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男狐落泪

臭婆娘居然抢了比干的戏份,她那个结局真tm得不冤啊。

问过一个侍女后,柳筱筱才知云岫宫院的方向。

巷道横平竖直,仿若棋盘,宫院鳞次栉比,排列俨然,只是清一色的灰黑。

天上没有日月,被阴云笼罩着,昼夜难辨。

植物也像褪色了似得那么淡,些许能引起人注意的花花草草则忽地色彩陡变,仿佛泼了墨一样要么黑得反光,要么红得滴血。

依照侍女所指的方向,柳筱筱沿着巷道走,越走越偏僻,越走周遭越静。

只不过颜色却愈来愈丰富,像雾天里的庄园,白墙黑瓦青石板,烟雨小巷缺了油纸伞,院墙渐矮,寂若无人,只闻脚踩地面的沙沙声。

墙角的花草渐渐有了它们该有颜色,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淡淡的花香干净纯洁,沁人心脾,远处一枝红杏出墙来,鲜艳醒目的粉红色让人不注意到都是不行。

柳筱筱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当然那是因为有过前几日黑色调魔宫住所的对比,如果把她自来到书中世界后住过的地方全部拿出来对比一番,论秀美宜人孔雀山那座她亲自设计建成的山庄首当其冲,下来是昆山萧尘的那座芭蕉院,再下来才是此刻身临其境的地方。

为什么她会对这里评价颇高,那是因为她联想到了高中的一篇文章《雨巷》

只有一条道,她折了一个弯,好他娘得不要太巧地遇到了戴望舒渴望邂逅的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银发妖男几日不见愈发得虚弱凄婉,像黎溪亭一样,冰肌玉骨到可见透明皮肤底下的血管,为什么她能看到这么细节的东西?

因为妖男白色飘冉的披纱并没有覆盖住他细长白皙的天鹅颈。

他似乎没有看到她,即将从她身旁经过。

他低头忧思着什么,仿佛和那个丁香姑娘不谋而合,一样得清冷芬芳,一样得惆怅彷徨。

病如西子胜三分。多年不见,柳筱筱不想承认,某些时候一派漠然傲立于世,身长八尺,冷若霜雪,皎如皓月的黎溪亭却是一个林妹妹一样的可人儿。

比如在幽若殿里私会乔装易容潜入九重天的夜幽寒时。

微风漾起银白的发丝,擦着虚空划过她的墨绸,素纱抹了一簇冷桂,芬芳渐远。

“云岫夫人…!”

柳筱筱站定脚步,抱紧怀中的箱箧。

身后无声。

“魔后娘娘差小的来赠您一样礼物。”

“是何礼物?”和一般的gay不同,黎溪亭的声音是冷酷且低沉的。

柳筱筱转身,敏黠的眸子看向那个仿佛虚无的白色影子,那么得不似人间之物。

云岫回眸,皎若阳春白雪,是只有在面对夜幽寒时才会露出的温度,柳筱筱低眉,将箱箧递过去。

“魔后娘娘吩咐,必须要夫人亲手打开,小的不敢僭越。”

白如玉骨的五指出现在视野里,椭圆形的箱箧尽管造型精致花纹繁复线条优美,可在那只几乎透明的纤纤玉手里仿佛枯木。

白色的狐裘映入眼帘,空气蓦地僵硬,仿佛被冰封住了。

“你竟敢…!”

箱箧落地!

一阵强风袭来,柳筱筱侧身惊险躲过。

却没有再来的杀意,柳筱筱疑惑地望过去。

云岫泪如雨珠,手指死死抓着狐裘悲痛欲绝,朦胧的泪雾遮掩住了刚才泉涌而出的杀机,孤单地缩进墙角,发出凄凉的狐鸣。

白色的狐耳渐渐显现,毛茸茸的九条尾巴从身后冒出,身子在颤抖地抽泣。

云岫用脸轻蹭那狐裘,泪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淌进微敞的衣领,薄唇轻轻颤栗着,白色的发丝粘在耳鬓,眼角很快哭红,令人哀怜却又想狠狠地凌辱。

它是动物啊,它只是一只狐狸,欺负了他又怎样?难道她扒了猪的皮,还要和猪同伴一起伤心共情吗?难道她吃了牛的肉,还要去为这件事忏悔吗?

原著中有两个万人迷受,一个是黎溪亭,另一个就是云岫。

受,顾名思义,身下受辱,但如果他们自己觉得爽了那就是身下求欢。

哪个小姑娘刚开始不会撒娇卖萌?但厌倦了后也会说她无病呻吟,等她真得独立自主事事躬亲了时又说她强势难以亲近,那小受就完美地两者兼并,既会柔弱不能自理,也能依靠性别享受诸多自立自强的机会。

关于性别歧视的岗位,那太多了。

柳筱筱自看到云岫之后才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和魔神夫妻情深了万载的魔后只在几十年之间便被一个雄性给鸠占鹊巢了。

似乎雌性除了繁衍,再没有什么作用,情、爱甚至性都可以由受来完成,来完成什么呢?

完成攻的需求!

不管是雌性,还是男受,一切只为服务攻!

