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这句话,故云才将眼神放到湾叔身上,并且更加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双腿交叠地看着他。
湾叔立刻就傻了,辩白道:“不是啊阿云,你相信我,我没想过要害你啊!”
“你们要是不信就搜搜这老头啊,他身上可是有准备好的陷害证据呢!”白纸扇又补了一句。
其他几个元老是等不了了,直接让保镖把湾叔扒了个干净,最后在他身上搜出一个□□。
“你是警察的人?!”一个元老惊讶地跳起来看着地上的湾叔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警察的人!我就是……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信了这狗东西的话。是他让我干的!说先栽赃陷害故山是O记的人,再想办法把你带过来搜房,到时候直接把这个肩章拿出来就说是故山做卧底的证据。
“他还告诉我说一切办成之后就让我的人给他发个消息,他那边立刻报警,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警察那边来救故山的!他就是嫉妒阿山,想做下一任话事人才设下这么个计的啊!”
湾叔到如今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故山也没想到自己被白纸扇和湾叔这么算计,眉头皱得更深了。后面的江尧更是脸色发白,他没想到一个洪联合内部有这么多事,看似风平浪静肝胆相照的,其实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和算计。
“那你为什么要听他的呢?”故云终于开口了,而且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白纸扇无赖似的笑起来:“当然是因为你给的钱少啊!人往高处走,湾叔觉得你撑不起洪联合的大局,对你早就不满意了!”白纸扇添油加醋地说道。
“是吗?”故云冷涔涔地笑起来,那笑透着一股邪性,连一旁站着的故山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故云问这句话的时候不光看向了地上的湾叔,还扫了一遍周围的元老。元老们见风使舵,立刻严厉地批判起了湾叔。
“阿云一心想着让洪联合壮大,每年给我们的红包只多不少,你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一瞬间,元老们七七八八的声音就混杂在了一起。
湾叔爬到了故云跟前,哭道:“阿云我这次真的就是老糊涂了……我对你一直都像对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啊!
“元英在的时候托我好好照顾你,我这么多年来一点都不敢忘……呃……”湾叔话还没说完,故云手里的一把小弯刀就已经划过了湾叔的喉咙,血溅了他的袖子。
这一幕谁都没有料到,故云下手太快,对待湾叔这个老元老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只有故山知道,湾叔犯了大忌,在故云面前提前任话事人元英就是最大的忌讳。
元英的死是故云一生的痛,要不是为了守住元英拼死护下来的洪联合,故云不会这么努力地做洪联合的大佬。
湾叔的脖子直接出现了一道血口,血立刻喷涌而出。一旁的元老们衣服上都沾上了血,但没一个人敢动。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湾叔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地想喊出声,但他的声音就像是生锈了的铁门被来回拉扯一样,听得人瘆得慌。最后湾叔仰面倒在了地上,双眼大睁着,是死不瞑目。
躺在后面的江尧透过缝隙看到了湾叔的死,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杀人。看到湾叔的血不断沿着地砖蔓延开来,江尧甚至觉得整个人都在发麻。
故云淡漠地站了起来,用刀尖挑起了白纸扇的下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码头小屋的事。”
故云一边说着一边将刀往上移,直到抵住了白纸扇的眼睛,最后故云的手腕灵巧地一挑,白纸扇的一只眼珠就蹦了出来,掉在地上还弹了几下。
白纸扇立刻爆发出刺耳的叫喊声,血顺着他的眼眶往下流,划过了他的嘴角,血腥味就这么进了他自己的嘴巴里。
躺在后面的江尧亲眼看到了那个跳动的眼珠,登时就忍不住了,直接呕吐出声。
故云听到了,往后面看了一眼,其他的人立刻让开了身,反胃的江尧就这么被所有人盯着。
故山的眉头紧锁,他看着故云的表情,担心故云会在气头上直接把江尧也给解决了。
“你不是说你早就不愿意跟他了,已经和他决裂了吗?我给你个手刃他的机会吧,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故云说完一旁的保镖已经把江尧揪了过来。
江尧惊恐地盯着没了一只眼球的白纸扇,整个人脸色惨白。故云将那把弯刀递到了江尧的手上,靠在一边准备看场好戏。
“这次账本能找到也多亏了你,你要是愿意就拜堂上香,进洪联合跟着阿山。”故云看着地上的江尧说道。
故云知道白纸扇的手下还有不少人,其中肯定不乏几个忠心的。
虽然江尧说他早就和白纸扇决裂了,但是道上的人还是默认他和白纸扇暧昧的关系。如果江尧都低头跟了故山,其他的人也会受影响,到时候再收服就好办了。
江尧握着弯刀的手一直在抖,他不敢杀人,也不可能下得去手。他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法律,即使在他眼里自己是处在书中的世界,但是原则和底线一样也不少。
江尧看着故云摇了摇头,故云的眼神立刻变得微妙了起来,看着他问道:“舍不得?难道你没和他断干净?”
这话一出来故山的眼神也集中在了江尧的脸上,他也一直在疑惑江尧对白纸扇究竟是什么态度。跟了白纸扇这么多年的人是他,可这次主动提供账本线索的人也是他,故山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江尧。
“我……我不能杀人。”江尧抖着手说。
一旁的白纸扇听到故云说找到账本多亏了江尧立刻转过脸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账本的下落的?!贱骨头,我就该早点动手杀了你!”
江尧看着缺了一只眼球满目狰狞的白纸扇,手抖得拿不住刀,刀“哐啷”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
故山怕江尧惹怒了故云,立刻走上前去,“大佬,这姓江的就是个律师,让他杀人估计没那个胆子。这次账本能找到的确是他的功劳,估计他对白纸扇没有什么情分,纯粹是胆小。要不我来吧……”故山说着就捡起了地上的弯刀。
故山拿着那把刀也在犹豫,他没办法像故云一样杀人杀得那样利索。之前就算是到了非动手不可的时候,故山大多数情况下也是先本着不伤人命的原则。
白纸扇看着他们在商量谁来杀自己,觉得就像是在商量杀一头猪一样,他忍不了!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算活着也是受尽折磨,不如早点死了痛快。
就在故山拿上刀要往他那边走的时候,白纸扇忽然一个跃起自己撞上了那把刀。
这次就连故山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手里的弯刀直接扎进了白纸扇的颈部。白纸扇没挣扎两下就倒了下去,就倒在江尧的旁边。
江尧惊恐未定地看着白纸扇面向自己的那张脸,从没觉得这样震惊过。
短短的时间内,两个人死在了自己眼前。血流到地上一点点地往外扩,直到漫到了江尧的脚边,他应激地收回脚,害怕地喘着粗气,眼睛发红哭都哭不出来。
故云不在乎江尧是不是对白纸扇有旧情。白纸扇已经死了,他需要江尧来收服白纸扇手下的其他人,所以最后他还是下令让故山收了江尧。
故云最先带着人撤了出去,其他元老也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着出去了。
一直到屋子里只有故山和阿左阿右,江尧还是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故山看着江尧眼眶通红地盯着地上的白纸扇,忽然一阵烦闷,他直接叫阿右把湾叔和白纸扇的尸体收拾了。
江尧则是看了看自己刚刚握了刀的手,脑子里突然莫名其妙地蹦出来四个字——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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