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酒气环绕,陆景川的脸变得不真实起来。
秦渝清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要醉了,不然为何她觉得有些燥热。
“我没醉!”不过只一瞬间的恍惚,秦渝清压下异样的情绪,她装作喝醉的样子,不满地看向陆景川道,“你还没喝!”
陆景川隔着秦渝清拿起的酒坛看着她,随后像是叹了一口气还是怎么,他的肩膀一松接过秦渝清手中的酒坛喝了下去。
部分的液体顺着陆景川的唇角滑落,顺着脖子流入微微敞开的衣裳内,似乎房间的温度又高了一些,陆景川的脸上潮红更为明显,看起来更加的诱人了。
秦渝清用力地摇头,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她没有醉啊?
“六公主。”陆景川朝着秦渝清一步步走来,他的手中的空坛丢掉,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酒壶,他的眸光深沉,“你该醉了。”
说着陆景川的手指抚摸上秦渝清的脸,用嘴咬开酒壶的封口,随后动作轻柔地微抬秦渝清的脸,酒壶中的酒水被陆景川倒进秦渝清的嘴里。
秦渝清睁大了眼睛,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陆景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被陆景川触摸过的地方有一丝丝的痒,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从那一块皮肤蔓延至全身,她的双眼逐渐迷离地看向陆景川,意识也越发混沌起来。
“不喝了!”秦渝清意识到这酒水有问题,她猛地推开陆景川,狐狸眼的眼尾泛红,泪水徘徊在她的眼眶中,她扶着墙壁不断地喘息,身体不断地传来燥热。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秦渝清只觉得很热,但没有其他的不适,也不口渴,可虽然如此,秦渝清明白此刻不是质问的时候,演戏断然没有演到一半的情况,于是接着道,“好好喝,我还想要!”
“药酒。”陆景川抬手将最后一些的酒水喝下,随后看向秦渝清再次重复道,“你醉了,不能喝了。”
药酒?秦渝清狐疑地看向陆景川,一时间拿不准这面瘫的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这不刚好,正巧接着药酒和药力,秦渝清步子虚浮地走向陆景川:“这是哪里来的帅哥哥?我喜欢这种类型的。”
秦渝清是存了报复的心理,谁让陆景川用那么奇怪的方式给她喂药酒,这不得要报复回去,“你一晚多少钱,本公主包了。”
陆景川冰山脸崩坏一瞬,他似乎没想到秦渝清会说这句话,脸更加的通红起来,但他还未开口,胸膛便被一双软小的手抓住。
“嗯,好大,给你个好评。”秦渝清坏笑着,盛满泪水的狐狸眼柔情地看向陆景川,随后有些不满意地用力抓了抓道,“不过我喜欢软一点的。”
陆景川吓得直接往后退了几步,他一时间有些不会讲话,有些磕巴道:“公主,请自重。”
秦渝清在心底爆笑,而面上有些失落,她锲而不舍地看向陆景川,再次逼近陆景川道:“本公主有钱!本公主可以给钱的。”
陆景川有些头疼,他是真没想到秦渝清喝醉会是这副样子。
“阿阮。”陆景川深吸一口气,他看向秦渝清问道,“阿阮,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答应你。”
好小子,果然藏不住了吧,且看看他要问什么。
秦渝清快步走上前,她一把抓住陆景川的手:“只管问,问完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是你的人。”陆景川再次往后再退了一步,他的呼吸变得低沉又急促,在极力忍耐些什么,“你是谁?”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本公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渝清是也,阿阮是我的乳名。”
陆景川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他接着说道:“你活了吗?”
又是“活了”,难道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一的活了还有其他层面的意思?那陆景川和系统有什么关系?如果和陆景川有关系,那他与系统又存在什么样的关联?
“活?在这后宫中死和活都身不由己,你看我像是活还是死?”秦渝清接着酒气,将原书女主的怨气吐露出来,“这么些年,我住在那狭小方地中,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根本没有。”
“我虽然是公主,活得却不如宫女太监,至少他们还有盼头,还有归处,不像我。”
陆景川拿着帕子,擦拭秦渝清脸上的泪水,他低声难得温柔地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我秦渝清要成为女帝,然后杀了那些人!”
“你要杀了谁?”陆景川一步步问下去。
秦渝清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后被她掩盖起来,其实她并不是一位良善之辈,若不是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不然这陈嬷嬷和假的春桃早就是尸体一具了。
当然,这不代表秦渝清会放过真的春桃,就算她在原书中是个忠心的,但对现在的秦渝清而言,她只是一个不定时地炸弹,因为她并不是自己的人,随时都可能背叛自己,光这一点就已经够让秦渝清杀了她。
“杀了谁?”陆景川轻轻掰开秦渝清握紧的手,再次温柔地询问道,“阿阮要杀了谁?”
