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村长听到赵秋樰这么说,疑狐的上下打量了几眼:“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赵秋樰如是说,她知道毕竟她这个身体的年纪好像看起来没有这么靠谱
村长也没有考虑多少,只能点头,让赵秋樰医治。
赵秋樰回茅屋拿了之前剩下的的止血药后让村长一起带着她到李飞家,旁边围着的村民也让村长散开去干活了。
路上时赵秋樰才听到原来村里是没有大夫的,如果要看病都要去镇里。但是去镇里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前些年也有人在山里受伤,没撑到镇里就没了。
而受伤的人是村里的猎户,媳妇前天回娘家了,所以一时间也没人知道李猎户在山里受伤一晚上没回家。
刚刚那个带着书卷气的是腾起元,爷爷是村里的一个教书先生。
村长看其伤的那么重,都道是怕人难保,只说不成了。
赵秋樰了解后快速叫人准备热水,布条针线。
彼时经过村中也有很多人知道李猎户受伤的消息,也知道新来的赵秋樰等人有人会医术。现在就算猎户家住村子外围,也热闹了起来,都围在李猎户的院子中,有的看热闹,也有的是真担心。
赵秋樰让村长叫外面的人都安静后关上屋门,才仔细的看起李猎户的伤,趁着四下无人先用灵泉给其吊着命,李猎户主要是腿上的伤口被树桩划拉的口子太大,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头上也有伤口,但问题不大。
将裤脚用剪刀剪开后开始清洗伤口,因着没有羊肠线,所以只能问了村民要来棉麻线用灵泉泡一了下。
紧接着刚想去叫村长来帮忙,转过头就看到墨时渊站在门口。
赵秋樰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的脚承受得住吗?”赵秋樰皱眉又不听医嘱。
墨时渊沉默一瞬:“听说有人腿伤了,来看看。”他刚刚在茅屋那穿过人群就看到这个人的腿被划了一道,看那神色也像是活不成了,但赵秋樰脸上却没有为难,反而像是她能治好,对于她来说像是小事一桩一样。
他从来没有问过赵秋樰他的脚能不能恢复如初,所以他想借此机会来看看,也想问问。就算得到的答案和前世一样,那也没有关系,可是看着这个前世不曾存活的人,他的心中还是奢望会有奇迹。
听到回答后赵秋樰也没有多想什么就是心里有点气,就想到现代时那一个个想要好却又不听医嘱的那些病人,真是碎碎念念。
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床上的猎户,只能暂且放过。急快的说:“那你来帮我一下,拿着这两块木板将他的腿固定一下。”一边说一边对墨时渊示范着。
等墨时渊将木板固定好后,聚精会神的开始缝合伤口。
墨时渊看着赵秋樰抿着唇一丝不苟且认真的表情,就算先前她也帮他缝合过伤口,但再来看一次还是忍不住震撼。从来没有人这样治过伤,看她的样子非常熟练,纤长的手指拿着银针都带着果断。眼中带着复杂,她真的是赵秋樰吗?
过了一个多时辰,赵秋樰收尾,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严肃的脸上也展开了笑颜。
“好了。”将缝合的伤口放好了药,就着两块木板又用线缠绕着固定。
“他的腿能恢复如初吗?”墨时渊问到。
“那当然,现在他只要好好补补,好好吃药,养一段时间等伤口愈合拆线就行。”赵秋樰轻松的说完,又幽幽的看向墨时渊:“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听大夫的话——”
墨时渊看到赵秋樰盯着自己,也知道她是意有所指,心里突然生出几分错来。正准备说点什么,而房门传来大力推门的声音。
只见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妇人带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儿童,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大声喊猎户名字哭着跑到床边。想来这就是猎户的媳妇。
赵秋樰见状连忙制止,和她说明猎户已无大碍后,妇人才一边说着一边连连道谢,
“有纸笔吗?我先开个方子。照着抓药就行了。”赵秋樰问到。
而妇人摇摇头表示没有。
墨时渊微跛着脚走了出去片刻手上就拿着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原来是他刚刚在进门是就已经叫腾起元准备好等着了。此刻墨时渊已经在桌前坐下提笔,之前在路上他就知道赵秋樰不会写字了。
“你指甲还没长好吧?”
