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这么傻,我真的要好好评估一下你的求婚了,这样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下一代的智商……”
秦晴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他没有抛下自己,原来他是真的愿意跟着自己去宋朝的。
“我承诺过的嘛,我答应你不管你去哪里了我都要跟着的,我不想食言。”许均着急的说。
“是不是先上岸再说,你看那边,好像我爸爸他们已经过来了。”
不仅是秦父,警局好些同事也坐着游艇也来到了这里,秦父阻止了打算去海里救人的众人。
“我想先求婚,之前就是想要一个特别难忘的求婚你知道吗……”
“在海里求婚也确实挺难忘的!”秦晴脸上还挂着泪。
“那我现在就给你带上戒指!”许均欣喜若狂。
“糟了,我的戒指呢!”许均靠在救生圈上,焦急的找寻着,“难道被刚才的浪卷走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和簪子一套的戒指,其实我也做了那个戒指,我应该在拿出簪子时就拿出来的!”许均懊恼的说。
他当然不会知道,戒指已经去了汴河——就在此刻,在宋朝的汴河的河底,芷儿正在脱去上官玘被石头压住的衣服,也是这时,戒指掉了出来,慢慢沉入了河底。
“算了,簪子当天也掉进海里了,现在戒指也掉了,可能他们在海底也凑成了一对。”秦晴安慰道。
秦晴怕了,不想再出什么意外,催促道:“我不要戒指了,你现在就求婚,我不想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了!”
“嫁给我。”许均毫不犹豫的说出口——这句话他练习了那么久,求婚誓词他删删改改好多次,此刻,这一切都无需多言了……失去过的人会知道——言语毫不重要,正如此刻这样不顾一切的相拥,才是坚实可依的。
“yes!”秦晴看着许均的眼睛,热切的点头。
所以,这个求婚发生在海里,许均一直期待的难忘也算是达成了……
两人不顾一切,亲吻在一起。
旁边传来欢呼和掌声,众人靠在栏杆上,欢呼雀跃,不知谁拿来了香槟。
贝贝说:“那天的计划正是这样,他们吵一架,然后均哥求婚,然后我们拿着香槟出现!”
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在两人之间,两人的视线还没离开过彼此,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秦晴笑着说:“他们好吵!”
许均捧着秦晴的脸,说:“那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笑,一边热吻,一边沉入海里——还有什么比海里的热吻更浪漫的呢!
上官玘去洛阳已经半个多月了,依旧是杳无音信,芷儿内心惶恐不安,只能一有时间就将他写的信拿出来读一读。
芷儿:
自从芷儿回去苏州以后,我与芷儿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虽然我一路相随到了苏州,但是芷儿对我,却是如这深秋的天气一样的冷,不论我如何为芷儿牵肠挂肚,日思夜念,芷儿都是无动于衷。
想来,芷儿是气我父母当日为难你吧,你好不容易救我上来,自己还未复原,就来查看我的伤情,结果父母不仅将你拒之门外,还让你难堪、伤心。
都怪我,一直未能将父母不愿意我们一起之事告诉芷儿,总想着,等我慢慢跟父母说,总有一天他们会喜欢你。
但父母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固,门第之见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突破,因此上次芷儿才说我骗你、说我许下做不到的诺言。
我知道,我曾经把一切都想的过于简单,我总是脱口而出,说天涯海角,愿意随芷儿而去,这些并非不是我的真心话。
只是,眼见着芷儿在这汴京城,将救济堂做了起来,又帮助了这么多人,芷儿心中有大爱,是不会被我们的小情小爱捆住手脚了罢,我知道芷儿不会随我去天涯海角了。
我也想过让兄长侍奉父母,我离开上官家,只留在芷儿身边。
但是,只要还在这京城,离弃父母,别说在朝为官,就算是在京城生活恐怕也不易,连带芷儿也要受人诟病,这样一来,再也没有机会让我父母真正认识到芷儿的好。
我也想过,不如就尽快先娶一个大娘子,只要这个大娘子性格和善,再允我娶了芷儿做小娘即可。
可我知芷儿心高气傲,又怎么能甘心做我的妾室,我更加早就对芷儿许下承诺,只要芷儿做娘子,不要芷儿做小娘。