“当然是。”秦渝清本想说那些欺负她,那些吃里爬外的人,可当她抬起头却看到陆景川漆黑眸子中的自己,她突然改变注意了。
她,秦渝清突然想赌一把了,为了此时此刻赌一把。
“我要杀了,阻拦你我的人。”秦渝清反手握住陆景川的手,狐狸眼认真地说道,“陆景川,只有我能保住你们陆家,只有我登基,你们陆家才算是真正的活下去。”
陆景川并没有抽开手:“可阿阮,现在你比我被动。”
“可我归处已成定局,对于这天下而言,我秦渝清不过是烂命一条,而你不一样。”秦渝清踮起脚尖附在陆景川耳边道,“你赌不起的帅哥哥,你的来处是陆家,你背负着陆家的全部,而的你归处也只能是陆家,可陆家的归处不能是你。”
说完秦渝清抽出手捧着陆景川的脸,将他拉下来与自己头碰头道:“帅哥哥,只有我步入朝堂才可以洗牌这天下,只有女子入仕途才能破釜沉舟。”
“毕竟,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女子步入仕途,并且称帝来得更具冲击力的事情?”
“也有其他女子选择。”
“你没有其他选择了,她们都是被操控的棋子,就算是皇后之女秦沁沁,只要还在这后宫中,她始终是一枚棋子,有可能是和亲,也有可能为了稳固朝局下嫁给任何一家的棋子。”秦渝清一把推开陆景川,捞起地上的酒水猛地喝一口。
“只有我,只有六公主秦渝清,一个从创造出来便是废棋的人,才你能选择的。”
烛火在秦渝清的脸上跳动,陆景川这才确定,秦渝清真的活了。
“怎么帮你?”陆景川冷不丁地问道。
“不急。”秦渝清将地上另外一坛酒水递给陆景川道,“正如你所说,得让人都知道我秦渝清活了。”
“我要是没活,也保不了陆家,你说对吧帅哥哥。”秦渝清拿着酒坛碰了一下陆景川的酒坛,朝着陆景川眨巴眼睛后喝了下去。
陆景川也一饮而尽:“我会帮你的。”
秦渝清再次走到陆景川面前,手指戳了戳陆景川的脸,歪着头问道:“那帅哥哥,多少钱一晚?本公主有的是钱。”
陆景川轻轻摇了摇头,他单手握住秦渝清的捣乱的手指,似乎是笑了道:“已经付了。”
“什么?”秦渝清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景川在秦渝清的脖颈轻轻一捏,酥痒难忍的下一刻失去意识后晕倒,秦渝清身体一软倒在陆景川的怀中。
“陆玖,收拾一下。”陆景川冷声道,随后抱起秦渝清放在床榻上,低头看着秦渝清红色的嘴唇,随后他亲了亲秦渝清的手指道,“今夜之事,处理干净。”
“好的主子。”随着陆玖的回答,门外的道士被死士干脆利落地抹脖子,随后处理完尸体和地板。
秦渝清昏睡的期间,房间被处理地干净,就连酒气也闻不到一点点。
“六妹妹!醒醒!今天还要抄经书。”
秦渝清是被人吵醒的,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秦沁沁在训斥人:“若是六公主醒不过来,那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秦渝清意识还停留在她戳陆景川的脸,以及后脖颈被人摩挲的酥痒的感觉,听到秦沁沁的话,秦渝清猛地咳嗽几声,随后虚弱地说道:“谢谢四姐姐关心,妹妹是身体太虚弱了,再加上第一次睡到如此舒服的床,难免有些赖床,还望姐姐体谅。”
秦沁沁有些变扭地冷哼一声,她挥了挥手让地上这群人滚出去,随后站在秦渝清旁边道:“谁关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生辰八字被做成那种东西,我要是没点诚意我怕送不走,所以你不能拖我后腿。”
真是变扭的小姑娘。
秦渝清笑着点头,她刚想起身却摸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于是她看向秦沁沁笑着问道:“姐姐,能不能请你先去,妹妹洗漱完这就来。”
“我在门口等你。”秦沁沁说着抬头往门外走,在门关上的前一刻像是在掩盖什么道,“我只是怕昨天的事情再发生,到时候你死不死的不重要,要是拖累我就麻烦了。”
秦渝清有些好笑地点头,在这深宫中能养出这种变扭的性子,想来皇后是宠着她长大的。
秦渝清摸出床上的一个香囊,还压着一张纸条,狂草的字迹在上面写着。
养身,换药找春桃。
多一个都不写,看来她这位盟友还真是一个高冷的性子,不过。
秦渝清的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进灯中,眼睛微眯看着火焰将纸张吞噬。藏在陆景川身上的秘密她一定要知道,秦渝清有预感只要查清楚陆景川,她的一些怪异之处也能得到解释。
系统除了必要的任务发布和结算,不管秦渝清怎么叫它,它都不会出声。
她有一种预感,来到这里不是巧合。
还有那个梦,模糊看不清的小孩,以及那句话。
“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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