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桑隐之前对母亲说:“我只是出去透透气。”

但母亲跟踪他后,发现他是去找岑心了。她问那是谁,问他跟人动手是不是因为她。

桑隐否认,不过母亲显然已经有了结论。

“你不知道我们母子在你爸心里是什么地位?他好不容易同意你进启遇,这就说明你今后也是有可能继承林家一部分的,你到底懂不懂!?”

“你不努力工作好好表现也就算了,还跟人打架!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你为了那个女人,就不要妈了?是我给了你生命!我生你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在林家有一席之地?结果你就这样对我!”

桑隐一想到可怜的母亲,就觉得胃在抽筋一般的疼痛。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出生。

这明明是那个男人的错,为什么母亲要怪她自己,为什么又要怪他。

岑心:「还好吗?」

他久久没回消息,那边又发来关切的信息。桑隐的理智告诉他,她也许是故意提到他“爸妈”,可他想要相信她不是。

他忽然想听她的声音,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起电话:“怎么了?”

她声音里的关怀不掺一丝虚假,至少桑隐愿意这样相信。他靠在床边坐在地毯上,看着窗外的蓝天,声音有些无力,但语气温柔:“你在做什么?”

“我在瑜伽教室。”

“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你不找我,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联系你。”岑心问,“你还好吗?”

她问了几次他的情况了,他都没回答。

桑隐轻轻呼出一口气说:“我不想说。你再说说你的事情吧,我想听。”

“嗯,好。”她说起最近在瑜伽教室遇到的人,“有个气质特别好的姐姐,我们很聊得来。”

“是吗,看来你又有新朋友了。”

岑心似乎没察觉到他声音里的寂寥一般,兴奋地说着和这位新朋友的事情,说了好一会听他那边没声音,问:“你还在听吗?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这些?”

“我在听,我也想听,你说什么都好。”桑隐只要能听见她声音就行,其他的他可以无视。

“最近是不是不能见面?”她忽然问。

“……嗯。”桑隐沉默片刻,“但晚上我可以出来。”

“你是说在你妈妈睡着之后偷偷溜出来吗?”岑心语气也沉了下来,“还是别了,阿姨发现了肯定会生气的,你也应该多休息。”

岑心看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脸上的笑差点没掩饰住。太好了,最近都不用见他。

那边没有说话,显然也是无法反驳她的话。

岑心从原主那提取记忆,想起桑隐之前对原主坦白过的种种,知道他其实挺爱他妈妈的,从小到大他们母子二人是相互依赖。因为他们姓桑的两个人,没办法融入进林家。

——“你在跟谁打电话!”

电话那端忽然传来尖锐又疲惫的女声。

岑心知道是桑母,便挂了电话。

桑母已经走到了桑隐身边,看着儿子坐在地上,胡子拉碴仿佛要自我毁灭一般的模样,她气极:“你在跟那个女的打电话是不是?给我看!”

她夺走他的手机,看了通话记录,他手机里只有两个人的号码,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岑心。

“我不让你出门你就这样?”桑母把他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为了个女的,工作不要了家产不要了,你妈也不要了!”

桑隐无奈:“我只是打了个电话。”

“我有没有让你不准联系她了?”

“我们没见面。”

“我是不准你们有任何联系!!”桑母尖叫道,“你是要气死我吗!而且电话是她挂的吧,她知道我进来了就挂了电话,就这样一个女的,都不敢面对我,你觉得她有多爱你!?”

桑隐摇了摇头,没再回话,也没再看她,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

-

把纪斯礼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后,他一直没发信息来。

过了一段时间才发:「徐医生明天休息,约出来一起玩啊。」

岑心都看呆了,他上次说和徐光霁成朋友,要一起出来玩,居然是认真的?但她不可能再让这种场面发生,给他回:「后天你等我联系。」

徐光霁的确是明天要休息的。但突然被安排了一台手术,病人的问题很棘手,是从外地专门来的,而且时间紧迫也拖不得。本来安排做助手的医生突然有事,主任便叫徐光霁来做一助,只有他能胜任。

他跟岑心道歉:“说好今天要好好陪你的。”

“没办法,病人比较重要。”岑心很体贴地回。

纪斯礼就这样提前收到了她的消息。他一开始看她说第二天联系,还以为她是要单独跟他见面,结果还是有徐光霁一起。

但也行,能见到她就行。

到达约定地点,一家很隐蔽的私房菜馆,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徐医生呢?”以防徐光霁就在附近,为了不让她露馅,纪斯礼问得一本正经。

“他要等会才过来。”岑心说。

“等会是多久?”

