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广阳王和淮安郡主的亲爹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全清道长意味深长的说到。
同胞兄弟?赵秋樰这下更惊了,难怪广阳王会在引州住怎么久,难道一开始就是奔着来看腾起元的?京城里对腾家的案子彻查,那也瞒不过广阳王吧。
“这事我怎么不知?”唐博延却开始疑惑了,这广阳王没怎么听过的啊如果和敦亲王是一母同胞,那怎么会才是个郡王?
“你这小娃娃年纪这样小,知道什么。”全清道长对着唐博延哼了一声。原本的信王被降为广阳王就算先帝驾崩也不得回京,新帝继位依照礼数封了诸位王爷为亲王,却唯独漏了他,这不就是先帝授意的吗,全清道长叹气一声,猛的灌下一杯茶。
院里墨时渊突然走了出来,全清道长见状,拉起唐博延:“走了走了,天色晚了,别打扰这小两口了。”说着不顾唐博延反对,拉起人就往旁边的作坊后院走。
赵秋樰看着无奈的笑着,看向墨时渊顺口问到:“你怎么出来了?事都完了?”
墨时渊只是沉默一瞬,“还没。”卫一醒了,但却什么话也不说,就连卫六他们几人都感觉不可思议,不明白卫一会为什么背叛墨时渊,他们自小一同长大,如果当时是卫一报的信那么就是他害死卫三和卫四的,这更让他们想不通。
墨时渊紧接着给赵秋樰递过一小包东西。
“这是什么?”赵秋樰接过之后,疑惑的问。
“金边散,之前你不是说想要来看看吗。”墨时渊笑着说到,目光移向这包药有些讽刺。
赵秋樰却是眼中一亮,那这样她就可以看看是什么药材制作的了,试试能不能制作解药出来。
“对了墨时渊,就是草药房的那朵血灵芝我送给全清道长了。”赵秋樰说到,因为之前墨时渊说这事血灵芝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但全清道长是自己认出来的,还是先和墨时渊说一下。
墨时渊眼睛微微眯起:“他认识?”
听到询问赵秋樰点点头,又说:“他也告诫过我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墨时渊思索一番:“他医术颇高,师承一尘大师,如果全天下还有人认识,那就只有他们师徒了。”全清道长的人品他还是信的过的,毕竟前世救了他之后全心全意的照顾他,当时他还问过,全清道长却说是医家本责,这倒是和她相像。想着温柔的看向赵秋樰。
而赵秋樰又想起另一件事迟疑的问了一句:“之前全清道长和你没有见过面吗?”
“算是没有。”这一次却是没有见过,因为她的出现。
“可是,我与全清道长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问起了你,看着像是见过你一样,而且他对景王府应该挺熟的。”赵秋樰思索半天,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今日她原本以为这二人是认识的,所以她就没有介绍,但从他们的话当中去看,原来是相熟。
这下子原本墨时渊温煦的脸开始沉了下来,确信这一世和全清道长从未见过,就算是景王府也与其没有往来。前世是在悬崖下被全清道长所救,据他说的是去采药之后遇到的,如果换一个方向想,是全清道长特意去悬崖下找他的呢!墨时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些日子里全清道长一直在教云言练武功,还说过想要收云言为徒。”其实全清道长对赵净悠也说过,但赵秋樰明显感觉到全清道长对待墨云言和赵净悠的态度是不一样的,至于那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墨时渊闻言心里的疑惑更重,这全清道长的态度更让疑惑了。
深秋秋雨沥沥,天空开始下起雨来,空气中也开始带着寒气,今日是县考的日子,私塾也给放了假,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要比现在冷得多。主屋里是赵净悠和墨云言、墨千鸿三个在玩牌,自从上次说过全清道长想收墨云言为徒之后,第二日墨时渊就去试探的说了一句,果不其然,全清道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这也让墨时渊开始对全清道长产生怀疑。
现下墨时渊书房中是广阳王在那,而唐博延现在作坊里和全清道长下棋拖住一会儿。
等赵秋樰透过草药房的门窗看过去时,只见广阳王和墨时渊从书房出来后,将墨千鸿带走,赵秋樰过去一探,就见墨时渊摇了摇头,原本是想从广阳王这里问点什么,但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赵秋樰思索一番她之前明明看到全清道长第一次见到广阳王时就是那种认识很久的感觉啊,而且他们之间的气氛还怪怪的。
“广阳王明日就走了。”墨时渊说到。
“怎么快?刚刚没听到墨千鸿说啊。”赵秋樰惊了一会儿,而且看着墨千鸿和两个小孩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墨时渊微微点头,原本广阳王到这里也只是为了墨千鸿,江南的事广阳王也还帮了忙,能待到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赵秋樰闻言也只是点点头。
