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板已经快乐支援前线，但是还是留了任务。赵姝送她上通行器的时候点头哈腰信誓旦旦答应，然后当晚就热热闹闹地组织了一场团建。
几个人嘻嘻哈哈到了团建的地方，裴季涯找了个服务机器人领着去了趟洗手间，又跑到前台去结账。回来时就见赵姝从包间往外探头探脑的，见她就笑眯眯地喊。
“小裴，有视频！”
“知道了。”
投影那边，林筝一边擦头发，一边耐心等着。裴季涯把刚才顺手放在桌子上的智脑外机拿起来，转正投影方向，又戴上通讯器选择耳机播放。
林筝看着她一整套动作：“和同学们在外面吃饭吗小季？”
“是的哦。”裴季涯左眼前挡着单边镜片，白色T恤干干净净，明明随性又帅气，但是声线又低又乖，“筝姐姐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在学校还好吗？”
“挺好的，师姐们都很照顾我。”
“那就好。”
林筝照例问了她生活上有没有需要的，又让她不要太累，要多休息，有事就找家里给她配的秘书或者打电话给她们，不要怕麻烦。裴季涯“嗯嗯好的宫秘书做事很可靠”，一边耳朵尖听到“秘书”两个字的赵姝张大嘴。
林筝知道她还是嘴硬怕麻烦人，也不再过多嘱咐。躲在投影范围外竖着耳朵听的裴翎立马急了：“小鸭你不要应付你嫂子，我知道你……”
裴翎滔滔不绝。裴季涯忍无可忍：“筝姐姐我知道了祝你们俩和妈妈妈咪生活愉快我有事先去忙了。”
她利落断开连接，裴翎的长篇大论被噎回去。
林筝捏着她后颈把她从通讯器前拉到身前：“我早说你别这么念叨小季。”
“我忍不住。”裴翎眼泪汪汪，“她怎么就跑这么远上学啊。”
林筝把她抱到腿上亲亲脸颊：“乖，小季现在都长成大孩子了，成绩又好，到帝都去念书很正常啊。”
“可是……”
林筝：“不要多想了宝宝。或者……或者我给你加点零花钱？”
裴翎眼泪迅速收回去：“一言为定。”
裴翎单身时候有那么点小小的……败家，结婚后被家长提点自觉上交工资账户给林筝。自此过上了要求涨零花钱的斗争生活。
其实刚结婚时候林筝管的也不严，她耳根子软，加上医院天天加班，每天回家连温存都是匆匆的。裴总裁天天出去应酬也要有支出，于是每月问一下就算了。
裴翎结婚之后搬出去住，洁癖加强迫症的梅教授也管不到，于是花钱跟撒水一样，还尽买没用的东西堆在家里。
家长们本来说她都结婚了就不能像之前那样管着她，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是出意外了——半夜加班回家的林医生踩到她随手乱放的物件摔倒扭了腰。
梅抒让裴如柏把她的囤积在公司年会上抽奖抽了个干净，然后严词勒令林筝严格管控她的花销。
林筝还是放心不下：“要不我再给宫秘书打个电话。”
裴翎好不容易等她休息，一个饿虎扑食：“我打过了，睡觉睡觉。”
林筝：“……”
*
“是老奴眼拙，我单知道我们的小裴总家里有钱，却不知道小裴总还有专门的秘书。”赵姝趴在古小娆肩上在她肩膀上装模作样擦眼泪，“这些年来真是辛苦小裴总和我们一起熬夜加班喝营养液了。”
“那要不，”裴季涯语气可怜巴巴，“师姐给我磕一个？”
“……”
“……错了错了！”裴季涯躲过赵姝的暴栗，长指点了点耳侧，慢条斯理解下通讯器和智脑外机：“作为赔罪，今天我请客。”
几人欢呼：“谢谢小裴总！”
聚餐过后几人都有点醉意。裴季涯把她们送上光动车，又设置了目的地，才长舒一口气。
纤瘦女人准时到达，见了她就板板正正鞠躬：“二小姐。”
“宫秘书近来可好。”
“劳二小姐挂念，一切都好。”
宫桥替她打开旁边车门请她上车。裴季涯有些酒意上头，揉着眉心道：“基金会那边最近还好吗？”
“一切正常。”
宫桥坐到驾驶位上：“边境星的孩子们近来有给二小姐写信。二小姐要看吗？”
裴季涯：“不必了。宫秘书替我给她们回信就好。”
“好的二小姐。”
宫桥设置手工驾驶：“二小姐要回宿舍还是……”
“回梅京吧。”
梅京公馆是梅抒在帝都的私产，裴季涯分化第二天就作为成人礼物过户给了她。家里人来看她的时候偶尔会回去住。裴季涯感觉有点酒意上头，手肘抵着车窗找了个舒服姿势。
宫桥应是。
车子慢慢开动。宫秘书絮絮汇报最近的事务和代为管理的资产股份的盈利亏损情况。裴季涯撑着头静静听，一歪头睡着了。说的口干舌燥的宫秘书默默闭了嘴，调高车内温度。
*
“检测到有任务者召唤系统。”
久违的电子音像是从天边穿来的。裴季涯迷蒙中笑了一下。
“未缔约任务者裴季涯，你改变想法了吗？”
差一周才满十八岁的裴季涯笑：“可能？”
