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眼看上官玘这个情形是发炎了,要是在香港就很简单,选择合适的消炎药就行,可是,这是宋代,发炎的后果可能很严重,芷儿怨道:“让你不喝酒你不听,这个情况,明天怎么还能赶路,还是歇上几日,待伤痊愈再走。”
“那芷儿会在这一直陪着我吗?”上官玘有些发热,人也迷迷糊糊。
“我要回去了。”芷儿犹豫道。
“芷儿,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上官玘在混乱中拉住芷儿的手。
“公子还是休息吧,其他的待伤好了再说。”芷儿回避道。
“芷儿,你不要对我爱理不理,我对你一心一意,为了你,我可舍掉这性命,你还不明白么?”上官玘虚弱的说。
“你怎么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这些土味情话。”芷儿小声嘀咕道。
“可我就是喜欢你,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我从没见过像芷儿这样的女子,聪慧,有主意,坚韧,善良,要是没有芷儿,我的生命就像是一潭死水,有了芷儿,人生才是有所图的,我就是一见到芷儿就喜欢……”
上官玘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似乎想将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趁着自己为了芷儿受伤,将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似的。
“公子何苦逼我,先好好休息罢。”经过这次,芷儿也是六神无主,眼见上官玘是如何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守护她的,这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是,芷儿又想起许均,当时许均也是这样守护秦晴的,不管是危险还是困难,许均也都挡在秦晴身前,但结果呢?
上官玘也不再逼她,迷迷糊糊地睡去。
“姑娘,回房间去休息吧。”过了一会,白露又打了水过来了。
“不,白露,你回去吧,我留在这照顾。”
“这怎么行……怎么能让姑娘一人在此。”白露道。
“上官公子是因我受伤……我理应照顾他。”
“姑娘,那咱们定好明天回去的,还回么?”白露问道。
“照旧回吧。”芷儿思忖片刻,狠下心来。
“不等等上官公子痊愈么?”白露有些惊讶。
“大夫都说无大碍了,我看伤口肿胀也好了很多,热也在慢慢退了,我想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芷儿已经守了大半夜,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反复换药、擦拭身体,眼见热也退了下去。
“这上官公子真是痴情。”白露道,“不然,受这一刀的就是姑娘了,姑娘你胆也太大了,怎么能自己去查案?”
“我不过是去自家丝织坊问些情况,离府上不过几步路,我也没想到。”
“姑娘,经过这次,你该对上官公子好了吧?”
“我也没有对他不好……”
“哪里好了,上官公子为了姑娘,可是差点没命呢!要我说,就算许均骗了秦晴,但在宋朝,上官公子可是救了姑娘两次性命,总归抵偿了罢?”
“失去了性命就是失去了性命,还能这样抵偿么!要是秦晴没死那才叫抵偿!”
“姑娘就是嘴硬,我看姑娘见到上官公子受伤,心疼的不得了,刚刚在席间,一个劲的不许大家给上官公子灌酒,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白露聒噪得很,见芷儿正在“凶狠”的瞪着自己,这才莞尔一笑,高兴的离开了。
芷儿摸了摸上官玘的额头,又拿来帕子,用温水湿了,沾了水,慢慢浸润他的嘴唇,细心的给他擦拭上半身,以便物理退烧。
“芷儿……”上官玘拉住她的手,将醒未醒。
“公子……”芷儿俯身下来,温柔的回应道,紧握着他的手。
上官玘如做梦一样,轻柔的捏捏芷儿的手心。
过了好一阵,上官玘呢喃道:“芷儿,我是不是在做梦?”
“是,你就是在做梦,接着梦吧,睡一觉醒了就好了。”芷儿温柔的说。
“我就知道是做梦,芷儿,你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我多想你一直对我这么温柔。”上官玘有些伤感。
芷儿内心也感慨万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上官玘接着又说:“芷儿,你能像之前在救济堂那样对我好吗……”
“好。”芷儿小心的握着他的手。
“芷儿,我们成亲好不好?”上官玘问出他心底想了千百遍的问题。
芷儿猛地抬头,她想起来那日上官玘在船上所说的——当他被拖上船,几乎没了呼吸,他醒过来,说的那句话就是“嫁给我”。
芷儿一时流下泪来,坐在床沿,轻抚着上官玘的脸,心想:这世间为什么有这么痴情之人?又一想,这痴情为什么只有这么短的时间,要是能永远该有多好……
芷儿失了神,俯身轻轻吻着上官玘的脸,接着是唇,上官玘似乎仍在梦中,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划过了自己的脸庞……
他伸出手,揽住芷儿的腰,将她拉向自己的身体,热情的回应她的吻。
右手找到了芷儿的腰带,只轻轻一拉,这浅绿色的腰带就垂在了床边,随帷幔落了下来,一起落下的还有两人的衣物……
芷儿抱着上官玘,轻抚着、吻着他受伤的左肩——他为自己挡下那刀子,似乎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一件他理所应当做的事情。这难能可贵的本能,让芷儿无法割舍。
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是一回事,但是爱不爱他是另一回事。
芷儿亲吻着上官玘的双唇、耳朵、脖子——这亲吻也是一种本能。
上官玘紧皱着眉头,轻轻唤道:“芷儿……”
芷儿小心应和,像怕吵醒他似的,温柔的蠕动。
上官玘如在梦中——他做了一个巨大的梦,梦中,他和芷儿醉倒在无边无际的牡丹花丛之中,芷儿对他轻言细语,柔情似水,热情的继续着那日的吻。
上官玘内心也柔软得如这黑夜的露水一样,潮湿、温润,他抱着芷儿的腰——柔软、光滑、纤细,他力气太大,生怕折断了梦中的这腰肢。
芷儿那么美好,他必须保护她,像白天为了保护她时所做的那样——他翻身过来,将她护在身下,按着她的手,将手指嵌入她的手指里。
上官玘感觉自己肩膀仍然很痛,这痛让他怀疑这不是做梦,可是,身下传来迷人的芬芳,正是躺进花草从中才能闻到的味道,怎么可能不是做梦呢!
