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联合有没有沾染“粉”的生意帮内很少有人知道,这生意都是故云亲自去做的,其他人没人能沾手。
如今,莫名其妙的码头小屋、守株待兔的O记以及那么多的“粉”同时出现,很明显就是一个套。
如果是白纸扇为了搞死故山,贼喊捉贼,故意将“粉”放到了码头小屋,又特意让码头的人看到自己,好报告给故山。等故山到了小屋,等在屋外的O记就可以直接来个瓮中捉鳖。
以故山的身份,没人会相信他是清白的。而且物证也在,他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但是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白纸扇是怎么搞到“粉”的。一个解释就是白纸扇背着故云在外面偷干了。这样的事在帮内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故山靠在后座上闭了眼睛:“白纸扇的货源是谁,他是怎么联系到O记的,这些都得慢慢查……我明天见一见大佬,把这件事报告给他。”
阿左和阿右没再说话。帮内真正能和故云大佬说上话的只有故山。
车子一会儿就到了公寓,三个人一起下了车。
江尧还被绑年猪一般地绑在床上时,故山就拖着一条满是血的胳膊进来了。这一下直接把江尧吓得不轻。
“老胡什么时候来?”阿右看着故山受伤的那条胳膊着急地问道。
“马上就来,我去接你们的时候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阿左一边说着一边要扶故山坐下。但是故山摆了摆手,径直地走向了床上的江尧。
江尧看着故山被血染红的那条胳膊整个人呆愣愣的,下一秒故山就掐住了江尧的脖子,声音冷得吓人:“江尧,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知不知道白纸扇藏到了哪儿?账本又在哪里?!”
故山是真的被激怒了,他受了伤脾气又很暴躁,掐着江尧脖子的手用力十足。江尧感觉自己的脖子马上就要断了。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故哥。”江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了这么个称呼,好像就是脱口而出。
江尧双眼充血,声音都变形了。他从没感觉到离死这么近过,故山面无表情的脸让江尧明白了阿左刚刚告诉他的“苗刀阎罗”是什么意思。
掐着江尧脖子的故山听到他嘴里冒出来的那句“故哥”愣了一下,眼前这个扑街仔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么叫他的。
当时故山让他改口叫老大,但是这个小扑街说不入洪联合,只叫他“故哥”。
故山松开了江尧,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正巧这个时候胡医生进来了,他看到故山满是血的胳膊,没再废话,直接拿出东西准备将故山胳膊里的子弹取出来。
故山被阿左扶着靠在了沙发上,胡勒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看着故山道:“我先给你打麻醉,然后就把你左胳膊上的子弹取出来。”
故山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江尧躺在床上,歪着头看故山那边的状况。江尧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故山的胳膊上血肉模糊,胡勒取子弹的时候血又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
他现在已经大概猜出故山和他们都在找的白纸扇是什么样的人物了。江尧也不是傻子,短短的一两天时间他就遭遇了绑架、殴打,又亲眼看到了枪伤,早就猜到了洪联合的性质。
如今故山中弹了,什么样的人能中弹?江尧看着面色铁青的故山,一种恐惧感剧烈地升腾起来。
这里打打杀杀好像时时都在发生,说不定哪一天自己真把那个姓故的惹恼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尧混乱地想着。忽然他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他好像真的荒唐地穿书了,摆在他面前的最迫切的一件事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
一想到这儿江尧就觉得脑壳疼,绝望地想哭。
天爷呀,穿书也不穿个好的,怎么穿到这帮人手里了!无声的哀嚎在江尧的心中荡漾……
子弹取得很顺利,不一会儿手术就结束了。故山刚刚缓过来一点就开始吩咐阿左办事。
“阿左,你找人查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另外,找几个靠谱的律师。七亨码头那边有几个兄弟进去了,但是他们和那批粉没有关系,而且都是新人,就算O记的人查也查不出什么。不过可能会被O记的人想办法扣住,你让律师尽快将他们保释出来。”胡勒走了之后故山对着阿左交代道。
“明白。不过O记的人估计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几个人会不会靠不住说什么不该说的?”阿左担心O记的人会软硬兼施,最后那伙人会扛不住,再把故山扯进去。
