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不打算跟无头苍蝇一样瞎找了，他拿出手机给莫凉拨去电话。
莫凉已经睡过去了，手机音乐响了十秒后才堪堪将他吵醒，他蹙起眉摸索过手机。
不像他的闹铃声啊，哪个混蛋打扰他清梦。
“喂。”迷迷瞪瞪的声音里带着勾魂的尾音，一听就像是刚被吵醒。
小曹：“莫哥你这是在睡觉！？”
莫凉应了声，他已经分辨出给自己打电话的混蛋是谁了，如果小曹不给自己合理的解释，他会直接挂掉电话的：“有什么事吗？”
小曹道：“徐导请剧组人员喝饮料，您过来吧，我给您拿了咖啡。”
莫凉皱着眉，喝饮料这种小事缺他一个吗？
还喝咖啡？他就算半夜有戏要拍，喝咖啡还不如多睡觉管用呢。
“替我谢谢徐导好意，我不爱喝咖啡，就不去了。”
继姜哲外，莫凉已经是第二位拒绝他手中咖啡的人了。
想到徐导就是为了引莫凉过来才请喝的饮料，小曹觉得必须得把莫凉给请过去才行：“其实是徐导想见你，您过来吗？您如果不喜欢咖啡，剧组里还有橙汁。”
莫凉听到是徐蔚之想见自己，声音一顿：“蔚之如果想见我，我们晚上可以见面的。现在就没必要了，你知道我半夜还有戏要拍的，我抓紧时间补眠，争取晚上状态好一条过。这样吧，我也不让你为难，我给蔚之打个电话。”
“好。”小曹望了眼手中没人要，可怜怜的咖啡，决定自己收下了。
徐蔚之的自信被击灭了。
他万万没料到莫凉会不来，不错的心情霎时像染了层灰，但听着对方软软的声线，他抿着唇只让人好好休息。
莫凉夜里还有戏，确实该利用时间好好休息下。
……
夜里的戏是莫凉在竹林间穿梭，掳走天尊虚心教导的弟子，发现对方手腕处象征着能生育的红痣，拿出天尊弟子的传话符，要挟天尊来魔界，一人换一人。
天尊如果不来，他就把天尊这小弟子弄到怀孕，让他蒙羞。
这一场戏莫凉惦记着又要上天，动作上自然又稳又准，生怕出了岔子又得重新再挨一遍威亚。
指尖点竹叶，扯着天尊的弟子就跟拎小鸡般轻松。
无人机上天拍摄着，弯月如勾，衬得魔尊这抹红越暗，越妖艳。
直至无人空地，他将天尊弟子按到地上，视线落在对方不小心露出的手腕上，干脆擒住天尊弟子的手，唇角划出玩味：“好小子，没想到天尊还收留了位能怀孕的弟子，你既然红痣未消，便还是雏。你说，本尊给你个孩子可好？”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杀了我！”
莫凉压制着对方，手指滑过对方脸颊，拍了拍：“放心，暂时不动你，如果你师尊不救你，你再给我魔族生个孩子，替你师尊还那日的大不敬之罪。”
演员负责传递画面和情绪，摄像机记录一切，机位的调整来截取最合适的画面。
徐蔚之不得不叹一声，莫凉比试戏那天还出彩，他的五官本就贴合角色，此刻拿捏住情绪神态，魔尊的风流阴狠便流露殆尽。
想到莫凉手上已经消却的红痣，徐蔚之眯了眯眼。
他也爱干净，能跟莫凉这么快搅合在一起，除了确定对方心脏可以移植外，还是因为对方手腕处的红痣，让他确信对方还是干净的。
直到莫凉拿出传音符说完最后一段台词，徐蔚之才沉沉道：“卡，过。”
今天的戏都很顺利，剧组的工作人员很高兴，能尽早收工回去休息是最棒的。
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剧组道具，将各种聚光灯和打光板都收起，莫凉拉起刚才对戏的演员，眉眼里的冷意消融：“今天合作愉快。”
“愉快。”对方也轻声说了句，接着两人便在助理的帮助下脱掉衣服解开威亚，对方说：“威亚吊着真疼，幸好我们刚才发挥不错。”
一天被吊了两次威亚，莫凉也有些吃不消，剧组正在收工，在彻底休息前，他还是得先会晤下徐蔚之，他收到了对方发来的短信，让他去竹林外面包车里跟自己碰面。
莫凉跟剧组人员道别向外走去，果然看到了面包车。
他默不作声着打量附近，确定没人后才上了车，徐蔚之说了句：“系上安全带，这里现在没人，待会儿剧组收工都完毕了会有人陆续出来的，我先带你去没人的地方。”
“好。”莫凉点头。
“你以后拍完戏不要跟演员说太多话，我记得我说过，不希望你跟别人过多亲近。”
“我就寒暄了几句，哪怕不深交，也不能连点表面功夫都不做吧？”
徐蔚之道：“你手上的红痣既然已经消了，以后就别跟别人提起了。虽然你只跟我有一年的协议，但我希望在这一年里你能遵守协议约定。”
“好。”知道是今晚的戏勾起了徐蔚之的回忆，莫凉仍是乖乖点头。
莫凉这副乖巧的样子倒是让徐蔚之心情好了许多，车里备着烟，他正要拿起，却被莫凉一手按住：“你答应过我的，不在我面前抽的。”
徐蔚之移开手：“等这边戏份都结束后，剧组人员就要转移梁城影视城其余戏份了，到时候坐飞机过去后，我抽空带你见个人。”
莫凉不动声色问：“见谁呢？”
徐蔚之不会愿意带他出去见别人的，能让他松口的，无非几种原因。
“心内科主任医师。”徐蔚之说：“你还记得之前我要求体检吗？你的报告已经送到我这里来了，你心脏有问题，我得再让人帮你看下。”
莫凉唇角微勾，徐蔚之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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