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允章一个趔趄,恼羞成怒,只得言语攻击:“ 以前不觉得,现在看我娘子还真是天生丽质,尤其是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我常常回味那晚……”
芷儿不愿意再与他多斗嘴,匆匆离去。
田允章却还在后面喊道:“林芷儿,等你的情郎倒了霉,到时候看还有谁护着你……”
芷儿边走,边觉得不对劲,刚刚田允章说,以自己的名义一约上官玘就出来了。这是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以田允章的愚蠢,应该不是虚张声势。
莫非上官玘落在了他们手上?芷儿心想。又摇摇头,觉得应该不会,以上官玘的身手和警觉,不可能上田允章的当。
芷儿继续朝救济堂走去,越走却越心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加上……田允章心胸狭窄,既然前来挑衅,很可能是趁着自家得势,报复上官玘也不无可能。
一时心里七上八下。
芷儿猜的没错。
田允章和张佩云已经计划了好几天,要将上官玘约到僻静无人处,张将军行军打仗,手上有的是身手不凡的随从,虽然上官玘也能武能文,但只要多些人,自然能让他落入下风。
但是,怎么能约到他去僻静处呢?这上官玘,毕竟是朝廷官员,总不能当街掳走,他平日出入有随从跟班,想要让他落单也不易。
两人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林芷儿能让他独自出门——没错,要以林芷儿的名义来约。
田允章在家里一番搜寻——毕竟芷儿在这里住过三年,找出点与她相关的物件应当不难。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日,田允章在书房猛然瞧见上次芷儿写给月影约见的纸条,揉成一团,恰巧被扔进了放书画的缸子里。
“月影妹妹 申时正于碧涛阁相见 林芷儿”
田允章不由大喜,立即找到张佩云。
开封府,快到申时二刻之时,上官玘接到差役递过来的一个纸条,只见写着:申时正于碧涛阁相见 林芷儿。
上官玘想起,前几日才说起要去碧涛阁,也许见今日天清气朗,芷儿便来相约前往了——芷儿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又好几日未见到芷儿了,即刻找机会离开了开封府,前去赴约。
到了碧涛阁附近,果然见到前面亭子里有一女子背对着——正是他第一次遇到芷儿时芷儿所穿的衣服,上官玘欣喜不已,连忙上前,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挨了一记闷棍,被几个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上官玘拳脚功夫不错,一番打斗,但毕竟已经先受了伤,加之这几人也颇有些身手在,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便败下阵来,被几人擒住。
张佩云这时得意洋洋的出来,拍着上官玘的脸,羞辱道:“怎么样,清高孤傲的上官公子也有今日!”
“你这个小人。”上官玘啐了他一口。
“哼,我小人又如何,等处理完你,我再去处理你那个相好的,林芷儿是吧?”张佩云挑衅的笑着,十分猥琐,“那个小娘子,娇媚可爱,想必别有风情吧!哈哈哈哈!”
“你敢,你父亲可有再三叮嘱你不能动这林芷儿?”上官玘一听他提到芷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也知道女子落入张家的下场,他一心保护芷儿,生怕芷儿遇险。
“这女子不就是和魏国大长公主沾亲带故吗,但是依我看,那都是几代的亲戚了!”张佩云毫不在意。
“你敢你就试试,公主是她亲表姨母。”上官玘坚定的说。
“你自身难保,还想保这个林芷儿?你和林芷儿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一起使计,使我着了你们的道,这才放了她出田家,你们还在我父亲面前添油加醋,使我挨打,等我处理完你,也不会让这林芷儿好过!”田允章气的牙痒痒。
“我现今还是开封府官员,你们敢对我动手,难道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么?”上官玘怒道。
“哼,只要让人不知道我打了你不就好了!”张佩云笑得狰狞,说完,又补了一拳,将上官玘打晕过去。
张佩云低声叮嘱:“去找个麻袋来,将他装入麻袋,放些石块,这会天还亮着,河中还有船只往来,等天黑了,给我沉河里去。记住,不要被往来船只看见了,沉远一些!”
