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拐了几拐后终于豁然开朗,藏在地下的灯火通明的小屋内一个鼻子上架着叆叇的人,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研究着面前那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们往下走的时候江百通就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了,进来后江百通甚至都没有抬头,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今日不营业,请回吧……”
“江老板好大的谱啊!”
江百通这才猛地抬头,把架在鼻梁上的叆叇拿下来,“哎呦!原来是秦大护法啊!等你们一天了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呢。”
听他这话,沈昂有些纳闷,“你知道我们今天要来?”
“秦峥给我门上留了信,我一回来就看见了。说吧,什么事?”
秦峥看了沈昂一眼,示意他有什么事直说就行。沈昂把玉牌拿出来,“我想知道这玉牌的主人。”
江百通拿过玉牌仔细看了看,尤其是玉牌上所雕刻的图案,直接就说了句:“这东西不对。”
“什么意思?哪里不对?”沈昂不解地看着他。
江百通解释说:“你这玉牌不完整。按我的经验来说这玉牌应该还有一块跟它是一对,拼在一起才能看出这上面真正的图案。所以,你得先找到另一块玉牌。”
沈昂满怀期待地来却得到这么一句话,谁也没想到这玉牌竟还有另一块。
沈昂心想:我要是都能找到另一块了,我还来找你干什么?
但想起秦峥之前跟他过此人吃软不吃硬,便忍住了没说。
秦峥看出了沈昂的失落,先跟江百通道了谢:“今天麻烦你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说话算话啊。反正我这阵子都会待在霁州直到年后才走,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秦峥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
路上沈昂长叹了口气,“不过今天见了你这朋友也不算白来。怪不得我之前那么长时间始终都看不出来那玉牌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想查也毫无头绪,你朋友只看了几眼便指出了问题所在。”
“他靠这个谋生嘛,这是他的本事。”
沈昂好奇,“可是他怎么赚钱呢?”
秦峥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串十二珠辟邪手串,“看见这个了吗?他送给我的。就这么一个手串,从我这套了条消息,转手一千钱就进了他的口袋。”
沈昂惊叹之余有所不解,“既然他这么有钱……为什么选在这么个不起眼又不好找的地方?”
“因为他这人行踪不定,收入也不定,这个地方是赌场的,也只有这不另收他租金,只要和他的收入二八分账。赌场的人三教九流,他靠他们提供的信息价值给他们换钱。然后他再将这些消息转手卖给其他渠道,这一来一去就是几十倍的差价,算起来赌场也不吃亏。”
沈昂不禁感慨:“还真是处处是商机啊……不过那手串看起来做工精巧,确实不俗。”
“他说是他自己做的,珠子也是他亲手磨得。”
“那你这朋友对你也真是不错了。”
秦峥点了点头,也认可他的话,“他总说我杀伐气太重戴着这个能辟邪消灾,也不知真的假的……”
算起来秦峥跟江百通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不过正经送他东西还是头一回。
他们回到万神教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沈昂就先回房休息了。可秦峥刚回到房间就被秦如山的人叫了过去。
秦峥进入正殿后发现平日里守在教主左右之人都已退出殿外,秦如山将他叫到跟前说有件要紧事要他去办。
“你去替我找一把刀,一把名叫金龙刃的刀。”
金龙刃?
秦峥听到这个名字总觉得好像在哪听到过,“教主为何突然要找这把刀?”
“这你无需多问。”秦如山显然并不想多说,“据说这刀现在在一个叫张江的人手里,他曾是陈文怀将军手底下的老兵,现在人就在霁州。此事不宜声张,你带上几个信得过的人尽快行动以免被人捷足先登,记住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金龙刃给我拿回来。”
“是。”
回到房间后,秦峥就一直在想金龙刃的事。
秦如山提到的陈文怀将军曾是皇子宇文珑极为信任之人,宇文珑是当朝皇帝宇文灏的哥哥,两人当年还是皇子时宇文珑争夺帝位失败最终在狱中自杀,陈文怀也遭连累,一家皆死于流放途中,他手下的兵们也都遣散了不少。
陈文怀将军最著名的一战便是和曾弃城而逃后又欲卷土重来的前朝太子之战,这场战争陈文怀杀了前朝太子黎宁,彻底灭了前朝气焰,但也因为只带回了黎宁的人头没有黎宁孩子的尸体而被怀疑对朝廷有异心……
至此,秦峥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听到过“金龙刃”这个名字了,那正是前朝太子黎宁的刀!
虽不知为何教主突然要找这把刀,但他意识到此事严重,于是左思右想后于夜黑风高之时来到桌前提笔欲在纸上写些什么,此时却听到窗前有动静。
他放下笔来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到一只鸽子,谨慎张望周围后迅速拆下鸽子脚上绑着的信笺,再将鸽子放走后悄悄关上了窗。
秦峥坐在烛灯下将信笺缓缓展开,只见上面用代表紧急事件的朱墨写着:张江,金龙刃。
居然同时,都在找这把刀。
看过之后,秦峥立刻将信笺烧了。
第二天夜里便带着人摸去了张江的家里,知道张江曾是军中老兵,必定是有些身手和胆量的,他们做了准备却没想到推门而入后竟是一片死寂,空气里的血腥味还不曾完全消散,窗户上飞溅的血液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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