电子音被她一句话挑起火气：“请不要戏耍系统！”
“好啦好啦。”
裴季涯语气竟然罕见的柔和下来：“不要这么开不起玩笑嘛。我知道你们系统是我做任务的路上最忠实的伙伴，伙伴之间就是要这样互损才会关系越好啊。”
“是这样吗？”
这个重组过的新系统呆呆的。裴季涯不动声色试探：“就是这样，你没当过人肯定不知道。”
系统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裴季涯语气越发诚恳：“想来你也没上过班。唉，怪不得咱们上次会谈崩，你真该去打听打听，谁做项目不是至少得做出一个方案PPT出来给客户看看？”
“这样啊……”系统可能去查了一下，越来越没底气，“抱歉，我不太清楚。”
“所以我现在为什么还是不答应你呢？你至少得拿出点态度给我看看吧，我把你当我最忠实的朋友，但是古地球中国有句老话，叫亲兄弟明算账，这么伟大而艰巨的任务，总不能我什么都不了解就应承下来吧？”
她平常对系统夹枪带棒不假辞色的，一旦温和下来把系统迷惑的不行。新系统被她忽悠了个狠的，迅速给她脑中传了个文档。
“穿成渣A后和高冷影后HE了？”
影后？裴季涯皱眉把这点记下来，快速看下去。
先是大纲：前世，身世凄惨但自强不息的S级omega影后被渣A原主欺骗感情后割腰子打胎抛弃，最后凄惨死去，临死前才发现自己是豪门失散多年的大小姐。重生后影后女主步步为营报复渣A，最后又自杀，然后小世界因为两个主角都死去所以崩溃。
大纲后面是任务：扮演渣A，在影后女主遇到困难黑化的节点改变剧情，维持小世界相对平衡。
“女主的名字是？”
裴季涯又迅速翻了一遍，确认没看见女主名字，于是问系统。系统：“宿主缔约后就可以登录查看了。”
裴季涯：“……”
系统催她缔约，裴季涯嘴上应付着，确认把大纲剧情牢记于心，然后弱柳扶风地扶额：“有点晕字，让我缓一下。”
老实系统：“好的宿主。”
“宿主要是实在头疼的话，可以现在和我缔约，这样宿主就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取积分兑换百病不侵刀枪不入丸了。”
“稍等稍等。”裴季涯用力按额角，“等一下再说。”
“宿主请尽快……”
“有试用装吗？”
“啊？”
裴季涯虚弱重复：“你那个什么什么百病不侵刀枪不入丸有试用装吗？”
系统果断拒绝：“没有。宿主尽快缔约就可以享受积分福利。”
“我头好疼，我不想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做这么重大的决定。”
裴季涯漂亮眼睛红了，眼泪要掉不掉的着实让人心疼。系统虽说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但是在乎她能不能缔约做任务：“宿主别急，我去请示一下主系统。”
“你去吧。”裴季涯语气依赖，“快点回来。”
新系统：“好的！”
裴季涯手上动作不停。系统很快请示回来：“主系统批准宿主提前透支积分。之后完成任务还上积分即可。”
“不是默认缔约吧？”
“……”
新系统也会耍心眼了。裴季涯语调虚弱：“要不让我回去吃了药再来？我们裴家祖祖辈辈历来没有贷款的习惯的。”
这话说的她都不好意思：像她家生意做到这个高度，在银行贷款是很频繁的。
本来她还想试探一下，但是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系统也未必没有防备，那就应该及时撤退。裴季涯冷静想。
新系统“哔哔”两声，语气警惕起来：“宿主心率加快，初步检测为说谎。”
就不该贪这点东西！
裴季涯：“等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有些激动不是很正常的吗？”
系统沉默。
裴季涯按着额头克制心跳，她在赌系统只是在唬她。新系统保持沉默。
主系统机械音冰冷肃杀。
“你在说谎。”
新手头一回上路，在这里说一下每晚九点更新。但是因为审核可能会延迟一会才能发出来。
可能有朋友在看？我也不太清楚。
祝阅读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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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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