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野风!韩野风你醒醒!”
“唔……怎么了?你要上厕所吗?”
“不是,”戚雪映一阵无奈:“你的信息素,又跑出来了。”
“啧!”韩野风睡眼惺忪,慵懒地坐了起来,认真的问了句:“你们这可以不可以做手术,把腺体给挖了?”
戚雪映暗抽了口气:“你要摘除腺体?”
“这东西有什么用吗?烦死了!”
“摘除腺体影响还是很大的,不到万不得己,最好不要。”
“什么影响?”
“嗯……”戚雪映正了正色,用着科谱的口吻道:“会影响性方面的和谐,时间长了会让身体激素紊乱,要终身服药,也会大大减损寿命。”
韩野风下床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抑制剂吃了两片,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还能闻到吗?”
“没之前那么浓了。”
“你闻到会有什么感觉?”韩野风一下醒了觉,扭头看向他。
“也没……没什么感觉。”戚雪映略显尴尬的默了会儿,又道:“但是达到一定浓度,会有诱导作用。”
“一定浓度?诱导作用?”此时韩野风像个好奇宝宝,“诱导什么?”
“你,”戚雪映也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在逗他玩,“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听生理课吗?”
“谁听那玩意。”ABO生理知识,在原主的记忆里好像是没这东西。
戚雪映无奈叹了口气:“诱导发情。”
“发情?”韩野风突然感兴趣了:“你的意思是,我能诱导你发情?”
戚雪映打了一个冷颤,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万一这人拿信息素控制他,他根本就毫无反抗的能力。
“不能随便对O或者A释放你的信息素,这是猥亵,违法的。”
“那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也会发情?”
“大概……吧?”
“给我闻一下你的信息素!看我会不会发情?”韩野风很冒昧地凑了上去。
“不太好吧?”
“别这么小气嘛!”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
“那什么问题?”
戚雪映被他缠得烦了,“你不是有很多男朋友?为什么不找他们?”
“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没钱,还嫌我脾气不好,他们都弃我而去了。”
“我的信息素不好闻,你找别人试吧。”戚雪映背过身去假装睡觉。
“哥哥你怎么这样呢?我伺候你吃饭洗澡睡觉,我闻一闻你的信息素怎么了?”韩野风戏精上身,“我就知道,其实你也不想搭理我,跟他们一样嫌弃我。”
戚雪映抽了口气,无奈道:“你凑过来一点。”
“嗯,我凑过来了。”韩野风侧躺着凑了过去。
戚雪映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是一股独特的烟薰混合着树脂香,余味带了一丝甜,吸入肺里的一瞬,心脏都仿佛要炸裂开来,血液循环加速,心跳也越来越快。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和变化,韩野风见鬼似的翻身而起,狂奔进洗手间,打开了水笼头用冷水洗了把脸,闻不到那股香味后,身体的反应才渐渐消停,可是心脏还是跳得很快。
韩野风咽了口唾沫,用力按压着心脏,身体在发热。
“kao!”韩野风低骂了声:“原来是这样。”
信息素有性暗示,也能刺激在易感期的他进入发情。
还好之前吃了两片抑制剂,韩野风坐在马桶上等到身体的热度降下去,才回了卧室。
戚雪映睁大着没有焦聚的双眼,有些许不安,听到脚步声走来,问道:“你没事吧?”
“嗯,没……”韩野风有些别扭的上了床,默默拉上了被子。
彼此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一时间两人脑子都清醒了,没了睡意。
“戚雪映,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岩兰草,一般人闻不惯。”
“味道是挺刺激的,我闻着很上头,不喜欢的很难接受。”但明显他对戚雪映的信息素接受度很高。
他的评价让戚雪映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毕竟喜欢他信息素的人很少,可他们这样日夜相处,情况又挺微妙的。
以前和桑晚舟在一起时,桑晚舟就是对他的信息素接受度太低,虽然没有说讨厌,但肯定也没有喜欢。
桑晚舟经常感叹,他的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信息素,哪怕只是最普通的水果香或者花香,都不会让他太过抗拒。
戚雪映轻叹了口气。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
韩野风拖了一个星期,还是被迫签了合约,其间给戚雪映重办了卡买了新手机,按照之前的约定,戚雪映给他转了三千万,这三千万还没捂热就还债了。
无债一身轻,韩野风和原身的过去彻底做了一个告别,只是说唱节目这个烂摊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崔赫几次三番给他打电话,打预防针,“野风啊,做人不要太自我太叛逆,月底节目就能上了,你要为了公司的利益考虑,这期间你好好琢磨一下作品,争取再上一个热搜!”