“刚好今日是县考的日子,还不知是个什么样,不如我们去看看?”赵秋樰问到,她还是挺好奇的。
墨时渊自然是应声。
与此同时,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初沈恩的儿子和女儿当街拦下了大理寺卿的轿子,状告平宣侯构陷朝廷命官,杀人放火、残害忠良,有沈恩的亲笔为证,一时间朝野上下皆是哗然,整个京城都在谈论此时,特别是青州府的事都还没完,余下的奖惩还没一一论功行赏,现在又出了与赵秋樰和墨时渊相关的案子,皇上震怒,下令彻查。
赵秋樰来到县城,这里虽然如旧但是与之前还是有所不同,人感觉像是变得多了。大多是参加考试的学子,虽然天空有着小雨,但还是能听到各位学子议论今日试题的声音。
“腾起元应该在福来客栈吧。”赵秋樰说到,福来客栈离考院最近,原本赵秋樰想着给腾起元和李义同时定了房间,但之前腾起元得了一大笔赏银之后自己把钱给付了。
墨时渊撑着伞,对于周围根本不感兴趣,只是赵秋樰想来看看,所以才和她一起来,听到赵秋樰这样问,也只是点头。
“你觉得他们两回考上吗?”赵秋樰带着墨时渊在街上走这小声问道,虽然她不担心那二人的学问但还是想问问墨时渊,毕竟他比较在行。
“如果连县试都考不上,那就连最基本的价值都没有。”墨时渊冷声说道。
赵秋樰嘴角一扯,正准备想说什么就看到他们面前有一辆马车行使过来。墨时渊迅速的将赵秋樰拉到一边,眼中凌厉的看向马车。
“这是什么人啊?这条街怎么多刚考完的学子,居然还有人驾着马车往这边跑?”旁边路人也开始有人气愤起来,小声指责那马车的人。这条街虽然有马车,但谁不是慢慢悠悠的走,那像这样。
“会不会什么哪个学子的家里人。”也有人开始猜测,但很快就没有人再去注意。
而马车到了福来客栈门前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从上面出来一个小姑娘,看着装扮像是一个丫鬟,进到去不过片刻又回到了马车内。
“东家,公子,你们怎么在这?”身边腾起元不知何时来到身旁叫到。
赵秋樰回过头,笑道“这不是来看看你们考得怎么样吗?”又左右看了看:“李义呢?”
“感觉还好。李义他回客栈了,我方才在客栈二楼看到东家你们,所以来看看。”腾起元解释道。
“那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呢,我们只是来逛逛。”赵秋樰继续说到,这县试两天,也怕打扰到他们。
腾起元点点头,看向客栈门前的马车不自觉的蹙眉。
等人走进客栈时,赵秋樰才转身,拉着墨时渊往另一条街逛去。
“之前听唐博延说,腾起元以前还有一个娃娃亲?你知道吗?”赵秋樰方才想起,问到。
“嗯。”墨时渊点头。这也是前几个月的时候他才得知的。这也促成了他和广阳王的合作。
“那广阳王在这里怎么久就是朝着藤家来的了?”赵秋樰顺着接话到,来接墨千鸿之后,结果得到腾家的消息就留在这,现在藤家的事被平反,所以就走了。见墨时渊点头赵秋樰又问到:“腾起元他知道这事吗?”
“不清楚。”墨时渊说到,也不知腾跃有没有告诉他。
好吧,赵秋樰点头,而等到县试考完之后,腾起元都已经回到了李家村,却没有想到这广阳王竟然没有走!
这日里赵秋樰刚给一位治病的老婆婆配好药材,交给她旁边的儿媳妇,全清道长在旁边也挑拣着药。
“来这里这些时日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大夫了,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全清道长在旁边笑道,这段时间在李家村时不时的会有人来找赵秋樰看病,有时人多起来就是全清道长也在旁一起帮忙,还有人听说了赵秋樰的盛名特意赶到这里来。
赵秋樰叮嘱了一番老婆婆的儿媳,等二人走了之后才笑到:“道长一身好医术,不用就浪费了。”
全清道长笑这叹口气到:“也难为你时不时的招呼这些人,以前我都没有这么多耐心,最怕的就是在一个地方久待。”
“道长这是心在四方,自有天地。”赵秋樰看着那两个人走远的背影说到。
“你啊,就别给我添金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吗?”全清道长说到,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这里的,有时跟着赵秋樰看病心里倒是平静许多,这样的心态只有之前在他师父身边时才有。
“愣什么神呢?”全清道长看到赵秋樰发呆似的看向远处。
赵秋樰回过神:“我是在想他们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刚刚那婆媳两个不是邻村,而且家还离得远,方才听到他们说是从一大早就走到这来看病的,现下又得走回去只怕还未到家天就黑了。
全清道长叹气到:“其实他们还算幸运的,一个村子有一个大夫已经是很难得了,你看看这几日还有人大老远的跑过来,这来回走一天已经算好的了,之前我游历过一个偏远的村落,方圆百里荒无人烟,生了病只能硬生生的熬过去,命大的几天就好,命弱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而且这还不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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