田允章却慌了神:“张兄,毕竟是上官家的公子,是不是教训一下可以了,不要闹出人命?”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这汴河这么大,现在天冷也没什么人来这,沉河底了谁能知道?”张家两个儿子一向无法无天,尽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依然一点教训也没汲取。
田允章还要争辩,张佩云道:“咱们几个打人时,他都看到了,放他走,他回去告诉安怀县主,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就要成婚了,也不想节外生枝吧!既然动手了,就不能留活口。”又对几个随从说,“你们跟着我张家时间也不短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田允章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上官玘,没想把事情闹得这么严重,他是个胆小懦弱之人,但张佩云说的对,他们打了人,要是真放了上官玘,他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虽然有些后悔,但也只能任由张佩云安排。
芷儿心急如焚往码头方向去,想去打听些情况,路上反复思索当时田允章来时说的话。自语道:“田允章说以我的名义一约上官公子他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了……难道,他真的骗了上官公子出去,但是,上官公子怎么会上当呢?他又如何能以我的名义约?”
芷儿六神无主,突然想起玉簪,上次,上官玘有案子,自己游湖时就见到这个场景,可见“前世”之事,对眼前的事会有些暗示,如今上官玘遇险,是否可能通过簪子得知他在哪呢!
芷儿毫无办法,只能一试,天色渐渐晚了,河岸人烟稀少,想到上官玘可能有危险,顾不已经是九月下旬,芷儿走入汴河,沉了进去……
不过片刻功夫,画面涌入芷儿脑海,待浮出水面,芷儿心想,难道上官玘在那里……
许均自从一次登山救了秦晴,就一直对她穷追不舍。
24岁的许均,从警校毕业才两三年,因为敢拼又颇有能力,已经成了重案组的一名警员。
他第一次见到秦晴,就已经爱上了她。他本是一个直来直去的钢铁直男,从不相信什么缘分,也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见到秦晴的那一刻,他什么都相信了。
他先是在爬山时被一个手机击中,手机掉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山下。
他好奇的去捡了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屏保是一个十分阳光的女孩,在海边的晚霞中回眸一笑,笑容灿烂,十分可爱,当时下着雨,但这笑容似乎瞬间让天都晴了,许均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许均本来快下山了,但他估计这个女孩应当是下雨被困在山上了,便往山上爬去。
就这样,他误打误撞救了秦晴。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追到这个女孩,那时的秦晴,尽管被雨淋得湿透,又摔倒在地扭伤了脚有些狼狈,但是,那张脸正是自己看到的那张能治愈人心的笑脸。
后面,就是一路背她下山、送她去医院、,后来又去医院看探望,等秦晴出院了,便为了感谢他相救请他吃饭。
秦晴请他吃饭那次,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买花,两人约在维港附近的一个餐厅。
见到秦晴,许均已经窘得不行,脸红心跳的把花献上。
秦晴倒是大方得很,她本来就追求者众多,已经习惯了收花。加上她和前男友田世安在一起时,田世安每周都不会忘记买花。
秦晴不由得又想起田世安,他们相爱三年,几乎已经谈婚论嫁了,只因为一点小事,田世安与她分手并搬去了伦敦,一去不回。
想到这里,秦晴苦笑一下,说:“谢谢,你稍等一下,我先把花放进车里。”
晚餐还算愉快,秦晴发现,两人的工作和成长经历虽然千差万别,可是性格和喜好上却有些共同点,比如,都喜爱电影,喜欢的书也差不多,都很喜欢户外运动,秦晴喜欢游泳、骑马、滑雪,还是香港赛马会马术队的成员,许均喜欢登山、攀岩,滑雪也很不错。
等用完餐,许均建议沿着维港走走,秦晴也没有拒绝。
港口海风吹拂,暮色宛如绚丽画卷,徐徐铺展。秦晴微微仰头,发丝随风轻舞,她的眉眼在霞光映照下更显柔和,嘴角噙着浅笑。
许均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淡淡的香味——从他的肩上擦过,轻抚着他的脸颊,那是一种他喜欢的气味,一种他熟悉的气味——像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雨点洒在了炎热的路面上,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秋风,风中的秦晴,轻盈,美丽,许均几乎看呆了。
周围人来人往,却仿若都成了虚化背景,独剩下她与这夕阳、晚风、港湾,时光此时已经慢下脚步,沉浸在这抹晚照柔光里。
“我喜欢你。”许均忘了来之前给自己的“慢慢来先做朋友”的提醒,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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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上官玘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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