因为一个性格软弱,喜欢卖俏迎奸,性别却在职场上占据优势能很快平步青云的受对攻来讲是一石二鸟的益处,所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信息里,也许很多上位者攻在外都有一个男性情人,或许不是很多,而是几乎…所有…

魔神只是明着来罢了。

雌性和男受不是敌对关系,而是同一阶级,因为掌握大权的通常,如果是在这个世界里,那就一定都是攻。

其实分析这些对她也没什么鸟用,不过是替魔后那个蠢货感慨而已,什么时候化敌为友都是上上策。

本质来讲,魔后的一切磨难都是魔神带来的,而非云岫。

就好像奴才的苦难是主子造成的,而非他的奴才同类,最开始,主子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到最后,主子掌握着他们的思考自由,从思想的根上阉割了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内斗,难以察觉到自己的失权状态,更难以聚集起来游行示威索要人权,人皮之下是早已腐臭肮脏的附骨之蛆,那是长期从身到心从□□迫害到精神洗脑的结果,便导致李莲英会比慈禧更在乎后者的皇权不保。

魔后蠢就蠢在将同类视为敌人,将加害者视为挚爱。

蠢到不行,蠢到不忍直视,蠢到柳筱筱想立刻原地消失,不再理会这些侮辱她智商的弱智游戏。

没有什么敌我两立,魔后可以和云岫是合作关系,也可以和魔神是合作关系,契机就在于魔神肯不肯应允承诺自觉禅位,还权于民,肯的话,那当然就是合作关系,你死我活永远都是最劣等的计策。

当然,她猜魔神应该不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哪个上位者手上没沾点冤魂?那么他一旦松懈戒严,要他狗命的数都数不过来吧。

所以暂时来看,云岫和魔后首先是合作关系无疑。

从原著寥寥数笔所透露出来的细枝末节,柳筱筱得出这样一些猜想,昆仑的野心很大,云岫若迷惑魔神,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住魔界不成,那就重新扶持一个听话的坐上魔神之位。

魔后娘家若想起事成功,必少不了昆仑的里应外合。

她却并不担心此事,她的主要任务是让魔后免于家破人亡和失宠的打击,继而阻止魔后将魔胎扔下魔罗火岩。

即使魔后的娘家最终失败,而且魔神也将她关了禁闭,但魔后心理素质强大,不会因爱生恨失了理智,重视已经成形了的生命,将夜幽寒平安生了下来,然后由她代为抚养,她便成功了。

况且魔后今早的试探之举已让柳筱筱不想对魔后抱有任何期待,让她吃点教训吧。

柳筱筱躬身:“礼物已送到,娘娘还等着小的回去复命,小的告退。”

柳筱筱弓着腰退了一段距离,即将退出巷口。

刹那间,眼前一片雪茫茫的白。

柳筱筱本能地反应出镔铁剑,即将砍去,一招就被夺了剑,柳筱筱满眼惊惧,怀疑人生,不可置信,理想破灭,瞬间就没了努力修行的**了,还努力了屁啊!她她她……五年啊!

算上原身也有个四百年,原身本就是剑修啊!

柳筱筱实在太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弱鸡的事实。

便只能将原因归咎到对面这货是万年神兽上。

可刚一出社会就被狠狠打脸的泄气感一时令她喘不上气,当然,那是因为柳筱筱菇凉双目无神,正在emo中,没能或者说没有心思察觉缠裹在全身的狐狸尾巴。

老娘的五年啊啊啊!

冰冷刺骨的杀气将她泼醒:“我也要送给魔后一份礼物,美人皮鼓…”

柳筱筱双眼惊恐地瞪大,不是吧,她又要沦为权利斗争的炮灰了?还tm是剥皮而死!

系统能带她瞬移。

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柳筱筱被牢牢压在白玉椅上,冷殿犹如幽若殿一样凄清,眼前晃过一片轻纱,冲刷了些许眼冒金星的晕眩感。

身上凉凉得,柳筱筱低头一看,才发现全身被扒得只剩她一直当里衣穿的吊带短裤。

她想挣扎,可手臂被两条狐尾死死固定在椅托上,脚腕分别被两条狐尾绑在椅座的两侧,还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撅着……!

柳筱筱:!!!

身后之人的手放在腰上重重磨擦,轻轻叹息:

“皮肤…不好,色泽暗淡,皮质略糙,光泽也不够,弹性还不足,缺水,仔细看看,还有沉斑,……”

手从腰际摸至肚脐,再顺着前腹迅速摸上前胸,摸上脸。

“还长痘!”话音里似乎还有责怪之意。

“品质太次,比不上魔后赠我的上乘之作,不过…”

大手游弋在胸前,柳筱筱酝酿着即将爆发的怒火,被求生欲岌岌可危地镇压着。

“这处的软皮不错,可取,还有…”

上面两条狐尾稍动,柳筱筱的身体弓得更…

手顺着脖颈游移到后臀,捏了捏

“这处似是也…”

手还准备扒拉下她的腰带!

柳筱筱忍无可忍,急火攻心,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我草泥马!

&%*%¥*&¥#!

¥&……*&*&!

@¥#%¥¥#*&¥¥@&%¥@#¥!

@@%&%*%¥*&¥#!

¥&……*&*&!

@¥#%¥¥#*&¥¥@&%¥@#¥!

泥马生儿没□□!

你大青楼在做0!

你姐不爱公的做拉拉!

你哥…

你哥和你抢老公!

你妹…

你妹腐癌爱磕同!

你弟只想骑着公!

你老公…

你老公也在外面做大0!”

柳筱筱口干舌燥,上气不接下气,嘴边递来一杯水,柳筱筱咕嘟咕嘟一下喝完,喝完不忘说声:

“谢谢…”

水杯渐远,柳筱筱满头大汗,疲惫的闭了下眼。

“不用谢,继续。”

慢慢得,柳筱筱只感觉身体凉如死尸,一幕幕脏话重复在脑海里上映着,忽地,她瞪眼如牛,瞳孔地震,如梦惊醒,完了!

她骂爽了,他是不是该剥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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