他忘我的、热情的闻着、吻着,芷儿也忘我的、热情的回应着,缠绵悱恻,直到两人浑身上下都裹满了这芳香。
上官玘尽管受伤,也没有让这狂乱减少一些,他热烈亲吻,极致探索。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肩虽然有伤在身,但感受芷儿柔软的身体的力气却一点也没有减弱,芷儿能感觉到他的关节在自己肌肤上摩挲着,揉捏着她绵软的身体的每一部分……
芷儿在这狂乱中,紧紧扶住他的右肩,另一手抵着他宽阔的胸膛,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波又一波冲向自己,芷儿艰难的喘息着。
身体逐渐发烫,几乎要被燃烧起来,芷儿被上官玘完全包裹住,直至失去呼吸,只能以他的**为**,以他的感知为感知,和他共享一处气息,两人合二为一。
终于,她从这酣畅淋漓中睁开眼,见到上官玘的肩膀已经渗出血来,慢慢向四周蔓延开,这血也在芷儿的体内荡漾开来……
次日一早,上官玘从迷梦中醒来。
“公子,你终于醒了?”黎儿高兴的问。
“芷儿呢?”
“我家姑娘已经回汴京了。”
“什么?她走了?”上官玘不敢相信。
“是,已经走了,公子好像累坏了,睡了一天了呢。”
上官玘的心重重的倒了下来,芷儿居然已经走了,都没有和他说一声。他的心都被撕裂了,昨夜的种种果然只是做梦,现在,他的梦也醒了。
芷儿与白露回到了汴京城。
救济堂已经颇为热闹了,收留了十八个女子,已经要住不下了,除了先前这四人,其他人也是各有悲苦。
除了收留的无处可去的女子外,回苏州前白露已经办过的免费教人苏绣的作坊,因为那些学有所成的女子所获颇丰,因此又来了二十余人报名。
碧姬将收留的人,按照各自所擅长进行了分类,其中有一个女子章氏曾经学过医,在家乡四川是医女,碧姬安排了一次义诊,赠医施药。
有一个女子盛氏家曾经是做豆腐的,碧姬安排她重新试着做豆腐,还带上了两个学徒,已经出摊卖了几日豆腐了,虽则挣得银子很少,但总归大家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芷儿已经发现,碧姬是做管理的一把好手,做事雷厉风行,又颇有方法,和在香港时自己的朋友Chloe很像,Chloe就是一个公关公司的CEO。
香香则喜欢上了跳舞,碧姬在烟柳阁时曾是当红的舞姬,香香学的有模有样,不亦乐乎。
“碧姬姐姐好厉害,人员安置妥当,又能知人善任,救济堂一切按部就班,我看,碧姬姐姐要是在香港,非做个CEO不可!”芷儿高兴的说。
“什么哦?”碧姬不解。
“就是,就是管事的,相当于主管执事,碧姬姐姐,就让你做这救济堂的执事罢!”
“那怎么行,我可不会!再说了,我做了执事,芷儿妹妹做什么呢?”
“我做董事长,大股东……”
“姑娘还是别瞎说了,碧姬姐姐和我都听不明白了。”白露提醒到。
“总之,就是碧姬姐姐负责这救济堂的管理和运营,我呢,负责考虑怎么筹钱……”
“那姑娘,你给我也当个官罢!”白露笑道。
“你呢,你就做HR吧,既然你要教大家刺绣,负责人员管理,还有技能管理。”
“那我呢那我呢!”香香也凑了过来。
“香香是CFO,就是管财务,我看香香牙尖嘴利加上手紧,想从香香手上骗钱最不容易了,就让香香管钱吧!”
大家不明就里,都笑了起来。
分工倒是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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