“用不到。”
赵秋樰听到,又看了一下,原来墨时渊换了一种拿笔的方式,见状赵秋樰下定决心,从明天起,她就开始练。
赵秋樰一边念着一边等墨时渊写完。墨时渊写字时背脊挺直,能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轮廓分明,就算穿着素朴也像一个贵公子,又带着冷冽的气息,使人不敢靠近,又让人移不开眼球。
不一会儿墨时渊放下笔,就看到赵秋樰呆住的神情,这一路上他早就发现了,她时常看他的脸出神。
赵秋樰反应过来,拿着方子,“你写的真好,这字都可以拿去收藏了。”虽然她不懂书法,但这字刚劲有力,笔势雄健,不难得知是一手好字。
将方子交给妇人,赵秋樰跟妇人说着注意事项,等明天再来看一次,“我说的可都记住了。”赵秋樰又说一遍。妇人也连忙点头。
“必须要按照我说的做,一点都不能改。”说着赵秋樰横了一眼反面教材。
事毕,赵秋樰念着墨时渊的腿习惯性的搀扶他一起离去。
屋外村民已经没有几人,村长坐在一旁屋檐下,见人出来也赶紧问着情况。简单几句说明后,墨时渊将剩下的纸笔还给了腾起元。
赵秋樰这时也才细细的打量起来,这腾起元虽穿着和其他村民别无一二,还有些黝黑,但身子板正,眉眼间一股文质彬彬的摸样,行为举止也从容有礼,一看就是一个读书人。
乡间小道,秋高气爽,远处山脚下还可以看到村民在干活。
经过猎户的事,现已是下午。原本赵秋樰还想着今日能去镇上买点东西,现在看来也只能明天了。不过救了一个人现在她也心情颇好。
所以现在赵秋樰手中垮了一个篮子里面有几副碗筷和一些盐,而一旁的墨时渊手中也拿着一个锅。这也没办法,不能去镇上,茅屋那里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刚刚在猎户家才借了锅,然后又向滕起元家借了碗筷,又跟村民买了一半碗盐和两碗米。
昨天晚上吃的是干粮凑合着,今天她可不想再来了。
墨时渊看了旁边的人一眼,见她此时神情喜悦,刚刚在猎户家里想要问的话被打断后,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秋樰看向墨时渊下垂的右手,不经笑了起来,骨节分明的右手拿的仿佛不是锅,而是指挥千军万马的长枪一样,带着冷厉,连锅都要开始冒着寒气,随时能上战场似的。
又想到她一开始穿来时墨时渊朝黑衣人下手的样子,感觉都不用仿佛了,她都怀疑这锅可以随时轮起,让敌人脑袋开花,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还要用这个锅吃饭呢。
墨时渊微微转头,眼中带着疑惑。
偷看被抓包,赵秋樰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忙的回过眼神:“看你拿锅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你随时上战场似的。”
旁边没有穿来声音,墨时渊已经停在原地。眼中没了平常的冷冽,目光悠远像是在怀念什么,显得有些落寞。
在原身的记忆里对于这些京中权贵根本没有什么了解,但也知道景王带兵收复云州的事。云州与南越接壤,这一次的叛党叛国的罪名便是通敌南越。
想着刚刚自己的话,猜测着忍不住问到:“你…以前上过战场吗?”
“嗯。”
很轻的声音,但赵秋樰还是听到了。
看他的样子,怕也是和景王一起。
再想想当时那个树林里的黑衣人,这半个多月她没有主动问过,而现在再联想一下,一个王府,一个杀手,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有原身,还有一个国公府:“那个黑衣人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不知。”
“那你认为是谁派来的?”赵秋樰继续问到。
而这一次墨时渊没有再回答,微眯着眼睛,眼中诡异。
周围寂静,只有微风轻抚,想到昨夜赵母的话,赵秋樰站在墨时渊的对面,认真的问到:“通敌叛国是假的,对吗?”
半响墨时渊才平淡开口:“是假的,你信吗。”明明是个疑问,却毫无波澜,眼中无悲无喜。
赵秋樰眼中坚定看着墨时渊的眼睛,铿锵有力道:“我信。”
短短两个字,女子清澈的眼中,印着他的倒影,让墨时渊平静的心中微微颤动,惊起波澜,随后归于平静,最终留下痕迹。
不理会墨时渊是何感想,赵秋樰继续说到:“你看看…我?你和国公府的婚事只有十多天的时间,却突然被人找到,认祖归宗,婚事换人。结亲当日一个罪名全府下狱,你真的觉得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墨时渊沉着眼睛,想着前世,天网恢恢?可笑。可惜前世时所有事发生的太快,快到他措手不及,让他无暇顾及去想其他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掉入彀中,最后——
赵秋樰看到墨时渊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他的气息都带着恨意。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赵秋樰问到。
“赵净语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景王府会入狱。”墨时渊平静的说到。
赵秋樰心有成竹的说道:“我就说这里面有鬼。”转念又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啊?”
墨时渊冷笑一声:“只怕在这场陷害中,她还占了不小的分量。”
听到回答赵秋樰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原主是她找回来的,如果她不说那么她一直是国公府小姐,之后会是世子妃,那她有什么理由呢?
不过现在赵秋樰还好奇另一件事:“我很好奇,一个王府,新娘子换人你们居然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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