这些人为了流量为了博眼球真是没有底线,这样的平台和机会,就应该给真正有才华又爱说唱的艺人出头的机会,他都已经唱得这么烂了,愣是因为这点流量,又把他给弄回去炒热度。
“我只答应你会上节目,至于作品,我就这水平,爱咋咋地吧!”韩野风没好气的挂断电话,发现已经正午一点,阿姨还没有送饭上来。
他发现听了一上午书的戚雪映已经摘了耳机,似乎也在巴巴等饭吃。
“你是不是饿了?”
“正午饭点,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我去看看。”
韩野风起身往楼下走去,发现阿姨正在厨房收拾洗碗,残羹冷炙都倒进垃圾桶了。
“我和我老婆的饭呢?”
阿姨吓得手上一滑,碟碗打碎了一地,“韩,韩少……”
“我问你我们的饭呢?”
厨房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宋家的人。
见他张牙五爪的凶狠模样,宋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韩野风,反了你了!这里是宋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野风……”叶依洁上前拉了拉他,“你别嚷嚷,赶快向爷爷道歉。”
韩野风推开叶依洁,上前与宋老爷子对峙,“老头子,当初说好的,以结婚为条件,事成之后会分我五千万支持我的事业,现在事还没成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宋老爷子一阵心梗,拿拐杖用力戳了地板几下,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成天就窝在家里,等着人来伺候你,哪有你这么好命的?我们宋家欠你什么了?”
“我又欠你们宋家什么了?”
“你妈当年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嫁进宋家,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你吃宋家的喝宋家的,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也不少吧?何时真亏待过你?真是白眼狼,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妈当年要不是带着8000万的嫁妆,能嫁进你们宋家?当年8000万可不是现在的8000万,连本带利也不止我花你们宋家这点的,我看你一把年纪,怎么好意思睁眼说瞎话?”
突然韩野风脸上被呼了一巴掌,叶依洁红着双眼,斥责道:“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你真的想被宋家赶出去不成?”
韩野风气疯了,俗语说得好,欺人不欺头,打人不打脸,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于是发了疯的冲进厨房,举起一摞碗‘噼里啪啦’一顿砸。
“不给我饭吃,你们今晚谁都别想吃饭!”
“你,你给我滚!!”宋老爷子举着拐杖要抽他,却被韩野风把拐杖抢了过去,扔出了窗外老远,厨房的窗户也被他砸了。
叶依洁赶紧上前扶过摇摇欲坠喘不上来气的宋老爷子,“爸!爸你挺住啊!快快,拿降压丸过来!”
阿姨慌张地赶紧去房间取药了。
“把,把秉佑叫回来,让他回来,清理门户!!”
“哼!”韩野风从鼻孔出气,“叫,你赶紧叫,我现在就走,宋家以后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韩野风如一阵旋风跑回了卧室,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楼下的动静戚雪映听得一清二楚,“你要走?”
“不走留下来干嘛?”韩野风反问他,“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可以穷,但我不能受这窝囊气!”
他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几套贴身衣物,手机充电器,身份证件这些就够了。
从戚雪映身边走过时,突然外套被人抓住,他回头看去,只见戚雪映脸上有一丝掩不住的慌乱。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宋家?!”
韩野风有些心虚,“那什么……你先在宋家呆着,我呢,先出去稳定一段时间,放心,我不会跑的!嗯?”
“你已经拿了我的钱,我不喜欢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啧!”韩野风烦闷至极,“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都不知道以前那个傻B是怎么答应娶你这个累赘的!”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彼此无言沉默。
韩野风不想浪费时间,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没想到戚雪映拼死攥着,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
“放手!我说了我会回来的!”
戚雪映咬着牙,沉默地越发攥紧。
韩野风放下行李,抓过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手中没有着力的点,戚雪映身子往前倾了下,呆滞在轮椅上,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韩野风没再看他,拖过行李大步走出了卧室。
下楼梯时,他感觉到手背一片冰凉,疑惑抬手看了眼,是一滴晕染开的水渍。
他缓下了步子,良心一阵不安,仿佛在一点点被潮湿阴冷的沼泽吞没。
韩野风用力将手背上的水渍揩在外套上,烦闷地闭了闭眼,步出两阶楼梯又停了下来。
良心生出了莫名的责任感限制了他的绝对自由,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放下了行李,只得又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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