里买几只鸡来试试。
然后开始用纸笔写下不夜果、幻叶树。何兴所中的毒,写下解药配方,还有按照他的病症,只有麻荆藤混合着不夜果才会有那种病症而这解药的药引也需要幻叶树的树皮才能药,而且这幻叶树也是可以做成麻痹散末,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东西,只是幻叶树会分泌一种淡淡的甜味,只要闻久了就会出现幻觉,这可不好弄。
想着将药材拿出,开始做隔绝幻叶树的解药来,明日上山一行她是一定要去一探究竟,且不说幻叶树做成了麻痹散末之后,可以用在手术上,更别说何兴也还等着这东西解毒呢。
深夜,等赵秋樰戴上新的纱布和药膏去墨时渊房里给他换药时,踏进去的一瞬间很明显感觉到不对,而见到赵秋樰时墨时渊面色才和煦起来。
赵秋樰换好药后才问道:“刚刚看你脸色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
闻言墨时渊低眸:“那个黑衣人死了。”
“啊!”赵秋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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