“不会。屋子里那么多粉,他们只要敢承认一点就是要把牢底坐穿。而且他们都知道洪联合的规矩,只要敢乱咬,家里人就得遭殃……”故山很明白地说道。
阿右也受了伤,但是托那一身横肉的福,没伤得多重,被故山打发到外面休息了。现在屋内又只剩下了故山和江尧。
刚刚取子弹的时候故山上身的衣服已经脱掉了,现在他光着膀子,左上臂的位置缠着纱布。
故山慢悠悠地走到了江尧的床边,看着他身上绑着的绳子,伸手把绳子解开了。
故山的手碰到江尧皮肤的时候江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怕眼前这个阎罗一个气不顺又开始掐他。
江尧现在对掐脖子的动作已经有了应激反应,故山刚刚抬手,江尧就不顾伤口的疼坐起了身,使劲往一边躲,还护住了脖子。
故山看他这个反应无奈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床边,和江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好好回答我,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故山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
江尧看故山冷静了下来,听他又要问自己问题,快要哭出来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白纸扇去哪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混账东西……”故山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憋着火在心里骂道。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听白纸扇说过和‘粉’有关的东西?”故山想知道白纸扇是从哪里得到粉的货源的。
江尧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什么粉?”
故红棍的脸色一冷再冷:“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说着他猛地站起身朝江尧走过去。全港湾的人大概都知道“粉”是什么意思。
江尧看到故山走过来了瞬间警铃大作,赶忙站起来慌乱地说:“你别过来啊!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粉……我和你明说了吧,和白纸扇有关的一切我什么也不知道……”
江尧说着故山已经要走到他脸前了,江尧急得一下子跳起跑到了窗台边,刚想往下跳来个金蝉脱壳就看到了下面来往的车。
“我靠,怎么这么高?!”
对于一个恐高人士来说,这个高度实在是无法接受……
“跑啊!跳啊!不敢了?”故山看着站在窗台边犹豫的江尧,双手插兜就那么看着他。
“我告诉你,你别逼我!”江尧指着故山吼道。
故山不说话,还是一步一步地往窗台边走。江尧在原地急得抓耳挠腮,想跳又不敢跳。
“万一真摔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江尧在心里想着,跃跃欲试的心开始和那针眼小的胆子打架。
故山料定他不敢跳,这小子读书的时候就恐高,当时自己带他去坐缆车,江尧全程连眼睛也没睁一下。
“操!妈的,以为老子不敢是不是,我现在就跳!!”江尧真的被逼急了,这两天谁揍他他喊谁哥,从没这么憋屈过。
说着江尧的左腿已经攀到了窗台边:“求求了,希望能回去……”
他调整好姿势,努力脑袋着地,确定致死率百分之百,要是落个半身不遂就完了……
故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胆子竟然涨了,吓得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几个跨步立刻跑了过去。
“你疯了?!”故山一手拽着江尧的左腿,一手搂着他的腰,气得牙根发疼。
只要故山现在松手,江尧一准掉下去。
不过没掉下去之前江尧还是撑着一身的硬骨头,转过头看着故山吼道:“我是疯了!老子是疯了!都他妈欺负我是不是?!我跟你们这群黑社……”江尧还没说完,直接被故山拖着腰给拉了回去,右手按着他的嘴。
敢当街乱喊,故山觉得江尧是真疯了。
故山拖着对他拳打脚踢的江尧从窗台上下来了,两个人扭打到了一起。
外面的阿左听到声响直接踹开门冲了进来,结果就看到故山的两个膝盖从中间抵住撑开了江尧的两条腿,两只手按住江尧不老实的胳膊,俯下身和江尧靠得那叫一个近,姿势实在是无法描述……
“老大!!!”
阿左恨铁不成钢地喊道。当初江尧这狐媚子就是凭着那张脸勾搭地故山荤素不知,结果后来害得故山蹲了局子,现在老大竟然还死性不改!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故山一边按着江尧一边无奈地解释道。
后跟进来的阿右连手上刚让小弟买的肠粉都掉了,他看着江尧因为和故山厮打掀开了一半的上衣和他被分开的双腿,脑袋里登时天雷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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