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指的是沈容容和他背着沈洛洛搞地下情那段时间?
好尴尬,虽然他秀色可餐,可当时跟他谈恋爱的那个人不是她。
为了找点话题,她只好问:"你的伤势养得怎样了?"
秀狸抓住她的手,缓缓道:"你摸摸,看还有没有疤痕。"
沈容容一惊,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牢牢抓住,引导着她,探入他的内衣中。
咚咚咚!
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触手之处是他结实的胸肌。他看起来这么瘦弱,还挺有料的。
上辈子还没摸过男人的胸肌呢。
她怕秀狸看到自己的姨母笑,只得垂下头来。
"容容,喜欢这样?"
听到他撩人的声音,沈容容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不带这么挑逗纯情女青年的。
她刚想抬起头,就看到他的唇要落下来了。
啊!
她的初吻!
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不由得轻轻闭上眼睛。
然而,等来的是额头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哎呀,从没听说过接吻会额头痛的,她赶紧睁开眼晴。
吓了一大跳!
好几个头在上面盯着她。
"你撅着嘴干嘛?"寻梦老实不客气的问。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沈容容坐了起来,意识到刚刚自己在做梦,一时间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生气。
好不容易做了个这么美好的梦,他们不知道母单的她有多么向往。就这么生生被他们打断了!
接下来寻梦又老实不客气的继续问,"你是不是做春梦了?"
就不应该让他看这么多电视剧,懂得那么多!
"你看你脸红成这样,刚刚一脸花痴的样子,你梦到谁了?"
他毫没察觉他的主人已经在濒临炸裂的边缘。
"容容,你有没有梦到我哦?"秀狸关心这个。
沈容容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但她毕竟经历过一点风浪。经过短暂的调整,严肃的质问他们:"你们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我们都做梦了。"寻梦说,"但我觉得那个梦不太合理。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发现他们两个都在梦魇里无法出来。"
"不太合理?"沈容容好奇了。
"就是,在梦里你穿的很奇怪,一直追着我,说要……"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
"要什么?"旁边的灰灰奶声奶气的问。
"要……"寻梦脸上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红晕。
沈容容顿觉情况不妙,刚想制止他,就听到他说了出来。
"她要脱我衣服,要跟我洗澡。"
……
以前,每次她要给他洗澡,都要经历一场世界大战,估计在他记忆中印象非常深刻。
至于他说的什么穿得很奇怪,在这种春梦里,还会穿什么正经的。
秀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对沈容容说:"我还以为你只会到我的梦里,你怎么跑到他的梦里了?"
沈容容无话可说。
"梦醒后,我觉得特别累。"寻梦又说。
听他这么一说,沈容容才发现自己好像跑了800米一样,手脚无力。
"对,好像身体的力量被吸走了一样。"兔兔也有这感觉。
"所以我赶紧把他们两个叫醒了,又过来把你们叫醒。"
"这宅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几人打算出门看一下,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兔兔掏出火折,四处阴风阵阵的,没有一丁人气。
沈容容心里碎碎念,就说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借宿,感觉这里不是什么正常地方,早知道自己坚持一下。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寻梦竖起耳朵。
"好像……唱戏的声音。"秀狸疑惑的说。
兔兔吓得靠近了沈容容,揽住她的手臂,哆哆嗦嗦的说:"大半夜的唱什么戏阿?不会是……"
"不会是……鬼吧。"沈容容接着说,声音不知不觉的颤抖着。
她话刚说完,自己打了个寒战,和兔兔两人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
秀狸镇定地对沈容容说:"容容,不用害怕,有我在。"
寻梦一脸不以为然:"走,去看看吧。"
灰灰的小爪子扯着寻梦的衣角,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我怕。"
"灰灰不怕,来,我抱你。"寻梦向他伸出手。
灰灰变成兽形,一下子跳到他怀里,害怕的把脸塞到他的臂弯里。
众人……
一时间,竟都有点羡慕。
"容容,你要是害怕,我也可以抱着你。"秀狸眼波流转,期盼的看着沈容容。
沈容容克制住自己,努力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拉住兔兔还可以。"
秀狸还不死心,"你抱着我也可以。"
众人……
大家沿着声音寻去,竟真的找到一个大戏台。
戏台布制的非常精细,飞檐翘角,台上的廊木雕刻着花卉图案。
台上唱的不知是哪一出戏,演员念唱作打,身姿宛若游龙,唱腔圆润含蓄,娓娓动人。
就算是沈容容这种不懂戏的,也能看的出来是专业水准表演。
台下的客人有,且只有一个。
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奶奶坐在一张摇摇椅上,染了大红凤仙花指甲的手上拿着一个一臂长的烟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欣赏,不亦乐乎。
"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她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吐了口烟,头也不回的问。
她年轻时必定是个大美人,沈容容这时才体会到风韵犹存这个词的含意。
"年纪大喽,睡不着。"
众人竟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答案突兀,这是人家的宅子,人家爱干嘛就干嘛。
"那我们就不打扰老人家看戏了。"沈容容说道,准备溜回去睡觉。
众人刚刚精神紧张,现在松弛下来,觉得困顿无比,仿佛里面下一秒躺下来就能睡着。
"不妥。"寻梦第一个说出来。"平时晚上我很精神的,今天怎么这么困?"