想来想去,好像无能为力。我确实许下了实现不了的诺言,难怪芷儿怨我,怪我。
芷儿不理我的这些日子,我不时回想往事,那时你刚刚出了田家,我们在碧涛阁相拥;我想起我们夜游汴河,芷儿为我的案子出谋划策;又想起你曾经为了我不娶平原郡主而想出的计谋;我还想起芷儿在汴河救我,亲吻我……
我们一起去买田地,即使能见到面,每日也有那些往来信件,好像有诉不完的衷肠,以及那日,生着病的我在救济堂那样用力的亲吻了你,那个吻那么甜蜜,以至于我每每想起,都心有余热。
如果不是这些热,芷儿现在的冰冷,也许早该让我怕了。
早知道我们现在是这样,我不应该那么快放开你,我应该亲的更久一些,应该再也不放开你,应该一直抱着、守着,我当时还以为以后会有无数的亲吻。
在苏州林家那一夜,我又梦到芷儿,对我好温柔,好疼惜,那日我梦到我们唇齿相依、缠绵悱恻,梦到芷儿倚在我怀里,轻易就抚平了我身上的伤痛。我还梦到芷儿许诺,和我再不分开。
但是当我醒来,芷儿就已经离开了。终究只是一场梦。
我最喜欢芷儿的笑,芷儿笑起来,好像春风化雨,温暖人心,我总是在想,如果芷儿能一直笑,那有多好,也总是在心里暗暗承诺,等我娶了芷儿,绝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只让她快乐无忧。
但是现在每次见芷儿,芷儿都好似有很多忧愁,不愿意向我开口。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能让芷儿能重新笑起来……
我去洛阳了。
从前,我想让父母摈除门第之见,接纳于你,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如若我不靠门第,也能立功升迁,那我的父母也不用非要为我寻高门女子了。
大理寺少卿冯大人,一直对我亲眼有加,上次我抓到他心头之痛胡一,他就已然有举荐我去大理寺任职之意,因此,此次我再次请他出面,许我去继续追踪张佩新,如今我几乎能确定张佩新就在洛阳,只能再赌一赌。
自朝廷要求缉拿张佩新已经数月,只因洛阳铜墙铁壁,无人在那里见过张佩新,因此不能贸然行事。
张佩新此人属实可恨,芷儿说过,人的行为模式很难改变,他一日不被抓,就还有可能有其他女子受害,为此,我也不应袖手旁观。
加上,我此去,若真能抓到人,少卿大人必定力荐于我,到时,可以在大理寺做个大理寺正或者大理寺丞,也算是让我父母能够满意,到时,我再求娶芷儿,就不会有如今这样大的阻力了。
所以,我此次前去洛阳,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许是我俩最后的机会了。
此去必然凶险,钱达原先曾随张将军带兵数年,感情深厚如父子,他如今守在洛阳,人数众多,如果没有见到那张佩新,靠硬闯肯定毫无胜算,我去了以后,只能随机应变。
但是,倘若张佩新真的在军营露了面,那钱达窝藏之罪,就罪无可恕,此时,他为了自保,必然加害于我,杀人灭口。
因此,我此行只怕凶多吉少。
上次在徐州,我想着,尚不知晓芷儿心意,不愿意做一个糊涂鬼。此次,临行前几日芷儿已经告诉我,心里不再有我,想来我无需再牵肠挂肚,犹豫不决了。
只是,每每想到真的要放芷儿离去,我又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我不敢当面告别,怕没了去洛阳的勇气。
如若我真的时运不济,不能回来,芷儿,我知道你必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我知道芷儿不会再受欺负,我也可以放心离去。
但芷儿,如若你心中还有我,就等我回来。
上官玘敬上。
芷儿每次看信,都不免泪流满面,即怪责自己心肠狠,又恨命运弄人——为何会让秦晴的人生重叠到自己身上,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许不会知晓后续,也不会如此瞻前顾后。
秦晴是现代人,她坚信自己没有感情也可以过得很好,她要独立,要靠自己在宋朝打出一片天地。
作为现代人的秦晴,觉得爱情不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她更不需要一个注定会背叛她的丈夫,不愿意再感受一次当日知道许均背叛她时,她的生无可恋、撕心裂肺。
秦晴一直想让芷儿免遭当日自己承受的痛苦,但此刻,芷儿已经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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