“大概半小时吧。”

纪斯礼走到她身边的椅子坐下,神情和语气都不再那么正经:“那你怎么不直接让我半小时后再到?”

“想跟你单独聊聊。”岑心没看他,拿起菜单来,“先点菜吧,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

“你的伤彻底好了?不用忌口了?”

纪斯礼拉了拉衬衫,快要露出身体时,又停下来,问她:“你要确认一下吗?”

岑心瞥他一眼,看了一眼门口,说:“我说他半小时后来,但可不保证,万一他提前来了呢。”

“知道怕了?”

“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又被揍一顿。”岑心视线落在他上身,“我倒是不介意确认一下。”

“那你胆子可真大。”纪斯礼说着,整理了两下衬衫,他只是逗她玩,没想真把衣服撩起来,风险太大了。

岑心却把手探了过来,一把撩开他衣服看了看,手术过后的疤痕还相当明显,还有明显的,是他慌乱中下意识紧绷住的腹肌,形状很漂亮。

她啧啧两声:“这么严重。”

纪斯礼看着门口,慌了下:“你真不怕他进来?”

“有什么好怕的。”她嗤笑。因为徐光霁根本就不会来。

纪斯礼再次拉好衬衫,问:“所以,徐医生知道你这样?”

“哪样?”

他视线上下打量,带着鄙夷:“跟几个男人‘打交道’都满足不了你。”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岑心唇角勾起看着他,“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是这种人还往上靠,真是贱狗一条。”

纪斯礼脸色黑了下来,他也知道,他在明知道她有别的男人的情况下,还是被她吸引了这事,实在是很贱。

但贱狗,是不是太难听了点?

岑心抬起手来,像摸狗狗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语气宠溺:“说说,你是不是贱狗?”

纪斯礼黑着脸,忽然低下头来咬住她手指,既然是狗,就会咬人。

他咬得不用力,岑心轻轻一抽就把手抽了出来,顺势在他脸上重重拍了一下,在他愣神之际,又把他咬过的手指蹭到他衣领擦了擦口水,皱眉嫌弃道:“果然是不听话的。”

纪斯礼牙关紧咬,她这是真把自己当狗了?

他刚才那鄙夷的眼神,让岑心来了兴致,就爱看他这种明知道不该,还要贴上来的劲。

“岑心……”

“点菜。”岑心打断他的话,把菜单给他,“自己点自己的,不知道你要吃什么。点完给我倒水。”

纪斯礼又咬了咬牙,但还是照做。他跟着徐光霁去找她,约她和徐光霁出来,都是想看到她哀求自己,别把她的事情说出来的样子。

然而他的目的根本没达成不说,还被她当成奴才践踏。

纪斯礼深呼吸时,觉得受伤过的肋骨都在发疼。他现在确实还得忌口,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最近饮食都很清淡。

把点好的菜单交给服务生,纪斯礼给她倒了水。

还问:“要我喂到你嘴边吗?”

“好呀。”岑心看着水杯靠了过来,他动作规矩,她喝了一口,可还没咽下去,他手忽然一倾斜,水直接撒在她身上。

纪斯礼笑:“不好意思,没干过这种事,手抖了。”

岑心没恼,只是看着他:“那你快给我擦啊。”

纪斯礼慢条斯理拿过桌上的餐巾,靠过来给她擦掉颈间的水,但她白色T恤的领口已经被打湿,纯棉的材质吸了水不太易干。

“怎么办?”他语气里带着戏弄。

岑心的手勾住T恤下摆一挑,直接将衣服脱了下来丢到他大腿上,她拿过他手里餐巾擦了擦胸口,一边说:“把你衬衣脱了给我穿。”

慌乱的竟然是他。

纪斯礼立刻挪开视线,呼吸加快,没敢看她只着胸衣的身体,一边赶紧脱掉外套要遮住她。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看她穿上显得肥大的衬衣后,他声线才不稳定地问:“等会徐医生来了,看你穿着我衣服,怎么说?”

“就说衣服不小心湿了,我好心的前同事就把衣服借我穿了呗,还能怎么说?”

她是真的一点没慌乱,纪斯礼意识到,自己玩不过她。

岑心穿上了他的衣服,扯了扯胸口的布料,皱着眉说:“里面也还是湿的,不舒服。”

她看向他:“可惜你没内衣。”

纪斯礼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淡定说这种话,他的耳根都红了起来,而且明明他不愿意去想,脑中还是浮现了她湿掉内衣的画面。

他抓着她丢给自己的T恤,心脏连带着血管都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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