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浮生终于点头。
到了山脚,祝涞突然说她还有事,先就此分别,那二人也怀有心事,便分道扬镳了。
*
“只要一个积分?这么便宜?”祝涞拿着胶囊道具——跟现代的药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哪个设计师偷懒做的。
系统赶紧让祝涞住嘴。
“那贵点卖给你?”一个打扮时髦的男生走过来。
祝涞看他不过二十来岁,跟她差不多大,不知怎么想不开要来这里当管理员。
“你这还能随意涨价?”祝涞随意抛了下手里的药,又稳稳接住。
“当然——不可以,不过你不是嫌少么?系统也听见了,我这就帮你改改。”他说完就坐到电脑面前,“让我想想,那个道具叫什么来着?哦,能量……”
“别别别,”祝涞赶紧制止,“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那人好笑地看着她,随后缓缓的把电脑转过来。
丫的!他根本没打开!
“好玩吗?”祝涞一只手撑着桌子,问他。
那人没再逗她,他伸出一只手,目光如深渊一般:“你好,我叫危潜,危险的危,潜在的潜。”
银白色的道具架放在他的身后,上面挂着几个毛绒娃娃,透出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祝涞。”她伸手回握。
*
从补给站出来后,祝涞就去了大山家,巧儿不在,她把药拿给大山:“这是…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特效药,对恢复身体很有帮助。”
大山的头还用布扎着:“既是特别的药,俺就更不能收了,那日俺没什么大事,回来躺两天就好了。”
祝涞见他确实没什么病感,也就放下心,琢磨着找个理由约他俩见面。
“大山,你木梳做好了吗?”祝涞往屋里看了一圈,大都是一些半成品,极少数的成品还是那日来时就有的。
大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一侧的木柜,他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将里面的木梳拿了出来。
那木梳做得很精致,看起来打磨了不少遍,没有多余的棱角。
大山把它给祝涞看,又说:“这东西早已做好,只是俺看着模样单调,一直没好意思送给巧儿。”
祝涞想起御竹捡的玉簪,她问:“大山,你那日捡的玉佩,可是在牙山上的?”
“玉佩不是俺偷的!”大山有些激动,还有些生气,“俺都没见过那东西。那日俺原本在山上砍树,去的路上踩着个物什,就捡来看,俺瞧着像花甲,不过挺好看,就想把它嵌在木梳上。”
大山又转身去另一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给祝涞。
那其实不是花甲,而是贝壳。虽然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但依然能反射出彩色的光泽。
“就是这个,”大山把其中一些拼好,“好好的东西,让汝等糟蹋成这样!”
“汝等?刀疤那些人吗?”祝涞问。
“对,俺捡到这个后就遇到了刀疤,他问俺看到什么没有,俺说没,他又让俺把东西交出来,俺没给,他过来抢的时候,发现是花甲,取笑了俺一阵,又把它踩碎了。”
“俺过去捡起来,他们就押着俺下山,偏说俺偷了他们的东西。”大山把贝壳碎片放在木梳上,“没偷就是没偷,这个也是俺在路上捡的。”
祝涞看着他好一会,才说:“我相信你。”
“大山!”巧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山赶紧将木梳和贝壳放回去,又回到位置上坐好。
“汝也来啦!”巧儿看见祝涞,很是高兴,“上次多亏有汝的同伴拔刀相助,大山和乡亲们才得以逃过一劫。”
“就当为民除害了,不必客气。”祝涞替御竹说。
巧儿笑了笑,又看见大山坐在一边:“汝还未好全,怎地自己下来?快去床上歇会!”
大山:“俺没事,今儿出太阳了,俺出去晒会,前两天下雨太闷。”
“那你们出去晒太阳,我先走了。”祝涞说。
*
祝涞下午去了娄吉家,说是也想进焦言的画院,来同娄吉交谈一下。
祝涞把她画的还不错的画作收集到了一起,打开给娄吉看:“这些,我画的。”
娄吉眼睛放光,他拿起画,细细观赏:“汝画妙哉!画院必进!”
“谢谢,”祝涞拍拍他的肩,“你不是也想进么?我可以教你。”
娄吉还有些恍惚:“汝话……当真?”
祝涞:“当然。”
娄吉很是高兴,一旁的娄母看见此场景忍不住偷偷抹泪。
“那从即日起,我便教你画画,需先通过我的考核,才能去画院考试。”祝涞告诉他。
娄吉点点头。
*
祝涞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她刚刚才摆脱一个抓着她练画的老师,又遇到一个抓着她教画的学生。
事实证明好老师还是很必要的,至少祝涞感觉娄吉已经有些开窍了。
祝涞精疲力尽,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来。
“姑娘,你干什么去了?怎会如此劳累?”御竹一脸神清气爽地看着她。
“偷鸡摸狗。”祝涞说。
“摸狗倒是理解,可偷鸡?姑娘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御竹微微有些惊讶。
“嗯……其实它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啦,也可以指偷偷摸摸干坏事。”祝涞奸笑。
御竹更震惊了:“干坏事?”
昝浮生就在不远处坐着,听见祝涞在那故弄玄虚,没说话。
御竹想了会,对祝涞说:“姑娘前两日说寻鸡,结果寻到大街上去看热闹,今日又偷鸡,偷到这么晚回来,难不成鸡只是个借口,姑娘以此暗地图谋什么?”
“咳咳咳!”祝涞被自己口水呛到,她跟御竹开玩笑来着,还被猜个正着!
她赶紧去桌上喝了杯水,咕咕几口喝完,她将杯子放好,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好险,差点呛死。”
她一睁眼发现昝浮生在看她:“你看我干嘛,没见别人被口水呛到过?”
昝浮生不看她了,低头看书。
祝涞正要回屋休息,御竹提醒她:“姑娘,你刚喝的那杯水,是殿下的。”
祝涞的腿愣在原地,片刻后,才说:“有什么稀奇的,之前不就喝过了么。”
她说着就跑回房间。
*
祝涞半夜醒来,突然想到,他们该不会以为她有什么癖好吧?!
晴天大老爷,她发誓她真的没有!
不过两秒,祝涞就又睡着了。
那块贝壳被她放在了床边,月光流转下,五彩斑斓,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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