"是不是因为白天一直在赶路。"兔兔边说着边打了个哈欠,她忙用手捂住张大的嘴巴。
结果众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打起呵欠来。
果然,呵欠是会传染的。
年龄最小那个已经又睡着了。
"我也觉得不妥,大家怎么可能困成这样?"秀狸一说完话,又打了呵欠。
其余人备受感染,只得又打了一遍。
"这样不行,我们是不是中毒了?"沈容容用两只手掐住自己的脸蛋,防止打呵欠。
众人心中都觉得不妥,要是全部人都睡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去找刚刚那个老太太?"寻梦提议。
老太太是目前他们能在宅子里见到唯一的活人。
众人原路折返。
"怎么,又回来了,要一起看戏么?"老太太侧着半脸问他们。
寻梦朝秀狸看了一眼,从这老太太身上,他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沉年腐烂了的味道,这味道有点恶心,可闻了几下竟又会让人欲罢不能。就像是有些人特殊的癖好,是闻汽油闻臭脚。
秀狸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两人左右两边同时向老太太扑过去。
老太太年纪很大了,可是她却像泥鳅一样,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他们的进攻。
寻梦和秀狸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不止一倍,甚至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
老太太姿态优美的踱步走前几步,
"后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一个老太太吗?"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寻梦不装了。
"你们几个才妖里妖气的,本来我并不想让你们进来,你们非要来,那我只好笑纳咯。"
老太太边说着,边优雅地吸了口烟,吐了一串云雾。
"要不找人跟你们玩玩?"
戏台上本来正在唱戏的角们倏地转过脸来,神态统一对众人一笑,齐声道:"玩玩?"
沈容容和兔兔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这下不用猜了,他们肯定都是妖怪,下一秒他们会不会就变成渗人的样子,把他们的血肉都吸干了?
他们缓缓向五个人逼近,画了重妆的脸像死人般的苍白,眼圈红红的,嘴角都带着一抹微笑。只是这个笑都裂得太开了,又假又恐怖,很难不让人想象到血盆大口。
"跑……跑吧。"沈容容颤颤悠悠的说。
戏子们走得并不快,他们步伐统一,有些走的快了半步,另半步就得等其他人走的时候一起走完。
一个个笑得像麦当劳大叔一样,嘴大。
沈容容他们吓得不断后退,每个人都想拔腿就跑,偏偏脚变得很重,退的每一步都艰难万分。
身体越来越沉重,眼皮子也越来越重。
眼看着那群满脸白粉的戏子越来越接近,每个人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
这种情况就像是做梦的时候遇到危险明明很想跑,偏偏迈不开腿,自己的意识在那里干着急。
沈容容倏地觉得嘴唇一痛,接着舌头尝到了甜腥的味道。
她紧张得咬伤了自己的嘴唇!
刹那间整个人忽然清明过来,身体轻松了许多。
以前她有一位道士朋友曾经跟她说过,如果人被魇住了,用符,灵水这些正气的东西粘在人的明堂上。
她不管这么多了,方法灵不灵她都要试试。
狠狠心,手指粘在自己的伤口处弄多了点血,在他们的明堂上都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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